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滴米未沾的緣故,她的胃裏產生了一陣陣痙攣,臉色無法控制的蒼白了起來。
她強撐起身子,隨便啃了兩口麪包。
往外走去,明明此時正值酷夏,卻一點也暖不到她的心中。
她不敢花錢打車,輾轉了幾趟公交,纔到了公司收拾了自己的東西。
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她緊緊抱着小巷子,裏面裝滿了她所有的努力。
短短几天,她失去了她的家庭、愛情和孩子,轉眼又失去了熱愛的事業。
盛一夏下了公交,因爲一天水米未進,胃痛又加重了幾分,她虛弱的走在回旅館的路上,夜幕降臨,在一個人煙稀少的路口,她突然被三個人堵住。
“你就是盛一夏?”
對方領頭染着酒紅色,好似火烈鳥的青年啐了口,眼神兇狠。
但盛一夏根本不認識對方,見三個人不懷好意的圍上來,用力抱緊箱子,眼神驚恐,一咬牙用力箱子砸過去,掉頭就跑。
“艹,攔住她!”
盛一夏瘋了似的往前跑,但她身體一向虛弱,體力不支,很快就被人從後面狠狠揪住頭髮,用力甩了個耳光!
“媽的,賤人!再跑啊?!老子腿給你打斷!”
粗暴的扯着女人的頭髮,拼命地往巷子深處推搡。深可見骨的恐懼與絕望死死包裹着她,盛一夏驚恐尖叫,發出沙啞難聽的吼聲。
“哥,還真是個啞巴!”
後面的人猥瑣笑出聲,趁機在盛一夏滿是淚水的臉上摸一把:“還沒玩過這種女人呢!”
他們毫不遮掩的惡意、調笑深深刺激了盛一夏,她瘋狂的摳着抓着頭髮的手,淚流滿面的把手機給他們,抖着手拼命比劃:
“哥,這啞巴比劃什麼呢?”
摸她臉的男人嬉笑一聲,染紅頭髮的青年不屑譏笑:“還能什麼?求饒唄!”
他用力一甩,女人瘦弱的身軀重重砸在污穢的地面,三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宛如惡魔,將她重重包圍:“怪就怪,她不知好歹,作死得罪了靳家!”
靳家?!
這兩個字宛如天雷,猛地炸進盛一夏的耳中。
聯想到秦陽怪異的回覆,盛一夏臉上露出慘淡絕望的苦笑,原來這一切都是靳南霆的手筆嗎?
他迫不及待想要甩開自己這個污點,甚至恨不得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就這麼厭惡她盛一夏?
這個認知,比剛纔被流氓包圍還讓她絕望,盛一夏麻木的躺在地面上,任由骯髒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
油膩的觸感從她的脖子蔓延到她的胸口,盛一晴眼裏的亮光一點點的滅了下去。
突然她的腦海中映起了小北稚嫩的小臉,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起生氣。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突然張口咬住男人的手,拼命的推開身上痛苦慘叫的流氓,瘋了一般朝馬路上跑去。
她要找靳南霆討個說法。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迎面刺過來一道醒目的白光,盛一夏驚慌的睜大了眼,一時怔在了原地。
眼見着車快速撞來,盛一夏絕望閉上眼,腦海中如走馬觀燈閃現各種畫面,最後定格在一張清冷疏離的臉上,內心一片悲涼。
靳南霆,我這次還你一個清靜……
“一夏!小心!”耳畔傳來驚慌的呼叫聲,血色蔓延,刺耳的剎車聲響徹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