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小姑娘輕盈離去的背影,盛一夏心中掠過了一瞬間的羨慕。
這樣的鮮活,是她青春時缺少的。
感覺到手上一緊,盛一夏低頭看去,小北清澈的眸子裏盛滿了笑意,裏面倒映着她的身影。
這時天色已經晚了,幾人便散步般的慢慢走了回去,順便在路上,將菜買了。
回到院子裏,靳南霆打下手,陪着盛一夏一起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他能察覺到,盛一夏對自己的態度變了,雖然還是疏離的,但已經不會再無視他,也會和他簡單的交流一下了。
只是來到鎮子上一天,盛一夏便有了這樣的轉變,靳南霆將嘴角的笑意壓下,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
越是這個時候,他越不能逼得太緊,否則就容易引起反彈了。
第二天。
一大早上,小警察便按了院子裏的門鈴,很快門就開了,靳南霆等人正在用早餐。
“哈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有我的筷子嗎?”
小警察臉上沒有半點尷尬之色,因爲他已經看到了桌子上多出來的碗筷還有放好的椅子。
“哥哥,快坐。”
靳小北頗有些小當家的自覺,大大的圓眼睛裏盛滿了星光,笑得更是燦爛。
對這個哥哥,他還是非常有好感的,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他就覺得親切,而且他還會抓壞人,非常厲害。
“那我就不客氣啦。”
小警察拉過椅子坐了下來,乾淨的眸光落在豐盛的早餐上,頓時就有些移不開眼來。
“嫂子,你做的早餐這麼豐盛,靳大哥天天都能喫到,簡直太有福氣了!”
小警察說話喫飯半點都不拘束,十分自然地開口說道。
聽到小警察的稱呼,盛一夏烏黑的睫羽輕輕顫了顫,手上的動作亦跟着頓了一下。
看到盛一夏的反應,靳南霆嘴角勾了一下,拿過了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
“你嫂子手藝好,我確實有福氣。”
靳南霆墨色的長眸裏,淡淡的漣漪一圈圈的擴散開來,讓他身上的氣勢看起來溫和了不少。
他平常給人的感覺總是不可冒犯的,哪怕只是離他近一些,都會覺得是唐突了他。
因爲他威嚴極重的同時,長相更是絕美逼人,同時,身上的氣質還清貴無雙。
像這樣的人,讓人崇拜仰慕的同時,也十分的有距離感,就如他身邊的好友,只有楚文迪。
“對了哥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見媽咪好像有些不自在的樣子,靳小北看向喫得又快又香的哥哥問道。
小警察一口將嘴裏的食物嚥下去,又喝了口水,才笑眯眯道:“哥哥叫盛又青。”
“哇,哥哥的姓和媽咪的一樣呢!”
靳小北白瓷般的小臉上泛起了紅暈,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圓潤的眸子裏充滿了驚喜,聲音更是歡快無比。
盛一夏眨了眨眼,看向盛又青,她很少碰到和自己一個姓的人。
就更別說這個人還和她來自於一個地方了,不僅如此,他的眼睛還和自己很像。
可自從她記事起,便沒有看到過親戚,小時候她爸爸說,他們家就他一個人,沒有其他人了。
“這就是緣分,其實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昨晚回家和我爸媽說了你們的事,他們很想我能帶你們回家做客,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這個時候,盛又青也用完了早餐,語氣中多了認真,表情也稍稍嚴肅了些。
靳南霆擡了擡眸,朝盛一夏看去,見她眸光微閃,似乎有些意動,便直接說道:“可以。”
聽到靳南霆答應的聲音,盛一夏有些意外,他們和盛又青這才第二次見面,而他也不是那種愛熱鬧的人。
他之所以答應,是因爲她吧?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實不相瞞,我媽已經開始宰雞了。”
盛又青的聲音裏充滿了喜悅,對於靳南霆能這麼痛快的答應他,他還是沒有預料到的。
本來他都已經準備了很長的稿子了,還好他答應了,不然這稿子他還不一定能背的下來。
靳小北也很興奮,他很少去別人家做客,尤其是爸爸媽媽還陪着他一起,當然,楚文迪不在這個範圍內。
說好後,盛一夏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只是去做下客,也就沒有帶什麼行李。
還好昨天買了不少東西,正好可以當做禮品送出去。
由於靳南霆開的是房車,幾人便坐上了盛又青的車。
聽盛又青說,他們家以前是開餐館的,後來父母年紀大了,便沒有再開,提前過上了養老的生活。
在一路閒聊中,大部分都是盛又青在爲他們介紹,很快,車子便開到了一處離鎮子稍微有些距離的地方。
靳小北朝窗外看去,發現這裏的景色十分好,半點都不輸於他們上次爬山的地方。
聽哥哥說,這邊只有他們一戶人家,且他們的家在半山腰上。
靳小北伸出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臟,有些浮想聯翩,好像拍鬼片的時候,大多都會選擇這樣的地方。
荒山,一座孤零零的房子,遠道而來的客人。
靳小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咬了咬牙,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外頭太陽如此大,再說這裏也不是荒山。
從車子上下來,盛一夏看向眼前的院子,院子是由籬笆圍成的,柵欄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小花,十分好看。
走進院子裏,清香怡人的香味隨風飄來,盛一夏忍不住使勁嗅了嗅,一種莫名心安的感覺從心底深處升了上來。
從院子裏的佈置可以看出,這座院子裏的主人十分愛花,而且審美能力也很高,各處的設計都充滿了別緻的構思。
“媽,客人來了!”
回到自家的地盤,盛又青的性子更加歡脫了,還沒進門便高聲喊道。
很快,門就開了,一位打扮素淨,氣質優雅的女人從門裏走了出來。
光從女人的長相來看,她一點都不像盛又青的母親,只因她的年齡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已經四十多歲的,說是三十出頭也不爲過。
《豪門啞妻難爲盛一夏靳南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