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二百五十三章杖刑
    她落轎的時候,桓淇栩也剛好到。

    “姑姑。”桓淇栩溫聲喚了句。

    “陛下。”桓儇舒眉微微折膝,柔聲道:“我們進去吧。”

    一踏進殿內,只見溫初月坐在鳳座上。在她下首的位置做了個年輕男子,神態恭敬和溫初月說話。

    門外的通傳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那年輕男子連忙跪地迎駕。

    “陛下來了。”溫初月打量起桓儇來,輕笑一聲,“阿鸞,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桓儇聞言微微頷首,並不答話。

    見她如此溫初月面上掠過一絲不虞。很快又浮起笑意,指了指年輕男子,“這是孤的表兄薛少淵,特意進宮來看望孤的。”

    “本宮原以爲是家宴,沒想到太后這裏還有外人在。”桓儇掀眸脣際呷了冷意,冷冷道。

    聽了這話薛少淵面色一變,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溫初月冷冷瞥他一眼,看得他將脣邊的話悉數嚥了回去。

    “是孤的倏忽。不過時候不早,該開宴了。”

    旨意傳下後,一衆宮女端着各色菜餚魚貫而入。款步走到案前爲幾人佈菜。

    掃了眼面前菜餚,桓儇目光轉落在了面前酒盞上,挽脣輕嗤一聲。

    不知是不是溫初月刻意如此安排,桓淇栩坐在了她對側,而在她旁邊坐得,卻是溫初月那位表哥薛少淵。

    薛少淵的目光時不時從桓儇身上掠過,眼中帶了些許輕薄之意。

    察覺到薛少淵的目光,桓儇驀地轉頭瞪了他一眼。眼中冷意分明。

    “本宮有那麼好看麼?”桓儇斂了冷意,揚脣笑了起來。

    聞問溫初月和薛少淵皆是一怔。

    斟酌一會,薛少淵面上浮起笑容,“大殿下當然是極好看的。草民早就對您十分敬慕。”

    “這樣啊。”桓儇不飲眼前美酒,反倒是挑起脣梢,“那你可願意做本宮的面首?留在府中伺候本宮如何。”

    話音落下溫初月和薛少淵面色皆是一變。看着脣際含笑的桓儇,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來。

    原本他們是想借着家宴算計桓儇。酒中下了宮中祕藥,只待桓儇飲下。屆時她會讓薛少淵帶桓儇走,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她會順勢逼嫁桓儇,讓她成爲溫家助力。

    可如今卻被桓儇識破。甚至還提出那樣無力的要求。

    見薛少淵不答,桓儇掀眸冷哂一聲。對着徐姑姑吩咐起來,“此人不敬本宮。拖下去杖責四十棍,以儆效尤。”

    冰冷的聲音落在耳中,薛少淵慌了神。連忙跪地磕頭請罪,又看向溫初月。想要溫初月替他出言阻止桓儇。

    “太后,說到底你和本宮纔是一家人。”桓儇揚脣一笑,“何必爲此人傷了和氣呢?況且淇栩還在這,你也不想讓他知道吧?”

    聽出桓儇話裏的威脅之意,溫初月當即閉口不言。

    瞥了徐姑姑一眼隨行的內侍已經入內,粗暴地將哭喊中的薛少淵拖了出去。

    幾名內侍只做看不見薛少淵的掙扎,直接把人架到了刑凳上,用麻繩捆住了手腳,口中還塞了塊布團。

    畢竟屋內還有貴人在用膳,自然不能讓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驚擾到他們。

    殿內寂靜,偶爾能聞見桂子的香氣。

    桓儇神色如常的持着銀筷箸用膳,時不時和桓淇栩說上幾句話。神色柔和無比,卻讓溫初月覺得遍體生寒。

    “阿鸞……”斟酌半響,溫初月出言喚道。

    聞言桓儇就着宮女端來的茶盞,銅盆。漱口淨手,以絹布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水漬。動作優雅至極,尤爲賞心悅目。

    “太后,剛剛喚本宮麼?”說着桓儇含笑看了溫初月一眼,又看向桓淇栩,“時候不早了,鄭總管你送陛下回去吧。本宮還有幾句話要同太后說。”

    “姑姑,朕不能留下來麼?”

    聞問桓儇看了眼溫初月,含笑不語。

    見此溫初月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語氣,“陛下聽話回去吧,你明日還要上朝。孤與大殿下就說幾句話。”

    聽得這話桓淇栩依依不捨地看了二人一眼,在鄭毅的指引下離開了長樂宮。

    行刑的地方就在長樂宮門口。如何薛少淵仍舊被綁在刑凳上,瞧見桓淇栩出來,連忙奮力掙扎起來,奈何被綁着四肢,什麼也做不出來。只是不停嗚咽着。

    掌刑的內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知道該怎麼下手最好,既不會傷人,卻也能給人教訓。持着三寸長的毛竹板,一下下砸在薛少淵身上。力道精準,看似沒用什麼力,實則卻讓人痛不欲生。

    掃了眼行刑的幾面內侍,鄭毅輕咳幾聲。示意他們先暫且停下來,切莫驚擾到了桓淇栩。

    哪裏能想到桓淇栩,卻是擺了擺手。掃了眼被脫到只剩下褻褲的薛少淵,沉聲道:“給他點教訓。既然敢對姑姑不敬,受罰也是應當的。”

    話落繼續往前走去。鄭毅訝然地看着桓淇栩離去的背影,對着行刑的幾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

    長樂宮內的宴席已經悉數被撤走,茶水也重新換上新的。所有伺候的人,連同徐姑姑在內皆數撤到了內殿外。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打擾到裏面的人。

    看着面前新沏的茶水,桓儇舒眉一笑,“想來太后應當知道,本宮留下來是爲了什麼。”

    “孤不如你聰慧,如何能猜出你的想法。”四下無人,溫初月挑眉沒好氣地斥道:“你掌朝中大權,孤不過是喪夫之人,如何能與你相提並論。”

    聽出溫初月話裏的怨懟之意,桓儇神色如常。捧茶啜飲一口,又擱回案上。

    “設局對付裴重錦是誰的主意。”桓儇擡眸看向溫初月,語氣中唯餘冷意。

    溫初月掃量她一眼,斥道:“對付?大殿下可有證據。分明是裴重錦意圖行刺陛下,若非溫行軻發現此事。只怕淇栩早就......”

    話落耳際,桓儇目光停頓在溫初月身上。眸中泛起譏意,繼而將目光轉落到一旁的滴漏上。神色莫名,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太后,裴重錦縱然比不上裴重熙。但也不至於這般糊塗。還有司門侍郎是溫家的人吧?按律臣子進宮前必須檢查一番,不得攜兵器入宮。”桓儇驀地挑眉一笑,屈指叩擊案几,“此事若真的要追究,第一個要問責的是溫家,其次再是裴重錦。你們太着急拿下裴重錦,卻忘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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