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上前,將徐娟扶了起來。
他有點納悶,徐娟怎麼會突然來擺攤呢?
“阿姨,您怎麼在這?”
徐娟看到秦君,頓時一愣,隨即苦笑起來。
“小秦啊,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我這不是沒事做,出來找點事兒幹,要不然太閒了,正好貼補家用。”
徐娟他們一家人搬遷之後,家裏就沒有土地了,以前他們做農活,靠着種地買菜爲生。
但是拆遷之後,不能種地了,老兩口子在家裏閒不住,所以徐娟就做了個這個小攤位生意。
本來她就擅長做飯,王冬雪的廚藝都是跟她學的,做個煎餅果子這種小喫不在話下的。
結果沒想到,今天才剛出攤,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秦君看了一眼周圍,這學校門口除了徐娟之外,旁邊還有一個攤位,也是煎餅果子,一箇中年婦女抱着胳膊,正一臉玩味的看着這邊。
旁邊還有幾個看熱鬧的,低聲聊天。
“唐姐,這女的可真逗,還敢跟你搶生意,那個戴墨鏡的是你家親戚吧?”
唐姐冷笑起來,“嗯,是我大外甥,這女人過來做生意,也不跟我打個招呼,讓她漲漲教訓!”
秦君也看出來了,這就是一些小商販之間的競爭關係。
本來這學校門口就只有一個賣煎餅果子的,現在出現兩個了,肯定很多同學不喜歡排隊,去另一家買。
而且一旦發現徐娟做的煎餅果子更好喫,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去她那裏買。
到時候唐姐這邊就一點生意都沒有了,她當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直接找她大外甥過來教訓教訓。
秦君將徐娟扶起來之後,看了一眼地上散落一地的東西,皺了皺眉,說道。
“你是誰?”
墨鏡男冷笑一聲,“你打聽驢哥,看看這一片誰不認識我!”
秦君道,“驢哥?你跟誰混的。”
驢哥冷笑,“我大哥的名號也是能跟你說的?你算老幾啊,給這個臭娘們出頭是吧?我看你小子也挺欠打啊!”
秦君皺着眉頭,一臉的不悅。
若是這個驢哥好說好商量,也許秦君還能放他一馬,畢竟徐娟是初來乍到,搶了別人的生意被針對也很正常。
但是這動手掀人家攤子,就有點過分了。
秦君看了一眼唐姐那邊的攤子,皺了皺眉說道。
“這樣吧,我們退一步,明天我們不賣煎餅果子了,賣別的。”
徐娟也不是缺錢,主要就是爲了找個營生幹,現在王冬雪當主播一個月穩定收入三四萬,養活父母是非常輕鬆的事情。
所以秦君也不指望徐娟能靠這個賺多少錢,就當打發時間了。
既然賣煎餅果子搶了你生意,那賣點別的總行吧。
唐姐冷哼一聲,“賣啥也不行啊!你就算在這裏賣油條,人家學生吃了你的油條還會買我的煎餅果子嗎?你不在這他們沒得選,就只能買我的東西!”
“告訴你,這裏來過不少人,全讓我打炮了,就你們這幅窮酸樣子,趕緊趁早滾蛋,別在我的底盤撒野!”
說完,唐姐上去又踢了一腳徐娟的攤子,麪粉撒了徐娟一身。
徐娟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躲在了秦君的身後。
秦君皺了皺眉,臉色已經有些不悅了。
“你們最好不要得寸進尺,我已經忍讓你們了。”
秦君的確是已經忍讓她了,若不是看她們都是做小本生意的,秦君早就動手了。
但他的忍讓,可不是這個娘們耀武揚威的資本。
說着,唐姐上前一步,一巴掌抽了過去。
唐姐這身材在女性當中也算是高大威猛的了,身強體壯,簡直比一般男性都要威猛,站在秦君面前,這一巴掌打過去,好像能砸死秦君一樣。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早都有人聽說過這唐大媽彪悍,沒想到還真是如此,連男的都敢打。
這個小年輕估計要慘了。
唐姐面目猙獰,一巴掌抽過來,啪的一聲。
這聲音並不是唐姐打秦君耳光,而是秦君的手,抓住了唐姐的手腕。
唐姐五大三粗的,尋常男性都不是對手,結果被秦君抓住手腕,動彈不得,手腕上的劇痛讓她額頭瞬間出了不少冷汗。
“幹什麼,你放開我,你聽沒聽見!”
秦君冷哼一聲,“我都說過了,別挑戰我忍耐的底線。”
說完,秦君一巴掌抽過去。
啪!
這一耳光,清脆無比,唐姐直接原地轉了個圈然後才摔倒地上。
“啊!”
這一巴掌力道非常的大,唐姐那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本來就胖乎乎的臉更像是一個豬頭了。
“你敢打我,你他媽敢打我,大外甥,他打我!”
驢哥也是一瞪眼,怒目而視。
“你敢打我姨媽?你闖了大禍了你知不知道!”
說完,驢哥捏了捏拳頭,一步一步的走向秦君。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少人拿出手機準備報警了。
驢哥將近一米九,膀大腰圓,那胳膊都比秦君的大腿粗。
真要是打起來,壓根都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驢哥一步跨到秦君跟前,一拳砸過去,畢竟是混過社會的,上來就是狠招。
這一拳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當場就要昏死過去。
嗖!
只可惜,他面對的是秦君。
一陣風聲吹過,驢哥腳下一個踉蹌,這一拳打了個空。
驢哥皺了皺眉,沒等收拳回來,忽然發現自己的肩膀被別人給扣住了。
秦君的五根手指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抓住驢哥的肩膀,向下輕輕按壓。
驢哥喫痛,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放肆!你他媽敢打我,你想好後果了嗎!”
秦君冷笑,擡腳一腳踹在驢哥的肩膀上。
咔嚓一聲,驢哥肩膀頓時傳來一聲骨裂的聲音。
“啊!你他媽敢打我,你……”
秦君這一腳踹下去的同時,冷冷的說到。
“我闖什麼禍了?嗯?”
擡腳又是一腳。
咔嚓!
驢哥直接趴在地上,兩個肩膀全都被秦君踩碎。
“我想好什麼後果了?嗯?”
驢哥被秦君踩在腳下,滿臉猙獰,疼的齜牙咧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君一腳一腳的踹下去。
“闖什麼禍!恩?什麼後果!恩?你倒是說說!”
驢哥被秦君一腳一腳的踩着,話都說不出來,渾身劇痛無比,幾腳下去就如同一灘爛泥一樣了。
驢哥躺在地上,秦君蹲下身子看着他,冷笑一聲。
“不是說我闖禍了麼,什麼後果,來,你說說我聽聽。”
驢哥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有膽子讓我打個電話!”
秦君冷笑,“可以啊,我幫你打。”
說完,秦君從他兜裏摸出手機來,放在他面前。
“說吧,要打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