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連忙擠進人羣護在凌花眠身前,大娘大爺們各種爛菜葉臭雞蛋都往他們身上招呼上了。
秦桐被打的像是要去問斬的刑犯。凌花眠身上更是精彩,一番混亂之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幾棍子。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被打的麻木,動一下都痠痛。
她剛要使用仙術,就被系統制止了。
【主人,系統規定,是不能對凡人使用法術的,不然會受到處罰的!】
凌花眠咬牙,怒道“那我自己用個仙術保命還不成嗎?”
【不可以的主人……】
凌花眠:……
“尊上,快走……”秦桐拽着凌花眠的衣服,在前面衝鋒開路,終於擠出了叫罵的人羣,逃跑時身後還時不時有石頭塊扔過來。
凌花眠打了個寒戰,這羣人真是喪心病狂!還扔石頭,簡直可怕!
“尊上確實做得有些太過了,您當衆辱罵他們心中的神明,已經讓他們難以接受,而且衆人害怕會因您的言語,神明降罪,給他們招災禍上身,所以沒把您打死就算幸運了……”秦桐一邊氣喘吁吁的拉着凌花眠跑,一邊給她解釋。
凌花眠撇嘴,問道:“你爲什麼不使用仙術幫我擋一下?”
“尊上您忘了嗎,對凡人使用仙術,會仙力盡廢的,這是仙界和人界定下的規矩。”
凌花眠無語,“連正當防衛都不行嗎?那神仙要是被凡人打死,這算什麼事兒!”
“尊上,能成仙尊級別的,是不會被凡人打死的吧?”秦桐話說一半,留了一半,當然,像雲仙尊這種自己作死的就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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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面的人追不上了,凌花眠和秦桐才停下。
此時兩個人身上都是五顏六色,頭髮混着蛋清蛋黃打成縷,像是從垃圾堆跑回來的小鬼,臭氣熏天。
凌花眠慶幸,好在還沒有人對着他們吐唾沫擤鼻涕……
不然拼着仙力盡廢的處罰,她也要反擊,把他們扔到大糞坑裏!
“尊上……”
秦桐被凌花眠一瞪,趕緊改口。
一朵發黑的蛋花開在她的頭頂上,臉上也掛上了菜汁的綠色,一瞪眼,威懾力賊大!
“師父,天已經黑了,弟子去找一處可以歇腳的地方,師父稍等。”
秦桐沒走多遠就回來了,告訴她前面不遠處有一座荒廢的破廟,可以遮風避雨。
來到破廟後,凌花眠四處掃了一眼,認出這曾是某位仙人的祠廟。
凌花眠湊近了些看,發現大殿正中供着的雕像早已破敗不堪,整個腦袋被人劈掉,身上曾經鍍的金漆也被人用工具全部扣去了。
雕像早已經千瘡百孔,正中間一道像是被刀斧砍過的縫隙,越有一指多寬,從雕像剩下的脖頸處,一直延伸到雕像的右腿那裏。
凌花眠突然覺得有人比自己還可憐,施了個小法術,將這尊殘破不全的雕像移到角落裏,自己將供臺騰出來當成可以休息的牀榻,然後就進空間洗澡去了。
秦桐用仙術自己淨化了一下,找了些雜草鋪在地上,往上一趟,舒服的直打瞌睡。
“師父,您這是做什麼?”
“修葺廟宇啊!”凌花眠指了指身後的牌子,“這裏,就是我雲仙尊的第一座廟!”
“可是這裏是別人的祠廟啊!”
“你管他呢?那雕像都破成那樣了,一看就是他的真身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才導致他的信徒對他的雕像也下狠手。”
“……”秦桐無語,有些欲言又止。
“來幫忙。”凌花眠喊他去幹活,秦桐也只好先去幫忙幹活去。
兩個人廢了半天功夫,終於將殘破的地方收拾的還像點樣子了。
凌花眠從空間裏拿出跟夭夭預定製作的雕塑,擺放在供臺之上。又拿出訂做的“求雨廟”牌匾,像模像樣的掛在門口。
她想清楚了,既然想拉攏信徒,就先從最基本的做起,例如,降雨這件事。
凌花眠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求雨廟”,轉身進了廟內大堂。
秦桐歪着頭瞅了半天,疑惑道:“師父,這好像不是紫雨尊的雕塑。”
“這當然不是他的!”凌花眠雙手環胸,得意的望着那座垂眸微笑、悲天憫人一副菩薩像的雕塑,“這是本尊的雕塑!”
“師父什麼時候管起下雨了?”
凌花眠一彈指敲在秦桐的腦門上,“今天。”
“可是師父,佔別人的廟和香火,是會遭……”
被凌花眠一瞪,秦桐乖乖閉嘴。
因爲話多,秦桐被凌花眠打發去人多的地方拉顧客去了。她自己則隱在雕像身後,等着人來上香。
遭天譴又如何,她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要恢復實力,以免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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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剛被人追着打,秦桐怕被人認出。於是靈機一動,他去大街閒逛時便悄悄掐了個決變換了一下容貌,想了一下,又使了個障眼法,把自己化作了女相。
畢竟女性去祈福的要比大老爺們多的多,說哪方廟宇比較靈驗的可信度也大。
秦桐捏着蘭花指,混入一羣正在拉家常的人羣中,在角落默默聽了好久,終於插上了話。
“說到下雨啊,你們聽說了嗎?前陣子太華鎮旱了三年的第一場雨,還是雲仙尊的功勞呢!”
他這話一出,立馬有人接話道:“是嗎?我也聽說了太華鎮的事兒,說是當時顯形了兩位神仙呢!”
“真的假的?那這位雲仙尊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呀?”
秦桐一挑眉,翻了個白眼,“那姐妹你可就孤陋寡聞了,我聽說這仙界四尊,雲仙尊是四尊之首呢!”
balabala……
講了半天,秦桐見這羣人終於被自己勾起了興致,得意的一仰頭,才喝了口水,抓起桌子上的瓜子一頓猛嗑……
“妹妹,那照你說,這雲仙尊真是了不起,找她許願的人肯定很多,不過,她都管哪方面的願呢?姻緣?仕途?財運?”
秦桐咧開嘴笑成了花,“都管的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