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左小涵強力鎮壓下,都是無用功。
左小涵越看這廝越不順眼,眼中漸漸冒出一絲狠色。
既然你能叫對方打斷我一條腿,讓我在醫院躺一個月,那我卸掉你兩條胳膊算是對等反制吧。
左小涵熟練的掰住楊樂右臂,直接咔嚓一聲,將對方的右臂卸了下來。
之前在九龍城寨中一番歷練,讓左小涵對卸胳膊的一套動作早就熟得不能在熟了。
此番熟能生巧,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卸完右臂還不滿意,隨後又掰着對方左臂,也來了一個咔嚓。
這下好了,成雙成對和和美美。
此時的楊樂除了不停嗚嗚叫的嘴巴和拼命亂蹬的雙腳外,整個上半身直接萎了下去,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又忘記了先前的恥辱感,眼淚鼻涕早就不要錢的流了下來。
將副駕駛位上胡毅直接看呆了。
他手忙腳亂的在車門上擺弄了兩下,推開車門就打算跑。
心中自然地生出了一絲對楊樂的埋怨,以及對左小涵的忌憚。
早就說了,不要找左小涵麻煩,爲了一個女人,至於嗎?
他從未想過左小涵下手會如此狠。
如此不留情面。
楊樂的腦袋被撞成了豬頭不說,兩條胳膊都廢了,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左小涵在卸胳膊時嘴上還漫不經心的叼着一根菸屁股,全程表現得淡定尋常,就像……就像平時抽菸時彈菸灰一樣平常。
這種人屬於典型的咬人的狗兒不露齒,一看就是狠角色。
得罪不起。
人家楊樂好歹還是副局長的兒子,身上有一層護身符,自己呢?最多就是稍微有點錢的富二代。
左小涵連楊樂都敢打,何況他?
一時間胡毅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好讓自己跑得快一點。
胡毅剛鑽出車門,後背上的衣領就被人抓住了,隨後從身後傳來一股巨力,根本容不得他有任何的掙扎。
嗖的一下又被人從後面給拽了回來。
左小涵粗暴地將胡毅按在副駕駛位上固定住,爲了防止這廝不開竅逃跑,直接四五六七巴掌對着他臉上呼了過去。
一邊打一邊問道:“咱們之間的事兒還沒了呢,慌什麼?”
“聽說找人修理我的事兒你也有份?”
胡毅直接雙手抱頭,被嚇哭了。
他從小養尊處優,每個月的零花錢的一個零頭都比尋常人家同學的生活費還多。
當上高中的同齡人遮遮掩掩的躲在網吧通宵看小電影時,人家已經在KTV打真軍實戰上了。
去了大學後更是變本加厲,一年換四五六七八個女朋友。
這種人,從小都沒受過任何挫折,比楊樂的表現更爲不堪,人家多少還說了兩句狠話,到現在都未真正向左小涵屈服。
而胡毅呢?眼見逃不掉,二話不說直接跪了。
“左哥左哥,別打了,我招我招,那羣混混是我幫楊樂牽線介紹的,但我勸過他啊,他不聽。”
胡毅痛哭流涕的雙腿跪在前排座椅上,轉過身來舉着雙手不斷向左小涵告饒。
“真的?”
左小涵將信將疑。
不過心中已經信了大半。
之前躲在監控室中偷聽過兩人在外面的談話,胡毅好像也不贊成爲了一個女人找他麻煩來着。
“真的真的”
胡毅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左小涵的眼珠子在前排的兩人身上轉了轉。
這會楊樂已經徹底安靜下來了,知道如今的局面和左小涵硬剛不明智,打算熬過去再說。
反正來日方長,團山市就這麼大,他不信治不了一個左小涵。
你力氣大,能打又怎樣?
難道能對付整個暴力機關?
他決定直接放大招——請老豆出馬。
到時候……
左小涵從楊樂滿是怨恨的目光中早清楚了這廝的心思,你以爲這樣就完了?
天真!
這兩孫子不是狼狽爲奸嗎?
先把他們的聯盟破壞掉再說。
“想要我相信你很簡單,你上去給他兩巴掌,要用力,讓我相信你和他不是一條道上的。”
左小涵很快有了主意。
他伸手向楊樂一指,同時對着胡毅撇了撇嘴。
其中意味十分明顯,放過你也行,先交一份投名狀上來。
“啊!左哥!我真的不想打人啊!”
胡毅視線順着左小涵的手指落在楊樂身上,正好與楊樂滿是憎恨的目光撞上,身上一驚,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蟬,連連在座椅上向後挪了兩步。
左小涵壓根不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要麼你打他,要麼我打你,你自己選。”
胡毅腦海中再一次出現左小涵叼着煙下狠手時的情景,頓時褲襠裏面一熱,差點尿了出來。
“我打我打,讓我先醞釀一下情緒。”
胡毅視線再一次落在旁邊的楊樂身上。
眼神中還帶着一絲歉意,死道友不死貧道,沒得法,只能對不起了。
“你想幹什麼?”
楊樂的聲音咬牙切齒,帶着一股濃濃的不甘和威脅之意。
作爲官二代的他,在胡毅這個富二代面前還是有着不小的優越感。
至從這幾人同時進了殯儀館實習後,雙方都熟悉了對方的家世,胡毅一向爲楊樂馬首是瞻,隱隱約約充當着他的提款機和跑腿小弟角色。
這也是爲什麼明明這輛富康車是胡毅的,但坐在主駕駛位上的人卻是楊樂的原因。
“楊哥,只能對不住了,剛纔的話你也聽到了。”
胡毅心虛的向楊樂告了一聲繞。
“你敢!我跟你說,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楊樂被左小涵打也就算了,畢竟是他找對方麻煩在先,情理上也說得過去。
但是被自己的小弟打,如何忍得下去這口氣?
胡毅和楊樂的視線稍一接觸,馬上主動的躲閃開。
說真的,他還是有些下不了手。
“你還有十秒鐘的考慮時間。”
左小涵大馬金刀的仰靠在後座上,翹着腿,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就這麼叼着煙以一種大佬的姿態斜視着面前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