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鵬的裝逼,大家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畢竟人家是暴發戶,今天同學聚會,又是人家請客,願意裝就讓他裝去唄。
大家跟着上了二樓,快到包房的時候,忽然從隔壁天字閣走出來一個穿着皮夾克的男人準備去上廁所,看到秦君,微微一愣,本來喝的滿臉通紅,好像一下子醒了酒一樣,趕緊跑回了包間。
天字閣裏,裴良正在喝酒,看到小弟慌慌張張的,皺了皺眉。
“幹什麼呢!見鬼了?”
小弟說道,“裴老大,比見鬼還嚇人,我看見秦大師了!”
裴良嚇了一跳,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秦大師?他來找我的?”
裴良心裏納悶,他怎麼知道這金龍大酒店是他的產業?
秦君徒手劈電鋸的場面給裴良都造成心理陰影了,這樣的大師根本就不是他這種人可以惹得起的,所以聽說秦大師三個字,裴良一下就醒酒了。
小弟說道,“裴老大,應該不是找您的,我看秦大師和一幫人進地字閣了,好像是朋友喫飯。”
裴良這才鬆了口氣,不是來找他麻煩的就好。
看了一眼桌子上還沒怎麼喫的飯菜,“快,趕緊收了!”
“老大,這還沒喫呢,就收了?”
“少他媽廢話,趕緊給我收!”
幾個小弟趕緊幹起了服務員的活兒,把這些剛端上來的山珍海味全都收了起來,整個包間打掃的乾乾淨淨。
王經理見狀趕緊上來問道,“裴老大,這是怎麼了?”
裴良說道,“去把地字閣的客人都請過來,好酒好菜伺候着,要是有一點怠慢,我弄死你!”
裴良到底是一方老大,說話辦事都是雷厲風行,幾句話把王經理嚇的半死,立馬開始收拾起來。
很快,王經理來到地字閣,徐鵬等人正在點菜。
“徐少,我們裴總特意囑咐,請您幾位去天字閣用餐。”
徐鵬眼睛一亮,露出一絲驚喜之色,還有這個待遇?
難不成是因爲這個餐廳的老闆知道他爸是誰了?
不對啊,來之前徐鵬就自爆過家門了,人家都沒當回事兒啊。
徐鵬也懶得去想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天面子算是賺足了。
徐鵬起身說道,“今天你們藉着我的光,也能在這金龍大酒店的天字閣喫上一頓飯了,來,咱們換地方吧。”
大家陸陸續續的走出包房,準備進天字閣,秦君最後出來的時候,王經理上前低聲說道。
“秦大師,我是小王,裴老大交代,您的朋友今天在本店所有消費全都免單,裴老大就不過來打擾了,有機會單獨請您喫飯。”
秦君聞言,這才明白,原來這個酒店是裴良的產業。
只是一頓飯而已,秦君並未在意,只是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天字閣果然是比地字閣好上很多,無論是裝修還是餐具,都要上了一個檔次,好幾個服務員在旁邊一直伺候着,十分的有牌面。
徐鵬很滿意,很自覺的坐在了主座之上,拿起菜單遞給葉婉兒。
“婉兒,這裏的菜不錯,你隨便點。”
徐鵬見到他倆如此親密,臉色就不太好看。
旁邊的楊雪見狀,趕緊幫腔說道。
“當醫生的累死累活的賺的也不多,來喫一次飯不容易,徐少請客就多點一些,別客氣。”
葉婉兒皺了皺眉,也沒搭理她,點了幾個菜就遞給別人了。
大家在飯桌上開始閒聊起來,話題基本都是圍繞着徐鵬,畢竟徐鵬是暴發戶,同學中的佼佼者,跟他打好關係,說不定以後能有什麼事兒求到他呢。
不多時,酒菜都上來了,都是一些佳品。
其實秦君點了沒幾樣,剩下的基本都是裴良交代的,讓後廚給配的最好的一套菜品,當然了,價格也不俗。
不過這次裴良都說了不用他們花錢,秦君也就沒什麼可客氣的了。
看到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徐鵬有些肉疼,冷冷的說道。
“這位秦醫生還真是不客氣啊。”
這傢伙還真是個土包子,點菜就挑貴的點,這麼一頓飯,就連徐鵬請客都有些肉疼。
“呵呵,徐少,他一個工薪階層,平日裏也很少能喫到這樣的山珍海味,不像您隨時隨地都能來,也可以理解。”
這個馬屁拍的徐鵬還算舒服,點了點頭,臉上又露出那種高傲的神色,說道。
“話倒是沒錯,婉兒,你也多喫一些,以後如果你想喫的話,隨時聯繫我,我單獨請你喫。”
徐鵬相信,現在這個社會,很少有女孩不會被錢所打動。
以前他沒有勇氣追葉婉兒,是因爲他沒錢,自卑。
現在,成了暴發戶了,葉婉兒也只是普通家庭。
像今日這樣的菜品,哪怕是過年他們都未必能喫上一次,而徐鵬,隨隨便便就能來。
這樣的生活品質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葉婉兒皺了皺眉,神色有些不悅。
“不用了,咱們也沒那麼熟,單獨喫飯我怕我男朋友誤會。”
徐鵬冷哼一聲,靠在那裏神色不悅。
楊雪見狀,趕緊說道。
“葉婉兒,你說你怎麼回事啊,以前好歹也是咱們班的班花,終身大事你可不能草率啊。”
“跟一個普通人過日子,那你一輩子都是普通人,要是跟了富少呢,一輩子就都是闊太太。”
“現在你看起來挺快樂的,但是五年之後呢,十年之後呢?一輩子還剩下很多年呢,你是願意錦衣玉食的過一輩子,還是在菜市場跟人家討價還價的過一輩子?”
“徐少有錢,人又專情,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啊。”
楊雪在旁邊添油加醋的,把徐鵬沒有說的話都說了出來,讓在場的衆位同學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都臉色古怪,面帶玩味。
這秦君可真尷尬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搶女朋友。
這要是換成了徐少的女朋友,肯定沒人敢當面追求。
但是秦君就不一樣了,只是一個醫生,沒人在乎他的身份。
說白了,還是因爲沒本事,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