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懷疑
    聽韋曇華這般問自己,桓儇舒眉一笑,“她姐姐在我手裏,她怎麼敢輕舉妄動?本宮知道有的時候本宮的行事手段難免會讓人不齒,但是曇華你要記住若不如此的話有些人沒法掌控。李若桃此人有忠有孝,是一把很好的刀。本宮可以替她照顧手足,可以替她父親申冤,同樣她必須乖乖地成爲本宮手中的棋子,爲本宮所用。”

    “曇華明白大殿下您的算計。只是曇華擔心此人萬一反戈一擊怎麼辦?”

    “她不會。除非她不想要她姐姐活命了。這世上除了皇室和世家從無手足情誼可言,其他地方多少還是有些可信的。”桓儇似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來,語氣裏多了幾分哂意。

    聽出桓儇話裏的自嘲之意,想起曾經從徐姑姑口中聽聞大殿下所歷種種。

    她看向桓儇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仰,若非有此種經歷只怕大殿下,也不會成爲如今的大殿下。

    又過了兩日韋曇華帶着人總算將益州近些年的賬冊整理完畢,交給了桓儇過目。

    但是桓儇並沒有怎麼翻看,再翻看了幾眼後就遣人將賬冊悉數送了回去。並且讓此人帶了句話給徐朝慧,說是碩鼠難防,望君慎之。

    當然桓儇跟更感興趣的還是段漸鴻下一步的動作會是什麼。

    如同之前徐姑姑收到的消息,自己派人送出去的那四封信,在無一例外被段漸鴻手下的死士截走以後。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無消息。

    只是她沒有料到的是段漸鴻居然會把這四封信再時隔幾日後再度以她的名義寄了出去。

    是以徐嬤嬤來稟報此事的時候她不免意外,輕嗤一聲。道了句知道了並不再理會此事。

    那日書信送出去不久,便被段漸鴻的人截下書信。他們不敢耽擱即刻送到了段漸鴻手裏。

    看見信中內容的時候段漸鴻不由慌了神,但是他並沒有因此着急派人去召集手下議事。反倒是盡心盡力地在府中處理公務。

    直到今日桓儇派人送來了海清河宴四個字,段漸鴻這才急忙召集手下一干人等入府議事。昨日手下人來尋他告訴他兩件事情,兩件事情無論哪一件都讓他對此莫名驚駭。

    第一件是原本他以爲失蹤的孟旻已經找到,一番刑訊後孟旻透露出自己私藏私造兵甲已被人知曉,那人身份不明但是武功高強。

    至於第二件便是之前入城的多半不是真正的大殿下,真正的大殿下恐怕早就先一步來到益州。

    這兩件事情結合在一起,段漸鴻不免覺得焦頭爛額起來。雖然他身處劍南多年,但是在長安並非毫無經營。

    當年震驚天下的永寧之亂,朝野傳聞此乃大殿下桓儇聯手裴、溫二氏一手策劃,大殿下桓儇先是鐵腕平鄭柳之亂肅清朝野,緊接着逼宮奪權毫不手軟。

    有此一事,他自然不敢輕視桓儇,但是更不敢輕舉妄動。

    加之在長安的探子回報,大殿桓儇下與中書令裴重熙關係親善,更讓他不敢保證裴重熙會不會在暗中謀劃。

    在座的一衆下屬謀士對此段漸鴻所說的兩件事,議論紛紛。宋之嵐在旁聽得,卻越發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將自己遭遇的事情說出來。

    本來宋之嵐就是因爲其父關係與段漸鴻非比尋常,所以也被喊來參與議事。特別是當他見到其中一人遞上來孟旻所述女子畫像的時,更是大喫一驚……畫像上的人居然是趙鸞。

    憶及趙鸞對自己一番羞辱,他越發惱怒起來,打定主意要借段漸鴻的手讓趙鸞好看。

    “義父,此女小侄見過!她確實是武藝高強。”宋之嵐起身目光憤恨地道朝着段漸鴻道。

    “之嵐你居然見過她?此人到底如何?你對她又知道多少?”段漸鴻聽宋之嵐這麼說不由一喜,“你說來聽聽。”

    宋之嵐將如何遇見趙鸞以及路上所歷一五一十都說出來,掩去了那晚不堪回首的一幕,把其他事情添油加醋的講了一番。當然他可不敢把是自己引誘趙鸞和孟旻動手的事情說出來。不過他總覺得那該死的趙鸞與桓儇之間必然有聯繫,只不過桓儇身份尊貴非他所能觸及,是以他現在還不敢說出心中所想。

    “趙鸞?昭鸞……這倒是有趣。”被稱作姚先生的姚元嘉反覆斟酌着趙鸞二字,沉聲道:“這姓趙的娘子倒是與大殿下的字同音。”

    衆人聞言詫異地看向了姚元嘉。

    見衆人面露詫異,姚元嘉請示過段漸鴻方纔道:“據屬下得到的消息稱大殿下在宗冊裏記的本名確實是桓儇不錯,但是早些年成帝誅殺蕭氏一族的時候,成帝本來是下旨讓大殿下改叫桓昭鸞的。不過後來不知道何故,最終還是保留了桓儇的名字。”

    “或許只是巧合而已。按照我們得到的消息趙鸞武藝高強,但是大殿下卻是絲毫不會武功。”段漸鴻沉聲開口稍頓,斟酌一番看向下首的藍袍男子:“炎陽,行宮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段氏既然能把持劍南一道,自然有能力在益州行宮安插自己的人。自從得知大殿下即將駕臨益州的消息,他們就即刻安排行宮內的探子開始行動。

    不過自從大殿下入住行宮以後,裏面的探子就一直沒有重要消息傳來,所傳來的都是零碎小事。

    比如桓儇見了誰,做了什麼事情。去刺史府拜訪的事情,段漸鴻自然是無權過問的,更別說是桓儇調走賬冊的事情。畢竟桓儇如今是代天子出巡,查閱刺史府中的賬冊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儘管如此他每日仍舊是要求要把桓儇的動靜傳到府中。

    “回稟主上,自從大殿下入住行宮以後。她帶來的人就已經接管了行宮內的幾個重要位置。至於她的寢殿我們的人雖然可以進去伺候,但是一直無法靠近太多。”負責行宮內探子的中年人屈炎陽,躬身道:“根據大殿下這四封送往長安的奏疏。屬下認爲大殿下恐怕已經察覺出眼線的存在,所以這纔會有這般舉措。”

    聞言本來在飲茶的翟季真,用力地擱下茶盞,冷斥道:“那我們也不能幹坐着啊。總得想個辦法不是?那徐朝慧是個軟硬不喫的傢伙,自從那日大殿下來過以後,跟他說了句呆在府中見不到浮雲所蔽之景後,他就成天往城郊跑。”

    “可不是昨日大殿下還讓人給他送了一句話,說什麼碩鼠難防,望君慎之。”接過話茬的陶寒亭,語氣中亦有幾分厭煩。

    “知道了。炎陽你讓人盯緊些桓儇。還有長安那邊也給我盯緊點。”段漸鴻面露疲憊揉着額角,示意衆人退下。

    宋之嵐故意落後衆人半步,瞧着段漸鴻低聲道:“義父,小侄總覺得趙鸞便是大殿下。”

    原本闔眸的段漸鴻赫然睜開眼,盯着宋之嵐半響。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擡手擊掌吐出一個查字,倏忽間便有黑影應聲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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