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一百四十五章赴約
    猶豫再三,段漸鴻終究還是沒有同意姚元嘉的請求。只吩咐姚元嘉先去歇着,此事他自有安排。

    雖然說段漸鴻的壽宴纔剛剛過了七日,但是桓儇來益州已有月餘。夢仍舊未解,反倒遇見了不少事端。算着時間也差不多該回長安了。索性吩咐徐姑姑等人開始收拾行李。

    期間段漸鴻曾經來過一趟,同桓儇解釋那日壽宴上所發生的事情因何而起。不過桓儇對此表現得不以爲意,只是囑咐段漸鴻要記得兄弟共睦,不要辜負了老節度使的期望。

    經此一事桓儇篤定段漸鴻經壽宴一激已經按捺不住多半要動手了,他已經等不了太長時間。

    益州山靈水秀,花鳥魚蟲都自成一派風格。桓儇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拉着韋曇華陪她一塊對弈。韋曇華本身棋藝就不差,在桓儇的指導下更是突飛猛進,但仍舊落後桓儇几子。

    炎夏正是食桃的好時候。神色愜意地拈了一塊桃肉小咬一口,桓儇眉目微舒。酸酸甜甜的味道正好。

    昨日江南那邊也來了信,萬氏一族上下悉數被抓獲。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抵死不承認自己與段氏合謀貪墨,放貸禍害百姓。

    但是殺雞儆猴總是有效的,她手下一人扮做江湖殺手連奪了兩人性命,聲稱自己是奉命索命如此一來萬氏的族人,紛紛開始懷疑起是不是段漸鴻買兇殺人。

    誰人不惜命,可是隻要不見血那些人就無所畏懼。只有刀橫頸上的時候他們纔會恐懼。死者的慘狀歷歷在目,那些人不免害怕。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合盤說出,唯求一個平安。說到底什麼榮華富貴,金銀珠寶哪有性命重要。

    不過就在段漸鴻來行宮沒多久之後,李若桃悄悄來了一趟益州行宮。告知桓儇段漸鴻有意送妻女離開益州,前往江南避難。

    得知消息以後,桓儇立即遣人埋伏在段府附近,若是看見萬氏母女三人出府,先悄悄跟上他們。等到她們出城以後再將人攔下。

    萬氏母女三人是在昨夜子時的時候被送離益州前往江南的,母女三人前腳剛剛離開益州,在城外三裏的樹林被桓儇的人截了下來。

    雲翎帶人截殺了護送者之後,按照桓儇的安排將萬氏母女打暈,祕密帶回行宮內囚禁。同時桓儇這邊一得到消息,吩咐雲翎安排人看好這三人,不得讓任何人接近。

    當夜祕密開始部署第二步計劃,再度大張旗鼓地遣人去再探她之前去過的廢棄礦洞。

    日光偏斜。迴廊婉轉中可見遠處池水被風吹皺,波光漣漣。

    徐姑姑沿着長廊而來,在水榭門口駐足。朝着亭中的桓儇折膝一拜。

    “可是李若桃那邊來了消息?”桓儇提筆在紙上一筆勾勒出羣山輪廓。

    聞言徐姑姑將手中的拜帖遞給了正在作畫的桓儇,輕聲道:“大殿下,段漸鴻那邊說有事要與您相商。望您明天能夠過府一敘。”頓了頓又道:“只是段漸鴻將帖子遞給奴婢的時候,眼裏似乎含了恨。奴婢以爲大殿下您還是不要去爲好。”

    話落耳際桓儇執筆的手一頓,轉而將筆擱在筆架上。轉身走到欄邊拿起碗中魚食,一股腦地灑進池中。

    看着池中錦鯉從四面八方游來,爭先恐後地聚集在眼前池水中,搶奪食物。桓儇掀眸哂笑一聲,鳳眸中透出幾分凌厲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縱然她知道此行是鴻門宴,她也必須得去。畢竟這是佈局中的最後一步也最關鍵的一步。段漸鴻已經上鉤了,只有她去了,才能促使段漸鴻去放手一搏。

    “無妨,他還奈何不了本宮。”桓儇收回目光淡淡道了句。

    翌日桓儇起了個大早。不再是往日寡淡素淨的模樣,反倒是換了一身牡丹暗紋的硃色高腰襦裙,外罩廣袖妃色紗衣,左腕上帶了一對煙紫色的玉釧,右腕上仍舊是那串佛珠。墨發綰了個望仙髻,只在發間戴了個銀製的蓮花冠,冠尾是珍珠串成的流蘇,隨着她的動作在頸後晃悠着。另外又斜插了兩根珍珠髮簪在鬢旁。

    高貴典雅而且尤爲端莊。行動之間可聞珠玉相擊時的泠泠聲。

    “曇華,這裏就交給你了。”桓儇握着韋曇華的手,溫聲叮囑道:“若是事情有變。你即刻攜本宮令牌離開,不會有人攔你的。”

    聞言韋曇華點點頭,“大殿下請您務必多加小心,曇華相信您一定會贏的。”

    話落耳際桓儇舒眉一笑,沒有開口。扶着徐姑姑的手施然踏上馬車。

    隨着拉車的馬匹一聲長長的嘶鳴後,馬車徐徐前行。逐漸消失在眼前。

    馬車到了府門口的時候,未見段漸鴻出門迎接。對此桓儇也沒多說一句話,只是輕笑一聲,扶着徐姑姑的手緩步踏入府內。

    進了府內也未見有人出來迎接,只能瞧見零星僕役的身影從一旁走過。

    見此徐姑姑不免有些惱怒,正想開口訓斥的時候,卻見桓儇對着她搖了搖頭。

    桓儇繼續移步往內走去。雖然這府中景緻尚舊,但是比往日多了幾分蕭瑟之感。自打段氏其他兩房上門一鬧後,以及城中的各種風言浪語地侵襲下,段府逐漸有些門庭冷落,草木枯黃。

    再加上如今萬氏母女也離了家前往孃家。所以府中如今除了灑掃僕役外再無他人,便顯得毫無生氣格外冷清。

    走了幾步一中年男子迎了上來,看着桓儇連忙躬身。迎接桓儇的仍舊是那位江管事,他客氣地朝桓儇行禮問安後,一路引着桓儇和徐姑姑往偏廳而去。

    “怎麼只有江管事一個?段節度使呢?”桓儇掃量四下柔聲詢問道。

    “節度使在前面侯着大殿下您。”

    此話入耳桓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三人在偏廳門口駐足。

    只見那江管事轉過身攔下了徐姑姑,又對着桓儇和氣一笑:“大殿下實在是對不住。節度使吩咐過小人,此事事關重大,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爲妙。”

    聞言桓儇瞥了眼江管事,頷首算是默認了這個要求。然而就在江管事推開門的一瞬間,他身形驀地一閃擋住了徐姑姑,與此同時伸手猛然一把將桓儇推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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