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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正文卷第五百九十五章再見“微臣以爲應當按罪論處。”說到這謝長安看看桓儇,在她的示意下繼續道:“若有願意投降者,朝廷可酌情處理,也會贈予銀錢替他重建屋舍。大殿下以爲如何”

    聽着謝長安的話,桓儇眼露讚許。偏首望向薛君廓,揚脣,“薛將軍以爲如何”

    “其他人是可以按律處置。但是罪首魏刀兒呢?他手裏可沾了人命,難不成就這樣放過他。您不怕將士心生怨言,可微臣怕。微臣還是那句話魏刀兒必須處死。”薛君廓神色不虞地看着她道。

    三人各持己見,底下三個縣令也不敢多言一句。紛紛把目光看向翟長孫。

    “都看着我做什麼”翟長孫無奈拱手,“某既然喫朝廷的俸祿,自是聽皇命行事。大殿下有陛下口諭,我聽大殿下的。”

    見他表明立場,薛君廓眼中掠過怒色。深吸口氣,朝桓儇拱手告辭。

    “攔下他。”桓儇朱脣輕啓,語調冰冷。

    三字落下,守在門口的府兵一擁而上捆住了薛君廓。

    被人捆住的薛君廓,看着主位上含笑的桓儇,忍不住怒罵起來。不過只罵了一句,便被府兵以布團堵住了嘴。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打鬥聲,同時又有府兵持械入內擋下了想要逃跑的薛君廓。跟着而來的還有釘死窗戶的聲音。

    手握重兵的左驍衛大將軍薛君廓,此刻正被人拿鐵鏈捆住,他看看桓儇,眼露疑惑。只覺得視線一片模糊,最終身形一晃,癱坐在地上。

    反應過來的薛君廓轉頭看着案上茶盞。他方纔喝的茶,已經抽盡了他所有力氣。再無半點威風凜凜的樣子。

    桓儇起身走向薛君廓,目光溫和,“薛將軍日夜操勞,不幸病倒。聖上體恤將軍,特命本宮暫且接管騎官軍。”

    言罷她看向翟長孫,“薛將軍病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幾位可都聽明白了”

    “喏。”幾人連忙稱是。在翟長孫的招呼下薛君廓被人客氣地從側門擡了出去,送往府中客院。

    “謝長安你去安撫那些隨行的將領。”桓儇揉揉額角,“之後讓他們來見本宮。其餘人都暫且在驛站歇一會,晚些時候本宮有事安排你們。”

    三個被迫觀看此事的縣令,迎着桓儇溫和目光,躬身施禮然後疊步退出。

    待得只剩下翟長孫一個人,桓儇滿臉疲憊地靠着椅背。她此舉一是爲了不讓薛家得下功勞,二是因爲謝長安查到騎官軍中有人假裝百姓,騙取朝廷資源。

    京畿遭此大災,人口銳減。各處都需要生產力的時候,竟然有人做下這等事情。擺明了就是在打朝廷的臉。更是無形的增加負擔。

    擺在面前的路不多,最好用的就是轄制做薛君廓,將騎官軍握於手中,才能順藤摸瓜地查下去。

    瞥見桓儇似在闔眸小憩,想起裴重熙的叮囑。翟長孫思付一會,轉身往薰爐裏添了塊寧神香。

    沒一會,謝長安帶着薛君廓麾下四名參將進了屋內。

    四人奉命在府外駐紮,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這會子聽見桓儇召見他們,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但是沒瞧見薛君廓和其他幾人,禁不住心生疑惑。

    “幾位將軍都坐吧。”桓儇含笑示意幾人坐下。

    看看桓儇,四人對視一眼,齊聲道:“多謝大殿下。”

    四人落座,婢子奉上茶水。

    其中一髯須中年男子,朝她拱手,“敢問大殿下薛將軍如何了”

    “本宮適才說了,薛將軍病倒了。”桓儇眼中含笑,“病得蹊蹺,恐怕是疫病。本宮已吩咐醫博士替他診治,請諸位放心。”

    知曉疫病的厲害,那髯須將軍沒在說話。

    “諸位將軍都是明理之人,本宮也懶得兜圈子。眼下本宮這有樁事需要諸位去辦。”

    “您儘管吩咐。”

    桓儇聞言勾脣,“本宮想和魏刀兒見面。”

    話音一落,四人一臉詫異地看着她。似乎是不敢相信她會有這樣的想法。

    “魏刀兒手下的盜寇,亦是我大魏治下的百姓。他們落草爲寇,也是迫於生計。”屈指叩着案几,桓儇勾脣,“本宮想過了會依照朝廷律法處置他們,降者從輕發落。至於魏刀兒還是按罪論處。”

    最先反應的過來的還是那髯須將軍,他面露凝肅,捋着鬍鬚道:“您是打算勸降他們”

    “哪有不打外面,先打自己人的道理。打他們對朝廷無益。況且誰不是父母生養的,少一個都足夠家裏哭上好幾年。”桓儇斂眸正色看向他們。

    似乎還是對她的意見心存猶豫,四人都沒有立即表態。桓儇也不急,持着甕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起茶上浮沫來。

    浮沫恰如千堆雪。

    “可是可以,只是魏刀兒生性狡詐。臣擔心他對您不利。”髯須將軍看着桓儇。說實話雖然他沒見過這位公主,只是聽旁人說她智多近妖,但是還是不放心她去面對魏刀兒那樣的盜寇。

    “將軍放心,本宮可不會逞匹夫之勇。對付魏刀兒,不廢一兵一卒自然最好。”

    她笑得明媚。可落在四個參將眼中卻各自異色,這位大殿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見四人都沒有反對的意思,桓儇遂吩咐翟長孫協同幾人一塊將此事安排下去。

    自己則出了門,去城中四處看看。順便看看被她安置在客棧的王月娘。

    城中各處都是災民,爲了不生事端。翟長孫特意派了兩名衛兵跟着她,但是皆在出門的時候被她留了下來。

    穿行在災民中,桓儇眼露憐惜。隨處可見面黃肌瘦的災民坐在路邊,雙眼無神地望着前方,口中唸唸有詞。

    憶及在城外遇見的老嫗一家,桓儇忍不住斂眸嘆息。如此天災,實在叫人忍不住對老天心生怨懟。

    思索間走到了城中慈幼院附近。從裏面跑出兩個孩童,恰好撞到了桓儇身上。

    “跑那麼快做什麼”桓儇溫柔地撫着一臉茫然的女童。

    女童揚首看她,“你是神仙姐姐麼?小虎你看神仙姐姐誒。”

    “哪有神仙姐姐,我看看。”

    二人正議論着桓儇,從裏面走出來一個素衣女子,揪着小虎的耳朵。一臉歉意地看向桓儇。

    “娘子對不住啊……這兩個小傢伙。”素衣女子看着她,疑惑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是我,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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