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夜元墨眉頭緊蹙，看向蔣若瑩的眼神中噙着一抹滲人的寒意。
蔣若瑩訕訕的嚥了下口唾沫：“五殿下，我……沒做什麼。”
“是嗎？本殿下放才明明看到你想動手打阿婧，難不成是本殿下的眼睛出了問題，看錯了？”
夜元墨低沉冷冽的話語傳入耳中，蔣若瑩的小臉瞬間慘白如紙，緊攥着的拳頭，指甲是是的掐進了掌心裏。
蔣京宏見狀，急忙上前，辯解道：“五殿下許是誤會了，瑩兒跟陸妹妹的關係向來極好，又怎會動手打她呢？”
“關係極好？蔣京宏，你莫不是以爲本殿下很好糊弄？”夜元墨輕嗤一聲，譏誚道。
蔣京宏臉色微沉：“五殿下息怒，我絕無此意。”
“本殿下也絕非蠻橫不講理之人，只要阿婧願意原諒你們，本殿下就可以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蔣京宏聞言，忙給一旁的蔣若瑩使了個眼色：“瑩兒，還不快給陸妹妹道個歉。”
蔣若瑩雖心有不甘，但礙於夜元墨的脅迫，卻又不得不選擇了妥協。
“陸妹妹，方纔是我口不擇言，說錯了話，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陸南霜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譏誚道：“蔣小姐，阿婧何德何能，讓你屈尊認錯？”
“陸南霜，我都開口跟你認錯了，你到底還想要怎麼樣？”蔣若瑩怒瞪着陸南霜，一雙美眸似是要噴出火來。
陸南霜將她瞬間原形畢露，笑的更甚了：“瞧你這話說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欺負了你。既然你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同我道歉，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隨着話音落下，陸南霜便欲轉身離開。
蔣若瑩小心翼翼的瞥了夜元墨一眼，只見他的眼神冷得能夠殺人。
她訕訕的嚥了小口唾沫，再次說道：“陸南霜，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很簡單，只要你當着衆人的面承認，那日究竟是我推你滾下樓梯，還是你自己不小心滾下去的？”
蔣若瑩眼神閃躲，思索再三，還是咬了咬脣，道：“好，我承認，那次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衆人聽到蔣若瑩親口承認的時候，多少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畢竟，陸南霜惡名在外，說她做什麼，都有人信。
可若是換成蔣若瑩，就顯得有些匪夷所思。
“真看不出來，蔣若瑩爲了誣陷陸南霜，連這樣的謊話都能捏造出來。”
“是啊，若不是因爲五殿下的緣故，我們怕是要被她給耍得團團轉了。”
“沒想到，她平日裏看起來一副柔弱單純的模樣，心思竟如此歹毒。”
“以後，我們可要離她遠一些纔好，免得被她陷害了都不知道。”
“……”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唾沫星子都差不多可以把蔣若瑩給淹死了。
陸南霜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跟她繼續糾纏。
“看在你誠心認錯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阿婧說的話，想必你都聽到了，還不快滾。”
蔣京宏見蔣若瑩丟盡了尚書府的顏面，也沒有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急忙小跑着追了出去。
隨着蔣京宏兄妹二人的離開，原本圍在一起看熱鬧的衆人也紛紛散去，生怕下一個，被夜元墨遷怒的人就是自己了。
“阿婧，你沒事吧？”夜元墨上下打量了陸南霜一眼，滿是擔心的看向她。
陸南霜淡道：“五殿下該擔心的人應該是蔣小姐吧，畢竟，她剛纔哭着離開了。”
“她是死是活對本殿下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本殿下關心的人只有你一個。”
陸南霜心中冷笑，臉上卻不顯絲毫。
這不知情的人指不定還以爲夜元墨對她有多情深不渝，卻不知，他心裏所愛之人是她的好妹妹陸清月，而不是她陸南霜。
若不是前世所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怕是還會再次落入夜元墨的溫柔陷阱，重蹈覆轍。
“五殿下說笑了，阿婧怕是無福消受。”陸南霜語調冰冷，帶着一絲淡漠和疏離。
夜元墨臉色微沉，“阿婧，你可還是在爲之前的事情生本殿下的氣？”
生他的氣？
笑話，她現在只想殺了他泄憤，又怎會生氣？
可笑的是，在前世，她一直都是卑微求全的那一個，總是不管不顧的討好他，以至於沒了尊嚴。
可這一世，她只想讓他爲前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對他格外冷漠的緣故，才讓他生出了征服欲，想要她再次爲他傾倒？
有了前車之鑑，她是不會再上當了。
“五殿下說笑了，你我之間毫無關係，我又怎會生你的氣？”
夜元墨心下一沉，猜想着陸南霜這次是鐵了心的要跟他撇清關係了。
正當他打算不依不饒的說下去的時候，夜景宸倏然走了過來，“五弟，既然陸小姐都說了跟你毫無關係，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皇兄，這是我跟阿婧之間的事情，還望你莫要插手。”
夜景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看向一旁的陸南霜問道：“陸小姐，你跟五弟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沒有，我跟五殿下本就不熟，該說的話也都說了。”
“五弟，你都聽到了吧？陸小姐說了跟你並不熟，你也不必在糾纏她了。”
不等夜元墨開口，夜景宸便看向陸南霜道：“陸小姐，走吧。”
陸南霜連正眼都不給夜元墨一個，直接跟着夜景宸朝着前方走去。
夜元墨看着他們二人離去背影，緊握成拳的指節發出了咯咯的聲響，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壓冷得滲人。
此時，壽宴已經開始，錢國公和錢國公夫人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的舞姬翩然起舞。
賓客們也紛紛入席，喝着美酒，嘗着美食，看着舞姬翩翩起舞，好不快哉。
夜景宸帶着陸南霜入席後，就找了個位置並肩而坐。
而陸清月和陸雪菡則坐在不遠處，正好看到了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