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多還咬死象呢。
而且普通人單個實力弱小,可不代表他們沒有腦子。
那麼多個普通人,但凡有一個驚才豔豔的腦子好使的,就夠那些家族世家喝一壺的了。
人會怯懦,委曲求全,可若是逼得狠了,兔子都咬人,又何況是自稱萬物生靈中的高等生靈的人族?
“你下來做什麼?”傅許許面無表情的看着白小小,恨不得離她八百米遠。
你一個女主,跟着朕幾個意思?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上面我們都暴露了,自然是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讓他們抓到,他們人那麼多,我們人少討不了好處,沒有必要和他們硬抗。”白小小回答的義正言辭,十分有道理。
朕當然不會跟他們硬碰硬,朕是問你,你跟着朕做什麼?
“我們之間雖然有些齷齪,但是畢竟是同族,又是都在這裏,現在情況這麼危險,我們當然是要好好互相照顧,互相幫助,你不會是想要同族相殘吧。”
白小小雖然是個霸道起來不講理的性子,但是在大局觀上還是很有分寸的。
畢竟她是被當做未來白虎一族族長身份來培養的,儘管被嬌縱寵溺,但是族長應該有的品質她都有。
就是還不怎麼成熟罷了。
傅許許:“……”
她覺得自己被道德綁架了。
位面意識想弄死她的心思不死。
女主說得好有道理,她彷彿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可是,她需要互相幫助嗎?
傅許許斬釘截鐵的搖頭。
女主的意思是團結起來力量大,逃跑存活的可能性更高。
可是……傅許許覺得她遠離了女主白小小,活着的概率更高。
只要她離女主離得夠遠,劇情就拉不了她去給女主擋刀。
“你和今戌怎麼會在這裏?九叔祖怎麼會讓你跑出來?”
妖族族人對幼崽的看管很嚴,未成年的要求是不允許離開族地的,尤其是小班的幼崽。
她現在是屬於特殊情況,她是在外歷練的時候,阿狸被人族算計傷害帶走了,她心急之下也跟着來了。
現在她發現這可能是一個籌謀已久的對她的算計。
人族,果真狡詐如斯。
“你怎麼出現在這裏的?那我就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傅許許一想起自己出現在這裏的方式,就牙癢癢。
她這種完全是非自主被迫行爲。
白小小皺了眉頭,恍然。原來今戌和妖希也是被人族給算計來這裏的嗎?
人族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跑到妖族族地裏面撒野。
看她回去了,定要稟報族老和大妖前輩們,一定要報復人族,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妖族豈是那麼好欺負的,此仇不報,妖族何以立足?
傅許許也不知道女主白小小腦補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看向她的眼神帶着憐憫和同情。
傅許許:“……”
草。
你怎麼回事兒,啥意思?
傅許許被白小小的眼神弄得整個妖都不好了。
“你變化容顏的法術也學了吧,這是人族那些瘋子科學家的實驗室,想必你在上面聽他們爭論,也有所瞭解。”
“這裏遍地都是攝像頭,我們是藏不住的。除非把這個天花板給炸了,或者去後臺破壞掉監控系統。”
“不過待會兒有那一羣魚龍混雜的人給我們擋住視線,我們也不是很在意這個,那些人族會知道要幹掉這些的。”
“我們主要是保證自己的安全就足夠了。”
“注意藏好自己的氣息,人族裏面有妖族叛徒爲他們做事,人族不一定能發現我們的身份不對,但是妖族可以。”
“也不要仗着自己能夠變換容顏就肆無忌憚,尤其是在這個實驗室裏面。”
“雖然這羣瘋批科學家是瘋子,但是不可否認他們的天賦異稟,聽說已經研究出可以辨認妖族的武器了,具體來說還不知道,反正大家各自小心。”
傅許許叭叭叭的講了一堆,雖然她很嫌棄女主,但是女主不能涼啊。
就算是女主涼不了,但是如果女主在這個劇情點表現不佳,那麼位面意識肯定會拿她開刀,來保證劇情的完美進行。
就,離譜。
她難道是工具人嗎?
草。
“我們不一起嗎?彼此之間好歹有個照應,這裏我們又不熟悉。”白小小整理了一下她從妖希這裏得到的信息,聽到她們要分成兩隊走,忍不住皺着眉頭,似乎不滿意這個做法。
說得好像一起走就會熟悉這個地方似的。
一起走很容易被一鍋端的好嗎?
而且她還很容易被祭天。
傅許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白小小的意見,“反正對這裏都是不熟悉的,還不如分開走。”
“我們可以隨時保持聯繫,如果對方遇到危險了,也能繼續傳出訊息,不至於全都被一鍋端。”
這裏雖然是高科技發達的地方,包括黑色拍賣會上面的那個莊園,其實都是不允許信號交流的,是有信號屏蔽器的,都要通過特殊的工具來傳遞信息。
科學的方式的確不能傳遞信息,但是可以用玄學呀。
末法時代雖然靈氣式微,不再能夠修煉。
可是上古那百花齊放的煉器師以及各種各樣的法器之中就包括了傳訊器以及傳訊符。
是使用靈力的。
人族的信號屏蔽器根本還做不到屏蔽靈力磁場,在科學與玄學交叉的時代,對上科學,玄學有時候雖然會受到壓制,但玄學總是要更勝一籌的。
白小小覺得這樣還是不太好,她作爲孩子頭的這麼多年,以及作爲未來族長的教育讓她有足夠的責任感,讓她下意識的拒絕傅許許的這種提議。
雖然的確風險要大一些,但是大家在一起總是要更好一點。
但是對上傅許許,她也沒轍。
近兩年來的交鋒,讓她充分的認識到妖希這個幼崽,雖然年紀小小,但是脾氣一點都不小,性格比她還霸道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