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別打小君哥的主意,那是人家的東西。”
王芸白了她一眼,“我也沒說白要,咱們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嗎,也不能臨時出去買東西,而且咱們身上這些首飾也不適合男人吧?”
王芸說的頭頭是道,“再說了,就算對方是女人,咱們也不能把這些舊首飾送人啊。”
但是秦君這塊表不一樣,這是一塊收藏表,本來就是舊的,三百多年曆史了,當然不可能是新的,用來送人剛剛好。
祝琳琳道,“不管這麼說這也是小君哥的東西,你也不能張口就要啊?”
這老媽的臉皮真是無敵了,之前別人諷刺秦君的時候,他可一點忙都沒幫上,結果現在知道秦君的手錶值錢了,她居然惦記上了,太可惡了!
王芸哼了一聲,“這叫什麼話,我又不是張口要,我借一下還不行啊?姓秦的!你也沒少用我們家東西吧,我借你塊表不過分吧?”
秦君淡淡的一笑,王芸是什麼人他一清二楚。
“給老全是麼?好,我這塊表放着,看他敢不敢要。”
王芸皺了皺眉,“你說話別那麼大口氣,還老全,說得好像你們很熟一樣,人家謝少都說了,這是江湖上的人,千萬不能魯莽。”
王芸一變說教秦君,一邊把他那塊表拿在了手裏。
很快,老全到了。
謝華強在前面帶路,點頭哈腰的,態度那叫一個恭敬。
“全哥,您老能跟我喫飯那真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一會我非得好好敬您幾杯!”
說話間,兩人進了包間。
這一進包間,老全定睛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這不是……這不是秦先生嗎!
老全有點懵逼,本來今天這個酒局,就是他每年無數個酒局中最普通的一個。
畢竟是混江湖的,要跟各個行業的人打好交道,這些瑣碎的小事都是他來做,幫紅姐分擔壓力。
但是萬萬沒想到,今天這個局,居然有秦先生!
秦先生是什麼人,那是紅姐的救命恩人!
不僅如此,秦先生的身手也是極爲了得,能夠徒手捏扁槍管,這樣的人能是普通人嗎?
老全有點懵逼的坐下,謝華強趕緊開始介紹。
“這位是我朋友,文和醫藥老總祝琳琳,這位是祝總的母親王芸,這個……這個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就不用介紹了。”
老全差點沒吐血,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秦先生不是重要人物?你他媽吹牛逼有點底線行不行?
在秦先生面前,紅姐都得客客氣氣的,他老全就是個跑腿的算個屁啊。
謝華強說道,“全哥,今天您能來,我們這真是蓬蓽生輝,這樣,大家集體敬您一杯!”
說完,謝華強端起酒杯,王芸第二個端起來,也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祝琳琳慢了一點,不過也還是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三人都準備敬酒。
老全懵了,要是平常,這些人給他敬酒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有秦先生在,難道還能讓秦先生給他敬酒?
老全趕緊站起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大家別敬我了,我自罰三杯!”
說完,老全拿起牛欄山,給自己到了三杯酒,一杯一杯連續喝掉。
老全的酒量的確不錯,三杯白酒沒有任何停頓,全部嚥下之後長舒了一口氣,趕緊坐了下來。
謝華強又懵逼了,這什麼情況?又自罰三杯?
剛纔那個陳帝豪就是上來自罰三杯,現在又自罰三杯,什麼情況啊?
這幫大人物怎麼了,都喜歡自罰酒?
這也不是什麼好酒啊,牛欄山,七塊錢一瓶,在老百姓眼裏這都是最低端的酒了,這幫大人物不可能愛喝這種酒。
王芸也是有些納悶,今天這些大人物怎麼跟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呢?
“全哥,雖然我比您大,但按照道上的規矩,我還是得叫您一聲全哥,初次見面也沒什麼禮物送給您,這個手錶是一點心意。”
說完,王芸把手錶放在前面的轉桌上,慢慢的轉了過去。
“全哥,這是勞力士藍水鬼,是1763年工廠生產出來但是並沒有上市銷售的,唯一的一款手錶……”
之前那個方老闆的介紹她倒是記住了,正好巴拉巴拉的講了出來。
老全皺了皺眉,越看這個表越覺得有些眼熟,拿在手裏沉甸甸的,一看就是十分貴重的表。
再看秦君手腕上,空空如也,老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秦先生的表?!
老全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把手錶放了回去。
“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能要,呵呵,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老全直接轉身就走。
老全可是老江湖了,眼前的情形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怎麼回事,這幾個人明顯不知道秦先生的身份,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老全可不在這裏摻和這事兒,早走爲妙,免得惹秦先生不高興。
老全這麼突然一走,弄的大家都一臉茫然。
“謝少,是不是我們有失禮數了?”
王芸也不懂江湖規矩,還以爲是壞了什麼規矩,戰戰兢兢的。
謝華強皺了皺眉,也是不明所以,按理說今天這個沒什麼有失禮數的地方啊,敬酒,送禮物,招待,都是按照流程來的。
全哥怎麼像跑路似的?
謝華強一扭頭,看到秦君把手錶又戴上了,頓時皺了皺眉。
“都是你!剛纔給全哥敬酒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站起來不端酒杯?肯定是你惹怒了全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謝華強沒什麼可說的,直接把全部責任都推到秦君的身上。
王芸一聽,也是臉色沉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
“就知道帶你來不是什麼好主意,本來想着不給我們添亂就行,帶你開開眼見見世面!結果你可倒好,居然把我們好好的人脈都給破壞了!秦君,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