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聽說攝政王有個祕密 >第二章愛意生
    走到半路上時桓儇突然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阿熙兄長,你還可以喊我阿嫵哦。”

    當時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阿嫵這個名字會成爲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羈絆。

    他帶着桓儇在府中各處玩耍。遇見桓儇的外祖當朝太傅蕭琅岐的事情,實屬意外。

    蕭琅岐含笑看了一眼,被他牽在手裏的桓儇以及他,笑着對阿翁說:“這位是……”

    “那個是犬子的二兒子。讓蕭太傅見笑了。”

    “嗯,不錯。”蕭琅岐只說了這麼一句又朝桓儇招招手,“小阿嫵快到外祖父這裏來,我們要回去了,跟這個阿兄再見。”

    桓儇點點頭又看向他,示意他蹲下來。

    他不明說以,卻也蹲下身。以爲桓儇是要跟他說什麼悄悄話,哪裏知道桓儇猝不及防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撒開手跑向蕭琅岐。

    桓儇的舉動着實讓蕭琅岐一愣,旋即朗聲大笑,連連敲了桓儇好幾下腦門,“你這小丫頭又胡鬧。”

    “人家是看阿熙兄長長得好看!”桓儇垂着首卻一本正經地道:“我覺得他長得比阿兄好看。”

    “你這話要是讓你阿兄聽見了,你又得捱揍咯。”

    “阿兄纔不敢打我呢!”

    送走蕭琅岐以後,阿翁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後便離開了。

    從那以後他的情況開始有所好轉。至少在喫食上不在像以前一樣被人苛刻。

    時隔半月後,他收到了桓儇的一封信和一塊玉牌。

    字跡有些稚嫩,信上說這把玉牌是給他防身用的。問他想不想學習武功保護自己,如果想的話,就拿這把玉牌找一個人。那個人是她外祖父的至交好友,他會教給你一切你想學的。

    他按照信上所示找到了那個歸隱山林的人,

    那人看他第一眼就說,你確實天資不錯,難怪蕭老頭能看得上你,他識人眼光不差。

    按照約定那個人開始教他武功兵法,教他識文斷字。

    桓儇偶爾會藉着她外祖的名義邀他出來。

    在任何人眼裏,桓儇永遠都是身受帝寵的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所以有的時候他也會覺得以自己的身份如何配得上這位天之嬌女,皇室嬌寵。

    可偏偏桓儇只對他一人親近。

    如此他知道唯有爬上去,才能堂堂正正和桓儇在一起。

    桓儇的到來不僅將他從泥潭中拉出,更是將他生命裏的黑暗掃得一乾二淨。讓他再次知道了何爲光亮與溫暖。

    半年後,在經蕭太傅舉薦後他得以進入弘文館學習。那個時候他才真正知道桓儇有多受君王寵愛。

    進弘文館的前夜阿翁特意把他叫到書房。叮囑他入了宮,就得好好遵守宮中規矩。如今有人對他另眼相看,他日得勢也別忘了裴家對他的養育之恩。那些過去的事情都忘了吧。

    忘當然不會忘。但是他仍舊詳裝同意了阿翁的話,歡歡喜喜地進了弘文館。

    裴重錦雖然不滿他也能進弘文館,但是礙於祖父警告過,不得再對他如何。也只能和他一塊出門。

    他對弘文館內一切都不熟悉,也沒人同他說話。爲了不壞規矩只能安安靜靜地坐在案前,等着夫子來。

    時不時可以聽見,不遠處傳來裴重錦鄙夷的聲音。對此他自當沒聽見。

    在一陣喧鬧聲中,一柘黃衣袍的少年牽着一個女童從他身旁走過,衆人皆俯身作揖。

    “阿兄!晚上我們去抓螢火蟲好不好。”

    聽得這個聲音他眼睛一亮,是桓儇。在他擡頭看過去的時候,桓儇衝他招了招手,面上露了個甜甜的笑容。

    “不好。該上課了,快坐下吧。”柘黃衣袍的少年摸了摸她的髮髻,“你功課做完了嗎?”

    桓儇聞問點了點頭,卻在睽睽之下走到他身邊坐下。

    “裴家二郎?”柘黃衣袍的少年看他一眼,沉聲發問。

    他聞言眸光閃爍,眼底劃過厭惡。他厭惡裴家,厭惡自己身上留着裴家的血。故此十分厭惡有人喊他裴家二郎。

    “纔不是呢。他是阿熙兄。”桓儇拉着他的手一塊坐下,“本宮今天要跟阿熙兄坐一塊。”

    柘黃衣袍的少年面露無奈,但又十分寵愛桓儇,只得讓隨行的內侍把書案搬過去。在夫子來了以後他才知道那柘黃衣袍的少年,便是太子桓俶。

    不知是何故夫子對於他十分喜愛,也經常稱讚他功課寫得好。而桓儇反倒對他有些疏遠,並不經常纏着他。

    但是突如其來的偏寵最容易惹人嫉妒。

    裴重錦和裴重燁早他一年入弘文館,而且又是大房嫡長子和二房唯一的男丁,兩個人早就結識了不少世家郎君。

    平日裏桓儇在場他們不敢如何,只能耍些小手段讓他難堪。譬如今日。

    他同往常一樣早早來到弘文館,四下看了眼都沒看見桓儇在哪。只當她今日沒來,索性從書箱裏取了書籍來翻閱。

    手剛碰到書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議論。有人在議論他。

    “鄭兄,你瞧那呆子又在看書呢。”裴重錦輕嗤一聲,“真以爲自己攀上了大殿下,就能飛黃騰達做狀元呢。做夢也不挑個簡單的。”

    被稱作鄭兄的是成國公鄭崇明家的世子鄭仁基。因着鄭德妃的侄子,在弘文館素來行事囂張跋扈。誰都要忌憚他幾分。

    這會子聽見裴重錦的話,鄭仁基打量他一會轉頭對着他人說道:“模樣是不錯。只怕是被大殿下選做了面首,來日也只能做個取悅大殿下的玩意罷了。”

    “那大殿下可得仔細看看他。萬一是個銀樣鑞槍頭,豈不是可惜。”一旁的裴重燁插了一句嘴。

    話音落下,那些和他們聚在一起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他聞言低頭。擱在桌上的手,握緊成拳,彷彿是忍了一股極大怒火一樣。這些人折辱他也就罷了,憑什麼要拉桓儇下來。

    想到這他轉頭狠狠地剜向幾人。

    “幹什麼?還想打人不是……我看你有幾個膽子敢打我。”鄭仁基瞥他一眼,語氣裏滿是鄙夷。

    “鄭兄,我倒是有個主意。”

    見幾人尚在耳語,他咬咬牙揮着拳頭衝了上來。與他們扭打在一塊。

    雖然已經開始學武,但是年紀尚小,而且對方人多勢衆。不一會兒他便被對方按在地上,身上也是髒兮兮的。

    “呸。一個生父都不知道是誰的,還敢在小爺面前囂張,是該給他點顏色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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