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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正文卷第六百零四章直諫刻意拉長的尾音落下,裴重熙斂眸輕應。握住了桓儇環在自己腰上的手。二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口。

    “這次是溫氏布的局。他們既然有意翻出當年的舊事,我何不如順了他們的意呢?”桓儇的臉貼着裴重熙的寬厚的背,語調裏呷了幾分笑意。

    聽見桓儇的話,裴重熙轉身,“所以你是故意帶他們去的?若溫家藉此事對你動手,自然不會讓你那麼容易脫困。”

    “我若是怕就不是桓儇了。”迎上裴重熙含笑的眸子,桓儇掀脣,“左右他們溫家想置我於死地,我何須再同他們客氣。新仇加舊恨一併算上,讓他們退無可退。”

    溫家沒幾個成器的,溫行儉雖然身居左僕射,但是論辦事能力比起其他人來說還差些火候。至於溫藺兩兄弟比溫行儉好上那麼一點。可比起溫嵇來說還差得遠。

    這些年溫嵇居於幕後,看上去不理事,實際上溫家大部分權力還落在他手裏。這兩次的事情,只怕都是出自溫嵇的授意。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說了這麼多,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薛君廓”桓儇脣梢揚起一絲弧度,眼神裏猶帶着溫和,“或者明日再去。”

    “你剛受傷,各方都想看看你到底傷得如何,還是再等等比較好。再說了離開我這麼久,僅憑昨日就想補償我未免也太小氣了。”

    漆黑珠瞳裏蘊了一脈幽光在她身上游轉,察覺到不對勁的桓儇轉身便走。豈料對方伸手拉住她的臂彎,施以巧勁帶入懷中。

    二人武功同出一轍,彼此皆瞭解對方的路數。桓儇人還沒靠近裴重熙,雙臂借力抵在了他胸膛上。

    看着反制住自己的桓儇,裴重熙雙手枕在腦後,嘴角掛着笑意。大有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覷着裴重熙含笑的臉,桓儇挑脣。大方地扯開他衣前繫帶,纖細手指沿着他胸膛一路滑到腰際,再無動作。

    二人間現在曖昧的很,可偏偏兩個人都毫無動作。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什麼,還是另有打算。

    “景思,你到底在期待什麼呢?”桓儇眉眼彎彎,猶帶笑意。

    裴重熙聞言不答,反倒是揚首湊近桓儇。

    “這地方硌着我不舒服。”說着裴重熙輕巧地扣住她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撈了起來。

    短暫怔愣後桓儇回過神,此時裴重熙已經抱着她往一旁的書房而去。

    這書房是她放機密要文的地方,平日裏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進來。這會子裴重熙不僅發現了這地方,甚至還堂而皇之地把她帶進來。

    “這是本宮的地方,豈容你放肆!”桓儇受制於他,只能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

    到底還是用上了力,裴重熙悶哼一聲。空出來的手掃開擱在案上的文書,將她擱下。自己隨之欺身而上,把人禁錮在自己掌控的範圍裏。

    “裴重熙!”桓儇咬牙切齒地瞪着他,“你又發什麼瘋。”

    聞言裴重熙擡首,低笑道:“殿下忘了回來那日欠我的事難道您想欠債不還。”

    聽着裴重熙惡意滿滿的語氣,桓儇想起來是什麼事情,皺眉滿眼疑怪地看着他。她怎麼這個時候才發現,他這般計較這種事。簡直就是……。

    桓儇在心裏默唸了荒淫無道四字。

    “就算本宮欠你,那也不能在這地方。”桓儇瞪着他,滿眼溫柔地道:“你難道就不能換個地方麼?這桌案又冷又硬……”

    “那便……”裴重熙揚脣輕笑。

    見他這模樣桓儇暗道不好,伸手想要推開他。但是想起他之前所承受的一切,也就仍由他折騰。

    幾番折騰下來,桓儇眼角染緋。躺在裴重熙懷裏,顯然是累得很。

    “大殿下,陰登樓和曇華娘子回來了。正在外面侯在,您要不要。”

    聽見徐姑姑的聲音,桓儇睜開眼。看着凌亂無比的書房,又看了看仰面躺在地上的裴重熙,只覺得牙根一緊。

    “讓他們在前廳侯着,本宮等會就來。”

    這會子剛剛脫困的桓儇,嗓音裏帶着嫵媚低啞。聽得裴重熙耳朵裏十分的舒坦,他挑脣得意地看向她。

    “本宮去見外客,你把這裏收拾乾淨。不然你就自個回裴園吧。”說着桓儇起身繞開他往外而去。

    目送桓儇離去,裴重熙牽脣。利落地起身環顧一週,目光落在了剛剛翻下來木盒上。眼中閃過一絲譏誚。

    他的阿嫵啊,聰慧到令人害怕。只是有些事情還不能讓她這麼早知道。想着他打開了木盒上的鎖釦,扯開火漆封印。

    瞧見信上的內容,眸色漸深。果然阿嫵還是讓人去查了他那日的蹤跡。只是看樣子她似乎還不知道此事。那麼事情好辦多了。

    想到這裏裴重熙把木匣合上,將信在展中碾碎後,丟入了一旁的薰爐中。

    等他把書房收拾好,桓儇已經離開了。走到妝臺前看着妝奩,裴重熙傾脣。

    陰登樓那傢伙雖然事事都爲桓儇考慮,但是把遠沒有徐朝慧討喜。居然三番兩次地要阿嫵對他出手,實在是可恨。

    “大殿下到。”

    聽見門口的聲音,韋曇華起身滿臉喜悅地迎了上來。

    “大殿下!”陰登樓亦起身喚道。

    桓儇應了一句,旋即緩步從陰登樓身旁走過。二人交錯的功夫,陰登樓擡首。

    這一擡首,他不由愣住。桓儇頸上肌膚勝雪,但其上幾點緋桃卻格外惹眼。那樣的痕跡似乎是在告訴他什麼。

    憶及那日桓儇來御史臺時,他嗅到的龍涎香氣息,陰登樓一嘆。他應該想到的桓儇是什麼人,是手腕狠辣,智多近妖的大殿下。能得到她青睞的除了那人還會有誰

    恐怕他聽得到傳言亦是真的。大殿下同裴中書在晉陽就有了魚水之歡。若非如此又如何會捨命相救。

    落座的桓儇壓下身上的痠痛感,揮手示意二人落座。

    韋曇華依言坐下,只剩下陰登樓一個人還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盯着桓儇。眼中醞釀着深意。

    還未等桓儇開口,陰登樓一撩衣袍。跪在地上,叩首道:“微臣斗膽。還望大殿下莫要耽溺於此中,免得做了夏桀紂王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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