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嗣跑了。
傷害沫沫的那個人跑了。
閻嗣只要活着,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他不僅沒法原諒別人,更無法原諒自己。
他說過要給沫沫最好的生活,說過不讓她擔驚受怕,說過要爲她鋪好路。
可是如今依舊沒有實現這個諾言。
博華聽此,再次把求助的目光落在喬以沫身上。
喬以沫朝博華使了幾個眼色,“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跟他說。”
話落,全場又是一片死寂。
博華不敢動,只能等待男人的發落。
可是男人站在一旁,薄脣抿成一條線,什麼也不說。
喬以沫伸手,偷偷牽起男人的手捏了捏,“你讓他們下去吧,好嗎?”
這副小貓撒嬌的姿態,誰能招架得住?
男人自然招架不住,他薄脣動了動,面無表情地看向所有人,冷冷道:“先下去,等會兒再說。”
“是。”
博華連忙起身,帶着一羣手下退下。
不一會兒,廳內只剩下二人。
男人冰冷的眼眸慢慢柔和下來,他黑眸落在女生身上,哭笑不得,“沫沫,這些都是冷家的規矩,誰準你饒過他們了?”
喬以沫眉眼微挑,姿態有些懶散和隨心。
她挺漫不經心地答道:“哦,原來是冷家的規矩啊。”
“這麼一說,我不是冷家的人呢。”
男人嚥住,頓時有些着急,“沫沫,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喬以沫眉頭微微挑起,“冷家的規矩,我不能插嘴,那不是說明你沒把我當成你的人嗎?”
她抓住他話的這點漏洞,死活不肯放。
直到他無奈,應道:“好,那就聽沫沫的,不對他們懲罰了。”
不管怎麼說,先哄好媳婦比較重要。
“沫沫,對不起。”
低沉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
男人眉頭緊皺,垂眸,語氣滿是自責:“閻嗣跑了,沒能幫你殺了他。”
“所以你剛剛生氣,是因爲這個嗎?”喬以沫牽着男人的循循善誘。
男人擡眸,點點頭,淡淡嗯了聲。
喬以沫坐在凳子上,隨意懶散,“沒事,出了m國,閻嗣什麼也不是。”
“抓不到他也罷,倒是組織裏面的一些人該清理清理了。”
男人微微怔愣了幾秒,看向她,“你知道了?”
喬以沫挑眉輕笑,“你指的是什麼?”
“其他組織叛變。”男人道。
“沒錯,是時候清理門戶了。”
雖然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醫院,但是不代表她的消息不靈通。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她不想知道都難。
男人周身的氣息冷上幾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我陪你去。”
喬以沫怔愣了幾秒,點頭,“行。”
*
飛機上。
閻嗣一手薅下假髮,狠狠地摔在地上。
“總統先生,您怎麼了?”
下人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
閻嗣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從來都沒像今日這麼屈辱過。
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如今卻要男扮女裝掩人耳目。
要是被各大首領知道了,他威嚴何在。
閻嗣磨了磨牙:“沫心,這個仇我一定報。”
此刻,男人整張臉十分陰險。
過了好一會兒,待他冷靜下來後,又道:“快去聯繫一下歐陽小姐,我親自去拜訪一下她。”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近半月了,也不知道毒素的進展如何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