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老外話音剛落,衆位中醫頓時火了。
“你他媽說什麼!”
馬漢興低着頭嘆了口氣,對大家說道。
“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給大家丟臉了。”
經過一番解釋,秦君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今天有個老外在廣場暈倒了,有幾個好心人給他扶到醫館這邊治療,來的就是馬漢興的漢興醫館,結果馬漢興鍼灸之後,並未見效,這老外家屬趕來,就是一陣諷刺辱罵。
這老外的家屬是國際上有名的內科醫生,就給他服了一片西藥而已,立馬就讓家屬甦醒,所以這老外就開始批評中醫,說中醫便是戲法,都是騙人。
老外名叫歐文,百度上可以查到,非常厲害的專家,甚至還拿過諾貝爾醫學獎,可以說是西醫界頂尖的人物了。
所以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人家張狂也是有張狂的本事。
看到有人還要躍躍欲試想動手,歐文冷笑一聲。
“怎麼,你們這些華夏醫生,難道就會打架麼?治不好病人,就打病人?打到他們不敢出去說實話?”
“哈哈,我今天真是見識到了中醫的‘博大精深’,你們等着!”
這歐文看來是在華夏呆了挺長時間了,中文說的不錯,說完之後他就拿出電話,播了好幾個號碼。
很快,好幾輛麪包車商務車開了過來,不過這車上下來的並不是小混混,而是記者。
以老外爲主,也有一些華夏的記者,大家舉着攝像機對準了中醫街的衆多大夫們。
看車上寫着媒體公司的名字,大部分都是外國媒體。
這些常駐在華夏的外國媒體是最喜歡看熱鬧的,他們最喜歡報道一些華夏的醜聞,尤其是我們視之爲瑰寶的東西。
比如中醫,比如武術。
但凡有一點負面新聞,他們一定都會大肆報道。
馬漢興等人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微變,這事兒要鬧大啊!
歐文對着鏡頭說起了英文,大概內容就是。
“看看這些浪得虛名的中醫,我的弟弟暈倒了,送到他們這的診所,他們竟然用針扎我弟弟,最後還是吃了我給他的一片抗生素才醒過來,這樣的醫生,這樣的醫術,不知道華夏人爲什麼還要推崇。”
在場很多人也都能聽得懂英文,看到歐文對這些媒體這麼說,一個個都火冒三丈,要不是記者在這裏,他們早就動手了。
一個女記者立馬過來採訪馬漢興,“請問這位館主,你對於中醫鍼灸治療無效的事情怎麼解釋?”
馬漢興漲紅着臉,憤怒無比。
“什麼叫鍼灸無效!他這個病症,本來就不是能夠立竿見影治好的,是因爲我之前鍼灸隔了幾分鐘起了效果,那歐文恰好又在這個時候給他服用了抗生素,所以看上去纔像是吃了藥纔好的。”
“要不然,病人都昏迷着,怎麼吃藥?”
聽到這個解釋,歐文冷笑,“怎麼不能吃藥?吞嚥動作是本能反應,即便昏厥,只要藥片足夠小,依然可以服下。”
“你們中醫治病沒什麼本事,倒是巧言善辯,強詞奪理!”
馬漢興氣的差點罵人。
在場的都知道,這病人昏厥,不過就是最簡單的中暑而已。
這種中暑鍼灸的方式見效是比較快的,如果到西醫院,應該要輸液了。
試想想輸液時間長,還是鍼灸時間長?
從某些病例來說,中醫的治病速度絕不比西醫慢。
秦君等人也明白,馬漢興說的絕不是謊話也不是逃避責任。
鍼灸的確是這樣,有的病,立竿見影,有的病,需要有一段時間的休息。
這種病症即便是給西醫治療,也是如此。
所以治的快慢與醫術無關,和病人有關。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中暑而已,馬漢興怎麼可能不會治?
這歐文就是抓準了這個小把柄,開始大肆詆譭中醫。
歐文指了指桌子上的銀針,隨便拿出來幾根,對着鏡頭說道。
“就這幾根破針也說治病,這不是魔術是什麼?誰能見過幾個針就能治病的?這簡直是在侮辱現代醫學!”
歐文越說越過分,秦君等人都聽不下去了。
“你信不信,這根銀針,就能讓你跪下。”
秦君站了出來,鏡頭頓時全都對準了他。
歐文一愣,隨後嗤之以鼻,用手按了一下那銀針,將銀針很輕鬆的掰彎。
“這不過就是一根牛毛而已,他能傷人?還是能救人?這就是你們表演戲法的道具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秦君冷笑,“既然你說戲法,那我就給你變一個戲法。”
說完,秦君拿起一根銀針,輕輕的落在歐文的手背之上。
細如牛毛的銀針,直接刺入歐文的皮膚,沒有一絲痛感。
歐文冷笑,“我這一身肌肉,會怕你……”
還沒等說完,歐文的雙腿忽然不聽使喚,撲通一聲,跪在了秦君面前。
頓時,周圍的鏡頭往下一低,全都對準了跪在地上的歐文。
衆人一驚,沒想到這一根銀針,竟然有這樣的效果?
所有記者都目瞪口呆,包括歐文本人也是。
現在他當衆跪在秦君面前,簡直丟臉至極,很用力的想要站起來,但是卻沒用,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兩條腿完全不聽使喚了。
歐文大怒,直接把手背上的銀針拔下來。
然而,拔下銀針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歐文依然是跪在那裏,兩條腿完全沒有知覺。
“你幹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快讓我起來!”
馬漢興薛神醫等人都露出戲謔之色,還是秦大師有辦法,一針就讓你跪下了吧,讓你再瞧不起中醫,讓你再瞧不起鍼灸?
秦君沒搭理她,歐文在地上跪了幾分鐘在,掙扎了半天,雙腿總算是有了知覺,勉強的站了起來。
“你們……你們簡直就是害人,我在這裏鄭重表態,中醫不能治病!中醫只能害人!”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記者忽然擦了一下鼻子,驚呼一聲。
“呀,流血了!”
這女記者看到自己流鼻血,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