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十六章算計
    他和桓儇自幼相識。雖然這麼多年未見,但是兩人對彼此的想法都清楚得很,同樣也明白他們倆骨子裏都是一樣的人。

    比如眼下他篤定桓儇一早就猜透了他的想法,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想玩什麼花招罷了。

    掃量裴重熙一眸後桓儇斂目看向腕上的紫檀佛珠,“呵,裴重熙你的如意算盤的確打得不錯。可是你憑什麼覺得本宮會出手幫你對付溫氏。這樣對本宮有什麼好處麼?”

    “互取所需而已。”裴重熙移目,目光落在了桓儇腕上眼中略過笑意。

    “本宮倒是更喜歡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桓儇拂過鬢角凌亂的髮絲,妖嫵地挑起脣梢眼中笑意不減,“再說了我要是不回來,豈不是讓你們奪了淇栩的皇位麼。”

    聞言裴重熙不可置否地輕笑一聲。

    “對了,本王有件東西要送給大殿下。”裴重熙微笑擊掌便有人捧着一個錦盒走進來。

    錦盒打開的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在錦盒內整齊的擺放着一排舌頭。

    桓儇掀眼面無表情地斜睇一眼裴重熙,脣角微牽,“你這是何意?”

    “替你處置的人。你剛剛回宮,宮中許多事情你都不清楚需要小心防備。然後男主”

    聞言桓儇擡首目光凝於裴重熙面上,脣角分明染着笑,可是桓儇的眼神卻冰冷得讓人發顫。冷哼一聲轉身移步離去,她自是懶得再和裴重熙糾纏下去。

    原本她出宮也就是想出來轉轉,宮裏呆的久了難免悶得慌。

    偏不巧遇上餘清疏。她本來也沒想把怎麼樣只是覺得餘清疏行事張狂寓意試探一二但是沒想到餘清疏自尋死路,她也沒得法。

    不過仔細一想那餘清疏的確有些棘手,貿然動他。餘家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而溫氏一黨說不定還會藉此機會上疏彈劾自己仗勢欺人。

    想到這裏桓儇鳳目微眯眼中透出一絲寒意。這京中的局勢她必須儘快掌握在手中。

    “主上,這東西怎麼處理啊?”鈞天瞥了眼錦盒裏血淋淋的舌頭,“您說您好端端拿這東西給大殿下看做什麼。”

    聞言裴重熙轉頭瞪了眼鈞天,“你喜歡?那你拿回去下酒如何。”

    “不用。您知道屬下不喜歡這些東西。屬下這就去把它處理乾淨。”話一說完鈞天拔腿就往外跑,一點機會都不留給裴重熙。

    見此裴重熙輕哂商量四周一樣後目光落在了案幾一角的髮簪,是長安最近頗爲流行的纏花髮簪。簪子的花樣尤爲簡單卻是十分新奇,一眼瞧上去栩栩如生可見做簪者技術之巧。

    勾脣輕笑一聲裴重熙順手將髮簪小心地收入了袖中。

    桓儇一走酒樓內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當然沒人敢上去和裴重熙打招呼,免得又觸怒了這位貴人。

    登上僕役駕來的馬車,坐在車內思慮少許後裴重熙出言吩咐車伕把馬車趕去,‘黃粱一夢’

    那是長安城中最負盛名的青樓楚館,佔據的也是平康坊內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方。

    華燈初上然平康坊內早已熱鬧非凡。在門口迎送來往客人的鴇母一瞧見裴重熙的馬車出現在眼前,當即上前相迎。

    “裴中書,您今日怎麼來了?”鴇母一臉笑意地瞧向裴重熙,“今日您想要樓中哪位小娘子來作陪。”

    聞言裴重熙掃量鴇母一眸脣角微牽,“讓辛夷和萼綠華來吧。”

    “好。”鴇母滿臉堆笑地朝樓中女婢打扮的人招招手示意她帶裴重熙進去。

    “您請隨奴婢來。”

    紫衣女婢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剛步入位於三樓的房間,原本坐在裏面的人連忙起身相迎,裴重熙倒也不看他們徑直繞過屋內一衆人走到桌前坐下。

    “都過來吧。如今又不是在宮裏那麼多禮數做什麼。”裴重熙脣角勾起捧起眼前酒盞一飲而盡,“今日這酒味道不錯。”

    “王爺若是喜歡這酒,改明日微臣讓人送些到您府上去。”爲首那人一臉殷勤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伺候王爺。”

    原本跪在一旁的女子聞言齊齊湊到了裴重熙身側,含情脈脈地看着眼前這個位高權重的男子。

    伸手攬過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碧色襦裙女子,裴重熙順勢把玩起女子垂在腰間的烏髮,“你叫什麼名字?”

    “回郎君話,奴家名喚鸞音您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喚奴家阿鸞。”頭一回遇見裴重熙這般男子,鸞音不免有些慌神。羞赫地垂下首不敢去看身旁那人。

    話落耳際裴重熙眼底滑過玩味,喃喃自語了阿鸞好一會。驀地鬆開手看着鸞音跌倒在地上。

    “郎君,你這是何意?可是奴家做錯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你以後改個名字吧,鸞字過於貴重你擔不起。”裴重熙斂眸思量一會後溫聲道:“從今日開始你便改名叫鶯歌,很適合你。”

    “郎君.....奴。”鶯歌跪坐在地上一臉茫然地看着裴重熙,她委實想不明白爲什麼眼前這人要自己改名叫鶯歌。難不成鸞音二字犯了他的忌諱麼?

    鶯歌原本想繼續辯駁,瞧見裴重熙正冰冷無情地看着自己,當即起身行禮後退了出去。

    “王爺息怒,您何必爲難鶯歌妹妹呢。”辛夷含笑瞧着裴重熙溫聲道。

    “你們倆倒是來得遲。難不成有了歡喜之人?”裴重熙朝二人招招手,示意二人坐到自己身邊來,“不過半月沒見,你們倆似乎就將本王忘得一乾二淨。”

    話落萼綠華順勢往裴重熙懷裏一坐,拿起桌上葡萄喂進他嘴中,“明明是王爺不來見我們姐妹倆。怎麼如今反倒怪起我們?”

    “你這小妮子倒是潑辣,你若是再乖巧一點該多好。”裴重熙伸手接過辛夷遞來的酒,一口飲盡。

    一旁的官員忍不住出聲詢問道:“王爺,如今大殿下回來了您打算怎麼辦?”

    “王度支,你何須憂心呢?大殿下回來對我們可沒壞處。”摩挲着酒盞裴重熙脣角微勾,“有她在明面上打壓溫氏,本王倒是能省心不少。”

    “您的意思是大殿下這次派人去幷州,是您的授意。”思付一會後被稱作王度支的那人沉聲道。

    聽他這般問自己,裴重熙搖頭輕哂一聲,“溫嵇縱容薛家在河東胡作非爲,王琮你身爲戶部度支難道不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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