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242章 圖謀
    如同桓儇所料想的一樣。溫嵇亦收到了裴重熙孤軍深入格爾木,卻被尚思羅所擒的消息。這樣的消息若換作平日,溫嵇自然可以趁機打壓裴重熙的勢力。

    但是裴重熙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誰能保證他是不是故意設局呢?更何況洛陽還有大殿下,他也不知道大殿下又在作何打算。

    思來想去,溫嵇還是決定暫且壓下此事,靜觀其變。當然比他更坐不住的是關隴那支,畢竟裴重到底是因爲他們纔去河西的。

    如今安氏之亂已平,但裴重熙卻陷入吐蕃之手。洛陽那位大殿下態度不明,他們也不能保證桓儇會不會藉機發難。

    不過想歸想,裴重熙被吐蕃所擒一事。在多方聯手壓制下,並未在長安激起風浪。除了少數幾人外,就連溫行儉也被溫嵇令人瞞得死死的。

    長安、洛陽皆是格外安寧,一切都井井有條地進行着。遠在洛陽的桓儇,除了上次派人來長安說自己不日便將返京外,再無其他消息。

    身在吐蕃大營的裴重熙卻是難得的自在。如今尚思羅將他奉爲座上賓,木卯明面上不敢對他如何。只能時不時過來言語羞辱一番,翻來覆去還是那麼幾句話。

    瞥了眼挑簾進來的木卯,裴重熙勾脣,“木卯,你怎麼來了。”

    說着裴重熙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語氣中鄙夷難掩。慢悠悠地捧起茶水啜飲一口,眼底滑過譏誚。

    見他如此木卯當即快步衝了過來,一把拽住裴重熙的領子。將他蠻橫地從榻上拽了下來,狠狠一腳踢向裴重熙膝彎,以此迫使裴重熙跪在地上。他最厭惡的就是裴重熙這張永遠都是含笑自若的臉。

    “不過是成帝養得一條狗罷了。當年爲了個女人就敢反咬主人,你也有臉坐着?”木卯面上厭惡難掩,持刀指着裴重熙,“裴重熙既然當了一回狗,你就該一輩子當狗。哪怕你位極人臣,難道就不是狗了麼?我今日就把你廢了,看你拿什麼去取悅桓儇。”

    話止木卯朝外怒喝一聲。只見帳外的吐蕃士兵合力端進來一個木桶,木桶內不知是何物。顏色渾濁不堪不說,還散發着一股惡臭。

    撲鼻而來的惡臭味薰地裴重熙連連皺眉。看了眼面前的木卯,眼中冷意驟現。倏忽勾脣笑了起來,越發襯托得他面如冠玉,無比俊朗。

    本就極其厭惡裴重熙這張俊俏面容,木卯目含恨意地剜了裴重熙一眸。眼中閃過鄙夷。

    抱着羞辱裴重熙意思而來的木卯,見對方仍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傲慢。哂笑一聲命令左右抓住裴重熙,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似乎沒有料到木卯會突然來這麼一腳,裴重熙被踹倒在地,好半響才緩過勁。以手拭去嘴角沁出的血漬,擡眸目光冰冷地看着木卯。眼神頗爲玩味。

    不等木卯反應過來,只見原本跪在地上的身影極快的一閃。慘叫聲迭起的時候,裴重熙已經站在他眼前。

    持劍而立,目光冰冷地望着他。劍鋒上尤自滴着血。

    “你想幹什麼?這裏可是吐蕃大營。”木卯掃量四下忍不住怒道。

    聞言裴重熙並不理會木卯的呼喊,以劍挑開木卯臉上的面具。

    “果然是你。”

    看着面前容貌盡毀的木卯,裴重熙挑脣哂笑起來。眼中譏意不掩,彷彿在他眼前的木卯已經等於一個死人。

    “是我。裴重熙你和桓儇那……”

    話還未說完便被裴重熙以劍鞘狠狠敲在了脊背上,打斷了木卯的話。

    “咳咳。怎麼還忘不了桓儇啊?可惜了,她早就是我的人。你們一定想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吧?”還未從疼痛中緩過勁的木卯,目含挑釁掃了眼裴重熙。

    “這不重要。反正與本王而言,你和死人有什麼區別呢?”裴重熙撤劍回鞘,拾起落在地上的書籍,“木卯,你該回去了。”

    掃了眼回到榻上的裴重熙,木卯勾脣譏笑起來,“裴重熙你怎麼跟桓儇一樣牙尖嘴利的。怎麼當年在成帝面前學狗叫的時候就忘了?我聽說當時你在成帝面前搖尾乞憐……那模樣和現在一比。”

    “今非昔比。不過比起本王來說,柳綦你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吧?變得這般醜陋,可真是嚇死個人。”睇了木卯一眼,裴重熙毫不客氣地反脣相譏。

    相貌被毀是柳綦他最大的忌諱。如今被裴重熙提起,更是讓他怒不可遏。見裴重熙安然端坐在榻上,深吸一口氣。縱身撲了過去。

    然而裴重熙屈指彈出一物,阻礙了的他進攻

    不說。還讓他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險些栽倒那桶穢裏面。

    “何必自不量力呢?帶上你的東西滾出去。”

    對於裴重熙的話,木卯雖然十分惱火,但是顧忌裴重熙的手段。看了眼裴重熙以後,冷笑一聲大步離去。順道不忘讓人把地上的東西擡走。

    望着木卯離去的背影,裴重熙目光冷如冰雪。柳綦剛纔的話,分明就是在告訴他當年朝中還有一波人在暗中插手此事,給了柳綦死裏逃生的機會。那麼此人會是誰呢?

    膝彎處隱隱約約傳來的疼痛,打斷了裴重熙的思緒。他皺眉撩起衣襬看向膝彎上兩處淤青,眼中殺意漸盛。

    說來說去這些人還是喜歡用當年的事情折辱自己。可惜的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爲。想要得到什麼,總得付出代價。

    回到自己帳中的柳綦面色陰沉的可怕。裴重熙此人還是這般令人厭惡,無論當年自己怎麼挑釁於他,無動於衷。如今面對折辱,更是毫不在乎。

    如今裴重熙又得尚思羅看重,這樣的人若不能除掉,實在叫人寢食難安。

    思及此處,柳綦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懸掛的女子小像上,畫上女子的臉已經被劃得面目全非,只能依稀看見左下角所寫的昭鸞二字。

    目光冷銳地盯着那幅畫像,柳綦勾脣譏笑一聲。既然自己百般折辱裴重熙他都能無所謂,那麼這人總可以讓裴重熙動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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