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五百九十七章平匪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未曾想到桓儇居然身懷武藝,魏刀兒側身勉強避過了這兩箭。同他一起衝過來的流民未能避開這一箭,癱倒在地上。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眼見魏刀兒即將衝到眼前,桓儇控繮,驅使着身下馬揚蹄朝魏刀兒踏去。

    “孃的。”魏刀兒怒罵一聲,往一旁滾去。

    等他在爬起來的時候,桓儇已經奪下他的刀,橫在他頸上。

    揚首對上的是一雙冷銳鳳目,魏刀兒鄙夷地看着她,“要我說分明是朝廷裏面陰陽失調,否則老天也不會降下天譴。”

    “你們都是大魏的百姓,本宮知道你們爲寇也是迫不得已。”桓儇望向魏刀兒,轉頭衝着與騎官軍打在一塊的盜寇,高喊道:“現在如果有人願意就地投降,無論罪名如何皆可從輕發落。若還有家人者,本宮也會替你們安排好。”

    溫和的聲音響徹在夜幕下,盜寇紛紛停下手看向桓儇。的確他們落草爲寇是因爲走投無路,只是想跟着魏刀兒混口飯喫,同樣也對這樣的日子提心吊膽。畢竟在大魏這可是死罪啊。

    如今大殿下居然說,她可以代表朝廷減輕他們的處罰,甚至可以替他們安頓好家人,這叫他們怎能不高興?

    見自己手下的人面露猶豫,魏刀兒掙扎起來,“別相信朝廷的鬼話,他們會殺降的。”

    可無人再聽他的話,在桓儇的目光下。紛紛丟下手中兵器,折膝跪地朝桓儇叩首。

    “都帶回去。”

    鄭縣尚有病疫,這些人自然不可能帶回縣衙大牢關押。同騎官軍中參將商量過後,暫且先將他們關押在大營中。由李參將帶人將魏刀兒押解到鄭縣大牢聽候發落。畢竟比起其他人來說,魏刀兒的罪還要重上許多。

    在拿下魏刀兒的第二日,朝廷也送來密旨,說是陛下同意了她的決策。

    有了皇帝的旨意後,桓儇也不耽擱急命翟長孫全權處理此事。除了魏刀兒重罪,被判秋後處斬外,其餘人等皆是從輕處理。

    解決了魏刀兒的事情,餘下只剩下騎官軍的事情。桓儇也不跟薛君廓客氣,當即命謝長安帶人去薛君廓的府邸查兵帳,順道把六位參將都請了過來。

    六位參將瞅着眼前的茶盞,屏氣斂息。茶盞上霧氣騰騰縈繞在他們眼前,可是無人敢飲。

    主位上的桓儇含笑睨了他們一眸,又低頭飲茶。

    翁蓋碰在杯沿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其中那名稍年輕一些的參將,不知何故碰落了案上茶盞。

    瓷器碎裂聲響起,桓儇揚脣溫聲道:“常參將怎麼了?”

    “可能是天氣太熱吧。”

    看着他垂首拂去身上茶葉沫,桓儇眼露譏誚。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通報聲。

    “回稟大殿下找到了!”

    “拿進來吧。”話音剛落,便有兩名士兵各端了兩個木箱入內。打開木箱,取出裏面的冊子在每人面前依次放下。

    揮手示意士兵退下,桓儇也不說話。神色慵懶地依靠着憑几,似乎是在等他們翻開賬冊一樣。

    她不說話,公房內更是寂靜得可怕。那些個參將看着面前冊子,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背後沁出的冷汗幾乎濡溼了衣裳,置於膝上的手忍不住顫抖。

    因着冊子上寫得是他們這裏下轄各營的兵帳。

    以往如何避開比部的審查,又貪墨了多少。在這些賬冊上,居然記得十分詳細。

    屈指叩着案几,桓儇看着那幾個變了臉色的參將,淡淡道:“你們以往做過什麼,你們自己心裏清楚。眼下朝廷剛從左藏庫裏支出銀錢賑濟災民,正巧藉此事查查京畿各州貪墨的情況,各州大小官員都在此列,當然也包括騎官軍。這些賬冊眼下還在本宮手裏,但是裏面內容屬不屬實你們清楚。倘若願意配合朝廷調查,頂多革職。但要是抵死不認,會是什麼下場也不用本宮多說。御史臺的手段你們也知曉。”

    點明利害,有替他們鋪好了前路。雖然以前只是聽過這位大殿下的玲瓏手段,但是這回教他們領略了一會,無不心驚膽戰。

    他們在騎官軍中多年,能走到現在還不靠的是薛君廓的提拔。所得的銀錢大部分都進了薛家,有幾個落在他們手裏的。

    可他們的長官是薛君廓,從前哪怕薛君廓以往再如何包庇他們,說到底他們都是在爲朝廷做事。眼下朝廷追究下來,要是再不自尋出路,只怕要陪薛家一塊死。

    “殿下,可知騎官軍中的規矩?”周參將看着她,沉聲道。

    “說來聽聽。”

    “具體的末將哪怕透露了朝廷也查不到。”周參將看看她,又看向其他人。見其他人頷首,這才繼續開口道:“朝廷撥下來的軍費都會被薛君廓充作他用。那些因罪被他處罰的將官,他也會用軍費充作私錢,以此來安撫獲罪將士。”

    聽着周參將的話,桓儇皺眉不語。似乎是沒想到薛君廓膽子居然這般大,將軍費算作自己的私產,用來收買人心。至她眼中掠過一抹厲色。

    “行了都回去吧,此事本宮會稟明朝廷。”

    “喏。”

    門扉合上,遮住了投進來的光影。桓儇疲憊地靠着憑几,手揉着額角。

    接下來的幾日,都十分太平。

    薛君廓一直被關押在刺史府裏,對外宣稱他染了重病,需要帶回長安醫治。至於那些個參將雖然回了騎官軍大營,但是仍舊被刺史府的人監視着,以至於任何消息都遞不出去。

    如今刺史府除了瀰漫着藥味的外,再無其他。最開始的時候,薛君廓還會鬧上一會。之後乾脆不喫不喝。

    聽着僕役的稟告,桓儇輕哂將手中走出裝入信函,以火漆封好。遣人送往長安。

    “由他去。”

    在她送奏抄去長安沒多久,同樣又從長安送來一封信。

    看着信箋上‘甚思之,盼卿速歸。’桓儇掀眸莞爾,將信箋疊整齊塞入袖中。

    “京畿的事情差不多該收尾了,陰登樓那邊也掌握了韓仲聞私售鹽的數據。”桓儇看着他,沉聲道:“本宮不日就要離開,餘下的事情你看着處理。”

    “微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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