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只是希望慕容逍遙能和陳蒼穹打起來,可……那麼久過去,陳蒼穹非但沒來,還讓慕容逍遙跑了!
他一跑,代表着杭城的危機還沒結束啊!一個玄門長老,一個實力出衆的武者,如同一隻隱藏在黑夜中的豺狼虎豹,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某一刻跳出來,將他的脖子撕裂。
害怕,是真的害怕。
可……現在他已經跑了,又有什麼用?
隨着宴會廳內的戰士魚貫而出,蘇飛揚見自己也沒機會,準備轉身離開,只是……就在這時,後腦勺上突然傳來一股淡淡的寒意,很冰……伴隨而來的是一股洶涌的殺意。
“想走?”
簡短的兩個字,卻讓蘇飛揚在頃刻間渾身僵硬,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渾身上下雞皮疙瘩突起。
“別……”
“別開槍!”
他雙手下意識擡起,聲音有些顫抖道。
他雖說沒見過槍,但那一股如實質般的震懾力,讓他心下一驚。
“雙手抱頭!”
“給我轉過身來。”
身後,傳來方浩一聲冷冽的低喝聲,蘇飛揚哪敢反抗?只能顫顫巍巍的轉過身。
這槍,和慕容逍遙同樣有震懾力。
當他看到身後的人後,不由的呼出一口濁氣。
還好。
至少不是慕容逍遙!
見蘇飛揚轉過身,方浩用戲謔的眼神看着他,冷聲道,“蘇飛揚啊,怎麼?大老遠從杭城趕來,只敢躲在這裏看着?”
“不進去喝一杯?”
他早在來之前,就聽說慕容逍遙和蘇飛揚兩人一前一後從杭城趕過來,只不過一開始他忙着追蹤慕容逍遙的行蹤,忽略了蘇飛揚,但……誰曾想,剛纔在他走出宴會廳準備收隊時,竟看到角落鬼鬼祟祟的蘇飛揚?
這小子,敢來不敢露頭?
“不……不了。”
聞言,蘇飛揚連忙擺手,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方部長,我……我只是順路!”
“您這沒必要用槍指着我的腦袋吧?萬一……走火怎麼辦?”
他挪過手,示意方浩收回手槍。
這黑洞洞的槍口指着腦袋,萬一擦槍走火,算誰的?
他……怕死!
“順路?”
“可我怎麼聽說,你在杭城涉嫌四起命案?”
聽到方浩這話,蘇飛揚瞳孔猛地一震,連忙否認道,“不……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人……人是慕容逍遙扔下去的啊……這,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行了,跟你有沒有關係,去戰部說!”
“帶走吧!”
面對這種偷雞摸狗的人,方浩可不會心慈手軟,收回手槍,示意戰士銬起來帶走。
“別……別啊!”
見狀,蘇飛揚立馬掙扎起來,“我沒犯罪,憑什麼抓我啊?”
他只是過來看戲啊,可……誰曾想,方浩在這裏等着呢……
說完後,方浩立刻轉身,去指揮現場的人羣疏散及逮捕人員的押送問題!
而他也相信,明天一早,唐家定然會再一次的上新聞,而且……會比今天早上關於昨天晚上唐家莊園內的新聞更加勁爆,這……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吧?
在方浩疏散人羣,抓捕犯罪人員時,另一邊,楊淑芬邁着步子,朝着站在落地窗邊的唐歡走去,此刻,唐歡正坐在椅子上,小腹仍有些痙攣感。
痛,是真痛!
只見,楊淑芬近前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小瓶,遞給唐歡,“這是創傷藥,喫一顆等會便好。”
看着楊淑芬遞過來的小瓶,唐歡沒有拒絕,接過後打開瓶子,將裏面一顆白如雪的藥丸倒出來塞進嘴裏,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歡小姐不愧是兵王身旁的人,你不怕我給你毒藥?”見唐歡如此,楊淑芬如柳葉般的細眉微挑,似笑非笑道。
聞言,唐歡嫣然一笑,許是吃了藥好受許多,她緩緩起身,看着楊淑芬笑道,“楊小姐,你若是要下毒,我恐怕無法坐在這等你來了!”
“北冰雪谷之毒,可並非常人抵抗。”
一語,道盡北冰雪谷的核心。
是的,北冰雪谷之所以被稱爲邪門教派,便是他們用的一手奇毒,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中。
且……世界各地,幾乎無武者能夠抵禦!
這,也是爲什麼北冰雪谷會成爲全世界的公敵,不斷將他們的領地往北極之地打壓,將他們逼入一個公共之地。
對於唐歡知道他們的底細,楊淑芬沒有任何的驚訝,“看來,你是知道我要來?”
“若是其他國家,可能不知道,但……這是大國。你的任何行蹤都會被大國監測到,更何況……一位雪谷的公主呢?”說着,唐歡緩緩轉過身,看着楊淑芬微微一笑,“這事,是唐老通知我的!”
“他說,你回來了!於是,我在這裏迎接你。”
“看來,我要謝謝唐老?”楊淑芬笑道,她自然知道雪谷在世界內的風評。
很差,很差!
邪惡之地。
畢竟當年的谷主,可是殺人狂魔,讓人聞風喪膽,望而生畏,可以說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不,該謝謝你們。”
“這些年來,你們爲大國做的一切,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只是……礙於壓力,不好對你們伸出橄欖枝。”唐歡嫣然一笑,話鋒一轉道,“不聊這些。”
“今天回來,見到女兒,兒媳還有丈夫,應該很開心吧?”
“開心啊!”
“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想着回來!現在,回來了,可兒子卻不在……哎,這傻小子,真是隨他爸。”
楊淑芬一雙精緻的雙眸不由望向窗外,燈紅酒綠,江水旋流,順着夜色流淌去遠方,玻璃上,映照着她和唐歡的身影,話音落下後,不由的嘆息一聲。
“這要不怎麼成爲天策,爲這些大國戰士而仰望呢?他啊!一身正氣,這些年來,爲大國付出無數貢獻,也正是他,掃平大國四周及境外無數敵人,不得不說,你和陳俊生教的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