“你們仔細看這個杯子。高曉平發現這個杯子不是自己的之後,放在了桌面上。過了片刻,金宇端起了杯子,直接喝了進去。”
“整個過程銜接得非常自然。由此我們可以看見,這杯水本來是準備給高曉平喝的,但是高曉平沒有喝。結果不幸劉金宇喝了那杯水,導致了中毒。大家可以再看一遍。”
“你可拉倒吧!你就看現在高曉平成了千夫所指,所以才替她開脫的!”
“可不是嘛,這麼多的證據都擺在面前,還想抵賴。”
“哼!簡直就是在狡辯,還想倒打一耙!”
衆人議論紛紛,根本不相信李子然的解釋。
李子然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側目一看。不經意間,發現了舍友桌子上擺放着一瓶藥。
藥瓶上打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一下子吸引了李子然的注意。
這種藥物他似曾相識,在一個特定的場合看到過,難道真的是治療那種病的藥物?李子然來到桌前,端起了藥瓶。
“哼!看我們都在質疑他,無話可說了吧!”
“可不是嘛,無言以對了,端着藥瓶,故意轉移話題了。”
衆人嘲諷着李子然。
李子然定睛看着藥瓶,雙眉緊鎖,重重嘆了一口氣,他認識這些英文,這藥是“特愷威--多替拉韋那片”,專門治療艾滋病的藥物。
李子然環繞着一週,看着周圍的衆人,然後目光鎖定在了另一個舍友的身上。事情的蹊蹺,自己心中已經有了眉目。
但是,李子然仍然沒有點破,將藥物慢慢放在了桌面上。
這時,李子然直接撥通了鄭小瑜的電話,電話的一端響起了恭敬的聲音:“然哥。”
“小瑜,幫我調查一個人。”李子然淡然說道。
“嗯,好。”
“我一會把這個人的信息給你發過去。”
說完,李子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子然來到了高曉平室友的牀頭前,將有着個人信息的牀頭卡,用手機照了下來,微信直接傳給了鄭小瑜。
這時,李子然慢慢走到了高曉平另一個室友李寒的身邊,淡然問道:“同學,那個書桌是你的嗎?”
李子然指了指擺着藥瓶的書桌。
“嗯,是我的,怎麼了?”李寒問道。
“我問你,桌面上的藥也是你的嗎?”李子然淡然問道。
聽到李子然的提問,李寒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沉默半天,沒有說話。
看到李寒半天沒有說話,李子然再次問了一遍:“同學,桌面上的那瓶藥是你的嗎?”
“呃,是是我的。”李寒吞吞吐吐的答道。
說完,李寒直接前往桌子前,想要把那瓶藥收起來。
李子然反應特別快,一把抓起了那瓶藥,放在了自己手中。
“那是我的藥!你趕緊還給我!”李寒的語氣變得異常焦急,想要伸手去爭搶李子然手中的藥。
“哦?這是什麼藥呢?治什麼病的呢?”李子然雙目瞪着李寒,反問道。
“你自己的病?那是什麼病啊?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可就要告訴大家了!”李子然說話時刻意提高了音量,語氣不容置疑,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李子然和李寒這邊。
高曉平看到李子然一直緊緊攥着藥瓶不肯給李寒,似乎也發現了一些反常的地方,關心的問道:“小寒,你生病了?生的什麼病嗎?嚴重嗎?”
“我”李寒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你既然不想告訴大家,那麼,我就幫你告訴你大家好了。”李子然雙眉緊鎖,鄭重說道:“這是治療艾滋病的藥!”
轟隆----
李子然的一席話語猶如一陣驚雷,令現場的空氣瞬間凝固起來,落針可聞。
“艾滋病?”高曉平兩眼大張,嘴張開了一個“o”字型。
“什麼?艾滋病?”
“小寒,是你得了艾滋病嗎?”
衆人議論紛紛,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李寒。
聽到李子然堅決的話語,還有衆人的議論,李寒臉色蒼白,變得驟然緊張,身體發抖,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然後大聲吼道:“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然後,環顧四周,看着大家喊道:“他說的不是真的!他在騙你們!”
“哦?”李子然冷哼一聲,微微一笑,淡然說道:“我是不是騙人,你得沒得病,醫院的證明一看便知。”
李子然牢牢抓住手中的藥,鄭重的說道:“這個藥叫做‘特愷威--多替拉韋那片’,是專門治療艾滋病的,只有在a市人民醫院有售。”
“你剛纔說,這個藥是你的。那麼,一定就是在人民醫院買的。這種進口特效藥,醫院是特別備註的,要不我們去醫院將病例調出來,查個究竟?”
聽到李子然細緻入微的科普解釋,李寒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渾身顫抖,兩行淚水直接從眼睛中奪眶而出,雙腿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嗚嗚嗚--”李寒跪在地上,痛苦地哭泣着。
她的眼淚和跪地,已經說明了一切。她就是那個陷害高曉平的兇手。
高曉平大喫一驚,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特別是看到李寒跪在地上,哭泣默認了之後,一直搖着自己的腦袋,不住的喊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你呢?小寒,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啊?”
“我們平時情同姐妹,你爲什麼要害我啊!”
說完,高曉平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啊?那個女孩得了艾滋病?”
“這也太髒了,她纔是真正的蛇蠍心腸啊!”
“哎!太不要臉了,自己得艾滋病不說,還坑害別人!”
衆人議論紛紛,咒罵指責着李寒。特別是聽到李寒得了艾滋病之後,全都情不自禁退後一步,與其保持着一定距離。
李子然雙眉微皺,目光森然,冷聲說道:“同學,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自己還是說出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