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恐怖世界開始的冒險 >第56章真相
    就在法醫檢查屍體查看死因時,王有田卻被那掀開的棺材板吸引了視線。

    原本簡陋的棺材板背面,竟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抓痕。

    還有幾道明顯的血痕。

    “這?”

    王有田當下蹲了上來,從身後巡捕的手中拿過一個照相機,對着上面的抓痕一陣猛拍。

    這些都是最明顯的證據。

    至於具體的結論,還要等法醫檢查完後再說。

    但王有田根據自己十多年的從業經驗判斷,哦不對……或者更具體地說,根據做人的常識判斷,死者在被裝進棺材的時候,還是活着的。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

    死者被人裝進棺材草草下葬時,正處於假死狀態,通俗的說就是短暫的昏迷了,必須去醫院通過儀器判斷才能得出真相。

    而先前左小涵以及死者家屬給出的提示和回覆,死者是摔死的。

    一個幾歲大的小男孩,平時比較調皮,喜歡翻牆上樹蹦蹦跳跳,結果飛奔出門時不小心絆到了門檻。

    頭部撞到了門口的一個石塊上,當場摔死了。

    這樣的說法讓王有田嗤之以鼻。

    請問,一個已死的人,如何能在棺材中用指甲摳出這麼多抓痕來?

    嘶!

    這是一起謀殺案。

    王有田當下回過味來。

    按說還要等法醫的鑑定結果出來後才能得住最準確的判斷,但王有田出於內心中的正義感和一個老巡捕的警覺,他一分鐘都不願意等了。

    “死者家屬呢?快過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陳狗子媳婦又被巡捕帶了過來。

    她期期艾艾的向這邊挪動了幾句,突然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媽媽,媽媽,哥哥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叫回回的小女孩在旁邊不停的拉扯她媽媽衣服。

    王有田又盯着她問了幾句,可女人只是不停的哭,始終不回答他的問題。

    “隊長呢?將隊長帶過來,還有和他一起的村民,他們肯定知道一些情況。”

    陳家村的小隊長和跟在他一起的幾個村民被巡捕叫了過來。

    王有田當下臉一沉,指着棺材板背面的抓痕厲聲問道:“死者究竟是如何死的?你們若是幫兇手一起隱瞞,可以直接被當成他的同夥,那可是要進監獄坐牢的。”

    “王隊長別開玩笑了,我們又不是兇手,如何知道死者是怎麼死的?”

    和小隊長一起過來的幾個村民當下就慌了神,只有小隊長強作鎮定,繼續選擇推諉。

    可惜他們都是一些見識淺薄的農民,有的人一輩子都沒出過縣城,面部表情早被王有田看在眼中。

    “來人,將這幾個兇手的同夥都給控制住,兇手說不定就在他們之中,等帶回縣裏公安局慢慢審問。”

    現場的巡捕馬上從車內拿出幾副手銬,挨個給這些村民拷上。

    冰涼涼的手銬一鎖,被附近的巡捕一圍,一股驚慌失措的情緒很快在這些村民中蔓延。

    附近的其他村民更是一片譁然,吵吵嚷嚷的要向這邊靠攏。

    現場即將失控,一不小心就會演變成一個羣體事件。

    王有田當機立斷,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對着天空直接放了一槍。

    碰!

    一聲槍響後,現場安靜了。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死者究竟是如何死的?”

    “摔死的,頭倒地時磕碰到石頭上,當場就死了。”

    “死者自己摔的?”

    “不是,是陳狗子,死者的爸爸,他當時正在家裏打孩子,不小心下腳重了,一腳把孩子踹到了地上,頭磕碰到石頭上,當場就死了。”

    “陳狗子人呢?”

    “走親戚去了,在他小姑家。”

    “來人,馬上發出拘捕令,將兇手陳狗子控制住。”

    按說以王有田的職位,是不能發出拘捕令的,還需要請示領導,但事急從權,若是晚個半天,讓兇手跑了,那才叫失職。

    隨即就有巡捕拿着電話和縣裏公安局那邊溝通。

    先抓人,在出拘捕令。

    並請就近的鄉鎮派局所配合,派出人手去陳狗子小姑家捉拿兇手。

    一通忙活後,法醫那邊也有了結果。

    “死者是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男性,身上多處關節有創傷,最重的一處在頭骨上,頭骨陡然受創後,容易導致人短暫昏迷,通過死者嚥氣時的姿勢和手指的傷勢判斷,他死前做過掙扎,是被悶死的。”

    “也就是說,他在昏迷時被人活埋了,後來因爲缺氧而甦醒過來,開始了瘋狂的掙扎,最終消耗完地下的氧氣後,窒息而死。”

    當法醫將死者的死因大聲的念出來後,現場的村民集體沉默了。

    尤其是這幾個被手銬鎖住的村民。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當時陳狗子明明說他失手打死了人,我們還探過鼻息,明明已經沒了呼吸。”

    幫助陳狗子隱瞞死因,和將一個陳家村的小孩活埋,完全是兩個概念。

    前者是爲了幫助自己人,是做好事,畢竟陳狗子家裏的情況村裏人都清楚。

    若是陳狗子進了監獄,或者吃了花生米,他家的媳婦和小女孩可能要餓死,到時候村裏其他人是救濟不救濟?

    若救濟,豈不是加深自己家的負擔?

    你能救濟一天兩天,還能救濟一年兩年,甚至十年?

    保住了陳狗子,就是保住了這一家的性命。

    不管是爲陳狗子家人,還是爲陳家村的村民,他們選擇了隱瞞。

    至於隱瞞是不是犯罪?

    大部分的村民都是小學文化水平,大概……可能……也許……不算犯罪吧。

    這是他們心底對這事兒的看法。

    而幫助陳狗子將他未死的兒子活埋,那就是兩個概念了。

    不僅自己成了兇手的幫兇,還間接的殺了人。

    用農村的一句土話說,這是要遭報應的。

    尤其是陳桂生和二叔,臉上悔恨的表情更是溢於言表。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明白了。

    陳狗子家老大,生前被陳狗子毆打,又被直接活埋,死後怨氣不散,恰好附身在懷孕待產的陳桂生媳婦翠翠體內。

    這纔有了怪嬰的誕生。

    到了此時,大部分的村民才發現他們犯了事,更加變得不敢言語了。

    只有作爲代表的陳家村小隊長,在王有田的追問下,將當時的一些細節道了出來。

    “當時陳狗子找到我們,說失手打死了自家孩子。”

    “我們也慌了神,打死人可是要被槍斃的,他拉着他媳婦和孩子給我們下跪,說他若被抓走了,家人也活不成了,讓我們幫忙將消息隱瞞下去。”

    “最後,我們合計出一個辦法,讓人找關係去鄉鎮衛生院找熟人開了張死亡證明,一共花了2000塊錢,就在村裏打了副棺材,將小孩草草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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