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五百二十五章求情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桓儇雖然神態溫和地看着二人,但是她這笑意,落在二人眼中卻格外的滲人。匆忙低下頭不敢與之相視。

    摩挲着腕上紫檀佛珠,桓儇淡淡道:“怎麼不說話,怕本宮吃了你們麼?”

    她面上笑意盈盈,自有一派親和模樣。換做以往自然是格外惹人親近。可眼前這二人皆知道桓儇素不是好相處之人,這會子心裏又擔着事,自然無一人敢和她相視。

    “皇姐。其實臣妹今日來是爲了一事。”桓楚夕擡首望向她,討好似得一笑,“靈月不是同鮮于淳去了泉州赴任麼?前幾日她遞了信回來,說是鮮于淳帶她不好。希望您能發發慈悲,接她回來。”

    “這樣啊?”

    話落,她再惋惜似得一嘆。

    這聲輕嘆恰到好處。既沒有過分疏離,卻也沒多一份情味。聽上去只是一聲隨意的惋惜罷了。

    桓靈月從前在鮮于家日子就不算好過。成帝還在的時候,他們念着她是皇室公主,不敢過分爲難她。可成帝身死,連帶着尹德妃也被處理。作爲尹德妃女兒的桓靈月,自然成了衆矢之的。更何況鮮于家還有意討好新君。桓靈月的日子也就更難過了。不過之後還是礙於她公主的身份,明面上還是給足了她面子。一直到桓璘謀反,桓靈月又遭受牽連,日子更是不好過。

    “靈月那丫頭也是可憐,攤上鮮于淳那麼個紈絝。”高平王妃飲了口茶水,慢悠悠地開口,“大殿下日理萬機,怎會知我們這些後宅婦人的苦楚。可憐靈月她無人庇護,便被鮮于淳肆意作踐。原是如花般的年紀,卻要......”

    聽着高平王妃的敘述,桓儇不爲所動,眼底靜默至極。屈指叩着案几,沉聲道:“人各有各的命。從前她是成帝籠絡各方的棋子,入得局中,此生受制。至於鮮于淳到底是臣子而已,想要拿捏他是有法子。況且她落到如今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比起桓楚夕來說,桓靈月的手段更加複雜。初嫁進鮮于家時,仗着有尹德妃撐腰,時常打罵鮮于淳的妾室,其手上還沾了幾條人命。如今有此下場,也難惹人同情。

    桓楚夕聞言,看了看高平王妃。又看向桓儇,斟酌着道:“是臣妹唐突。”

    “本宮乏了,兩位回去吧。”話止桓儇扶着徐姑姑的手起身。在內殿前止步,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兩個人,淡淡道:“近來長安不太平,安於府中也不錯。”

    又見桓儇臉色確實透着病態的蒼白。幾人不服多言,只好目送她離去。

    垂下的簾幔遮住了兩人窺探的視線。二人還打算再跟進去,可是卻被守在門口的何姑姑橫臂攔下。

    何姑姑面上浮着溫和笑容,躬身作揖。態度恭敬地看着二人。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是態度卻很明顯。

    見狀高平王妃搖搖頭,拉着桓楚夕連忙離去。

    二人步伐極快,直到離開棲鳳宮老遠。

    轉頭瞪了眼桓楚夕,高平王妃不滿地道:“你不是說了會幫桓靈月回來麼?怎麼一見到桓儇這妮子,連話都不會說了。”

    “你也知道桓儇是什麼人。她的想法豈是我三言兩語能夠干預的。”擡手拂開高平王妃落在自己臂彎上的手,桓楚夕哂笑道:“倒是王嬸你。分明是您收了靈月的好處,我可沒有。”

    二人你一言我議論個不休,直到行至兩儀門前。瞧見遠遠而來的內侍,忙制住話題。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旁走過。

    靜倚着軟枕,桓儇瞥了眼進來的白芷。努努嘴,示意她回話。

    “奴婢聽見楚夕公主說,高平王妃收了桓靈月的銀子。特意來找您說情。”

    揉着額角,桓儇淡淡道:“徐姑姑,你替本宮寫封信給泉州刺史。請他幫本宮好好照顧興平公主。”

    “大殿下”

    “本宮雖然不喜她,但是也不願意看着她被鮮于淳那樣的人欺辱。”桓儇似有所感,斂眸嘆息一聲,“鮮于淳實在是惹人厭惡。”

    “奴婢明白。”

    “都下去吧,本宮歇一會。”桓儇面帶倦意地揮揮手,示意白洛等人退下。

    到底是剛中過毒,她這一睡便是好幾個時辰。直到夕陽落下方纔醒來。

    用過膳,桓儇換了身衣物,披上一聲玄色斗篷沿着宮道緩步而行。一路輕車熟路地避開巡夜的羽林軍。

    出了長樂門,沿着安上門街一路而行。

    看着刑部大牢前站着的人。桓儇面上浮起笑意,“你來得倒挺早。”

    “總不能讓你等着。”裴重熙含笑望她,牽住她的手,“走吧,我們進去瞧瞧他們。”

    在門口侯了多時的荀凌道,見二人攜手進來。恭敬地斂衣行禮。

    “看樣子你在這呆的很適應。”桓儇掃了眼在前引路的荀凌道,揚脣一笑,“荀鳶同本宮提過你幾回。倘若有機會……”

    “我的人你倒安排的順手。”裴重熙握緊她的手,眉眼柔和。

    皺眉怪異地睨他一眼,桓儇掀眸,“本宮是君,如何不能安排?”

    裴重熙他又想做什麼。

    “前幾日底下的人送了些上好的翡翠珍珠給我。”見她這般模樣,裴重熙倒是不介意地傾脣一笑,“我想着拿來給你做首飾,你覺得怎麼樣”

    “裴相公當真是出手闊綽。”荀凌道聞言忍不住道了句。

    行至拐角處,桓儇囅然莞爾,“他自送他的,本宮拿來打賞人也是本宮自個的事情。”

    “大殿下所言極是。”

    荀凌道附和了一句。

    “蘇十三娘怎麼樣”眼見離關押幾人的牢房俞近,桓儇語氣低沉,“可有動刑”

    “沒有。沒有您二位的吩咐,下官不敢濫用私刑。十三娘自打進來以後,就沒主動開口說過話。”

    聽着荀凌道的話,桓儇眸色漸深。昨夜徐姑姑帶來消息,聽香榭落腳的客棧連一個行禮都沒有瞧見。問過掌櫃,說是昨夜進宮以後根本沒人回來過。

    “只怕昨夜我們看見的根本不是聽香榭的人。”凝視着路盡頭的一盞油燈。桓儇語氣裏透出冷意來。

    “是真是假,問問不就知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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