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郎君,你怎麼不喝呀?”喝地醉醺醺的桓儇,擡眸掃了眼仍在爲自己倒酒的宋之嵐,眸中含了些許媚意,“這酒味道不錯,你要不要一塊嚐嚐。”
見桓儇這般,宋之嵐眼中笑意更濃,伸手扶住了她,溫聲道:“趙娘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等回去了我們再好好喝酒。”
話止丟下一錠銀子給老闆,自己扶着桓儇大步離去。兩人捱得很近,宋之嵐只覺得心中慾念難消,恨不得趕快把人帶回去,雲雨一番。
旁下桓儇喝得醉醺醺的,整個人都靠着宋之嵐。宋之嵐帶着她往和客棧相反的方向而去,很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
等走到巷口的時候,桓儇突然嬌呼一聲。倏忽間一道黑影從屋脊上掠下,利落地打暈了宋之嵐。
“大殿下……您這是何必呢?”
聞言桓儇輕哂一聲,挽脣道:“雲翎,把他扶起來。我們去鎮中的青樓轉轉,帶宋之嵐好好體會一下蜀女的風情。”
“您真的要去那種地方麼?不太好吧……”雲翎面露爲難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宋之嵐,皺眉道:“不如您先回去休息,屬下替您把人送過去?”
“不行。他指不定知道段家是一些祕密,本宮要親自詢問他。再說他拿些下三濫的東西,下到酒裏。以爲本宮有那麼容易中招麼?”
話止桓儇踢了踢地上的宋之嵐,示意雲翎把人扶起來。跟她一塊去鎮上的風情苑,在那裏給
宋之嵐一個難忘的回憶。
見桓儇已經往外走去,雲翎連忙扛起宋之嵐追了過去。二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引來路人頻頻側目。不過好在沒人多管閒事,順利到了風情苑門口。
門口的雀藍襦裙的中年婦女上下掃了眼面前的桓儇,目露鄙夷,“小娘子,你來我們這裏做什麼?莫不是想要買身麼?”
“非也,我只是想借媽媽家場地一用。”說着桓儇從袖中取了三錠銀子丟過去,沉聲道:“想必媽媽也不是小氣之人。”
“自然。這位娘子裏面請。你們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快搭把手。”說着雀藍襦裙的媽媽滿臉堆笑,引了桓儇入內,“娘子,樓上有間上好的房子。奴家現在帶您過去。”
“有勞周媽媽。”
幾人在樓內其他人詫異目光注視下,步上三樓。
推門入內後桓儇掀眸掃了眼,躬身站在身後的周媽媽,“讓你們樓裏的花魁來這一趟。這是給你們的酬勞。”
話落桓儇示意雲翎塞給周媽媽幾張銀票。頭一回看到這麼多銀票的周媽媽面露喜色,連聲稱好,當下也不再好奇這娘子到底想幹什麼。急急忙忙出了門,去把花魁請來。
一盞茶的功夫周媽媽帶着一個妝容豔麗的女子復歸,向桓儇行禮問好。
“辛苦周媽媽,你下去吧。”轉身掃了二人一眼,桓儇冷冷開口。
月溶忐忑不安地看着面前的桓儇,好半響才試探性地開口,“娘子,您是要奴家做什麼事情麼?”
“裏面那個男人是你的了。”桓儇目光溫柔地看着面前的月溶,莞爾道:“樓裏應該有助興的藥物吧?給他用點……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聞言月溶瞪大了眼睛,目露詫異。好半響之後才點了點頭,轉身步入內屋。
繡牀上躺了個面容俊秀的年輕郎君,見此月溶更是疑惑不已。但是一想到屋外那個娘子冰冷的眼神,月溶壓下心頭疑惑。只當自己在伺候一個醉醺醺的酒鬼,該撩撥的手段都用了起來。
“我們出去吧。一炷香以後再回來。”說着桓儇當即拂袖而去。
至於雲翎自認自己沒有聽或者看活春宮的癖好,當即也跟着桓儇一塊走了出去。二人趁着無人注意,從窗口躍出又在牆壁上一點,借勢躍到了屋頂上。
桓儇走到方纔那屋子的頂上折膝跪坐,似在閉目養神。雖然已經在這個位置,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聽到了些雲雨之音。然而對此桓儇似乎毫無所覺,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寧靜中。
夜風拂起墨發,廣袖。月光在其身上投下一層淡淡光影。
屋內雲雨尚未停歇,月溶看着面前這個俊秀郎君嘆了口氣。雖然她還是不明白那娘子爲何要讓自己伺候這郎君,但是以這郎君的容貌,她倒也不虧。
至於宋之嵐哪裏知道這麼多,只當自己在和那位趙娘子行巫山雲雨之事。所到之處,處處銷魂無比,更是讓人沉醉不知歸路。胡亂之言也從他口中說了出來。
話落在雲翎眼中,不由皺眉。這人難不成不知道大殿下的身份?這要是讓主子知道了,只怕這人活不過幾天。
一炷香的時間已過,桓儇利落地從屋頂上躍下,在半空中借勢推窗入內。
屋內月溶已經將衣服穿好,見桓儇進來斂衣上前拜見,“娘子。”
“辛苦了,這張銀票是給你的報酬。”桓儇徑直走到桌前坐下,“這裏沒你的事了,回去歇着吧。記着今日的事情如果你敢泄露出去一字,我絕不輕饒。”
“奴家明白。”
待月溶走後。桓儇掀簾入內看了眼躺在牀上仍在沉睡中的宋之嵐,脣角微勾。起身往香爐裏添了一塊香膏。
躺在牀上的宋之嵐悠悠轉醒,支起身子看向一旁含笑而立的桓儇,呼喊道:“趙娘子,你怎麼就起來了。”
“宋郎君,聽說你是段漸鴻的義子?”桓儇眉目一舒朝其招了招手,莞爾道:“你來我有話要問你。”
見慣風月的宋之嵐在屋內薰香的作用下,全然顧不得其他,從牀上爬了起來。步履虛浮的走向桓儇,未走幾步就跌倒在地上。
“宋郎君,起來呀。來我這裏~”
刻意拉長的尾音,如同羅剎惡鬼所唱的魔音一般,一步步引誘着宋之嵐手腳並用地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