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二百一十六章獲救
    話止武攸寧拉起韋曇華。二人背貼着石壁艱難地行走着,時不時還要提防着腳下。免得滑倒跌入水中。

    隨着眼前光線越來越亮,二人面露喜色。就在他們踏出山洞的一瞬間,還未來得及感受重見天日的喜悅。忽然從洞口涌出一股水來,將二人衝了下去,齊齊跌落湖中。

    這會子天一亮,桓儇帶着人開始親自在山中搜尋武攸寧和韋曇華。

    一身硃色圓領袍的桓儇,負手冷立於巨石之上,借高處之勢睇目四周。至於其他隨行之人則在林中各處搜尋。

    終於林中出來一句呼喊聲。沒一會一金吾衛快步跑了過來,跪在桓儇面前朗聲稟報。說是在林中湖邊找到了一年輕男女。

    話還未說完桓儇足下一點,朝聲音來源的方向躍了過去。那金吾衛一臉詫異地看着桓儇的背影,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身姿飄逸的人,居然是大殿下。

    其他守在湖邊的金吾衛一見桓儇來了,連忙迎上來見禮。桓儇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蹲下身瞧了眼昏迷在岸邊的武、韋二人。桓儇喟嘆一聲,囑咐金吾衛將二人扶起來,將二人先行擡走。

    經過一天一夜的搜尋總算找到了這二人。隨行的金吾衛總算鬆了口氣,擡着二人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山路上。

    一回到營地桓儇立刻找來大夫爲二人診治。聽得大夫說二人並無大礙,只是皆有不同程度的輕傷,休息幾天就沒事。

    桓儇隨之鬆了口氣,囑咐他們好好照顧武、韋二人。

    等到了晚上二人才悠悠醒來。睜眼神色迷惘地打量起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伏在案上看書的桓儇身上。掙扎着想要起來,卻不小心弄出聲響。

    “醒了?”桓儇擱筆轉頭看着二人,柔聲道。

    “您來了……”武攸寧捂着胸口,面帶歉疚地看着桓儇,“是微臣失策,連帶着韋娘子和微臣一塊受罪。”

    聞言桓儇擺了擺手,目光柔和地道:“你們倆怎麼樣了?本宮去喚大夫來。”

    奉命值守的大夫一聽說桓儇召見,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看着坐在榻上的二人,擦了擦額角沁出的汗水,隨之鬆了口氣。謝天謝地,這二人可算醒了。

    剛想要行禮的時候,桓儇擺了擺手,“不必多禮,先去看看他們。”

    “喏。”

    輪番診治後,大夫走到桓儇跟前。將二人現在大致情況又說了一遍,囑咐二人一定要好好養傷,切莫亂動。

    桓儇聞言頷首,目光轉回到二人身上。看了二人一會,揮手示意大夫先行去開藥。這兒有她就夠了。

    “多謝大殿下掛念。”說着韋曇華朝桓儇垂首作揖,“您還好吧?”

    “本宮能有什麼。倒是你身上這麼多傷,等回到長安,之前允諾你的本宮會完成的。”桓儇偏首瞧了眼武攸寧,微微勾脣,“本宮昨日遣雲翎燒了所有陳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砸在耳際,牀上的二人目含詫異地看着幾步外的桓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得到是真的。

    “此法雖然自損,但是若不捨棄名聲,只怕很難揪出桓世燁的狐狸尾巴。”桓儇挽脣輕哂一聲,滿意譏誚。

    話落耳際韋曇華嘆息一聲,“您在益州好不容易攢的名聲就這樣白白浪費了麼?”

    “虛名而已。本宮何須在乎這些東西?再說了扳倒桓世燁,這些不都回來了麼。”說着桓儇站起身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武攸寧。

    和韋曇華擔憂的不一樣,武攸寧神色複雜地看着桓儇。眼中隱有深色,最後悉數化作一聲嘆息。

    眸光掠過武攸寧,桓儇振袖。“攸寧,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本宮這沒這麼多規矩。”

    “陳糧被燒,百姓斷糧。桓世燁必然會藉此事對您發難。微臣覺得眼下還是要找出所藏的糧食,先賑濟災民,安撫民心。”武攸寧目露擔憂地看着桓儇,語氣裏有些着急。

    “百姓要安撫,但不是這個時候。本宮已經遣人去找桓世燁藏糧之地。”拂去衣角灰塵,桓儇挑眉,“拿到那批糧食,事情就好辦多了。”

    聽得這話武攸寧看着桓儇,思緒倏忽明朗起來。他好像明白了桓儇火燒糧倉意欲何在,只怕現在桓世燁已經取走了糧倉內所有糧食,倘若開倉放糧,但是倉中無糧,只會引起更大的爭端。

    而今桓儇要做得就是逼桓世燁自己把糧食交出來。

    “想不到大殿下也喜歡這等打家劫舍之事。”

    聽出武攸寧話裏的揶揄之意,桓儇挑起脣角看向韋曇華,“行了,你們倆好好歇着吧。本宮就不打擾你們了。有什麼事喊句便是。”

    說着桓儇大步離去。掀簾而出,侯在外面的謝長安迎了上來,將手中的信箋遞給了桓儇。拆信閱畢,桓儇眸中隨之浮起凝重。

    “吐蕃還是按捺不住。李家和秦家竟然無人可以應對叛軍麼?”輕哂一聲,桓儇伸手將信箋丟入火中燃盡。

    “隴西李家一支人丁並不興旺,至於秦家在關隴的名望不如李家。安家有大功……”說着謝長安看向四周壓低了聲音,“此次便是他們想借機生事,挾住關隴。”

    桓儇聞言止步偏首望向謝長安,“裴重熙已經有所行動了吧?他好像對關隴志在必得。”

    “這個微臣就不知道了。不過微臣聽祖父說裴中書的確有這個意思,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謝長安斟酌着,小心回話。

    銳利目光乍然凝在謝長安身上,被桓儇這麼一看。謝長安當即止了笑意,收起之前籠在身上的玩世不恭,面露肅色地與桓儇對視。

    “謝公那般嚴肅的人,怎麼生得你這樣一個性子。也難怪會丟你出來歷練,謝家家大業大,可不好扛。”虛睇他一眸,桓儇語氣裏揶揄之意難掩。

    等謝長安回過神時,桓儇已經走得老遠。看着桓儇離去的背影,謝長安仰天長嘆一聲。他也不想離家遠遊,若非裴中書和祖父私下密謀,他怎麼可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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