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祁就十分的欣賞這種敬業精神,要是他們家那羣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老傢伙,也能這麼敬業就好了。
光喫飯不幹活,把利益都往自己懷裏摟,把坑都給推給他踩,哼哼。
倚老賣老,身份不就是玉家的供奉嗎?那就是相當於忠誠於玉家,爲玉家做事的。
那不就是要聽家主命令的手下嗎?手下當成這樣,是來當祖宗的吧。
玉祁又想起了隔壁玉家包間的那羣老傢伙,氣的直哼哼。
傅許許也是十分欣賞這樣的工作人員的,她記得她便宜親爹身邊的那些助理管家之類的也都是這樣的人。
這種人對自己也可狠。
就算是你一巴掌扇過來,他可能還會笑着問你手疼不疼?
但這種人最好是不要得罪,這種人心狠,對自己狠,同時也相當的記仇。否則你就要慶幸自己永遠不要從高高在上的地位跌落,否則這種人會報復得你,連你親媽都不認識你。
傅許許沒少見過這樣的例子。
那些高高在上、驕傲高傲的富二代,總喜歡下彼此死敵世家那些助理、管家的臉,彷彿這樣就能打臉對方那個大小姐似的,不過是欺軟怕硬,慫罷了。
她自然不會幹這種事情,她傅大小姐都是直接槓的,誰惹得她不高興當場就給懟回去了。
這種欺軟怕硬的事情她看不順眼,有時候也會出口說幾句。
可也僅僅是說幾句罷了,再大的善心就沒有了。
畢竟她一點也不聖母,家裏也不是開善堂的,她這個人一貫自私自利慣了的,是個精緻的利我主義者。
但是她現在一點也欣賞不起來了。
她猜,大概是女主來了。
又或者是男主絕地反殺了。
可……這個動靜那麼小,足以看出鬧事砸場子的人的弱雞,以及這個黑色拍賣會的背後能力有多強。
沒看見工作人員說,拍賣會正常進行嗎?這代表着什麼?這代表着那些小動靜分分鐘就能鎮壓下來。
那她要怎麼辦?男女主加起來懟,都懟不過,她一個平平無奇炮灰路人甲幼崽,想幹嘛?要上天嗎?這是去送菜的呀。
傅許許自閉了。
她想了想,還是偷溜了出去,打算去看一下具體情況。
然後……她就被拎了起來,被人給發現了,被拎在半空中,小短腿掙扎着晃動搖擺。
對上那雙漆黑好看的眸子,傅許許齜牙。
草。
你想對朕幹什麼?
“哪來的小屁孩?誰家的?”玉祁看到突然冒出個小孩子,十分的疑惑,然後手賤的想來逗弄傅許許。
傅許許沒有表情的瞪他,頗有你敢伸手,我就敢咬斷你手指的氣勢。
“喂,小孩,你是跟誰來的?”玉祁悻悻的收回手,這哪家的小孩呀,長得這麼可愛,脾氣卻這麼兇。
包間內的容家保鏢們一連警惕的看着傅許許,用那種x光射線一樣的眼神,彷彿她一有什麼動作,就能立馬格殺。
畢竟這是他們的失誤,這個小孩子也不知道在包廂呆了多久,他們居然沒有感覺出來。
這麼一想,保鏢們看着罪魁禍首傅許許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已經存在的失誤不可以補救,那就絕對不允許再發生下一個失誤。
傅許許被防狼一樣的眼神盯着,生無可戀。
朕還只是個寶寶,一個寶寶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傅許許用自己的小眼神瞪着保鏢們,妄圖用軟萌的眼神譴責他們。
但是保鏢們各比各的鐵石心腸毫無波動。
傅許許對上容恣的眼神,就知道這個是她忽悠不了的,於是鹹魚放棄掙扎。
她明明躲得好好的,法寶也帶的穩穩的。怎麼就會被人發現了呢?
難不成反派還有這樣的排面不成?
這一定是位面意識的鍋,劇情邏輯快出來給我捱打。
爲了強行發展劇情,所以把她拿出來背鍋了,是吧?
草。
辣雞劇情,辣雞位面意識,這還講不講基本法了?這能不能講點道理?
她做任務也很辛苦,很累的!能不能互相體諒一下?
容恣站着,低頭垂眸,看自己手中拎着的小東西,上下顛了一下。
傅許許:“……”顛你妹呢?
老子是活的。
大概是傅許許上午可戀的表情太過於傳神,或者眼神裏戲份太多,容恣被逗笑了。
“你就是砸場子的那個?”
容恣拎着傅許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她拎在自己的面前放下來,站好。
出口便是一句大料。
傅許許:“……”砸場子?我砸你妹的場子。
辣雞位面世界,老子不幹了。
“不會吧。”
“阿恣,就她這小身板,還砸場子?”
“怎麼砸?跳起來打你膝蓋嗎?”玉祁聽着這話,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驚訝,嘴巴十分毒的反問。
傅許許:“……”
好氣。
朕長的矮怎麼了?喫你家大米了?
朕還是個寶寶怎麼了?
有些人長得人模人樣的,可惜長了張嘴。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
你這樣的,很容易被套麻袋毒打的知道吧?
傅許許面無表情的死魚臉,拒絕合作,然後蹦起來就揣了一腳玉祁。
然後“咔嚓”一聲,十分的清脆。
是骨折的聲音。
玉祁帶着笑的表情僵硬住了,草草草。
發生了什麼?本家主的腿!
幾個保鏢迅速圍了上來,把玉祁拉開,拿着武器就想對着傅許許開打。
一言不合就對家主的朋友動手的,而且武力值還不低的,一看就是危險人物,誰知道會不會衝動之下對家主下手?
他們要爲了家主的安全着想,把所有危險的苗頭都插死在搖籃裏。
若是家主出了什麼意外,他們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抵消那個後果的,不僅自己要受罰,重則丟掉性命連累家人。
但是容恣比了個阻止的手勢,保鏢們遲疑着停了下來。
保護家主是他們的任務,但是服從家主命令這一條也是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