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啞妻難爲盛一夏靳南霆 >第206章 只想她好好的
    盛一夏坐在小花園的一個角落裏,眼前是畫了一半的畫。

    她一直在等阿霆出現,可阿霆已經幾天都沒有回來過了。

    距離她和江婷雪約定的時間只有兩天了。

    如果阿霆還不回來,她便只能自己收拾好東西直接帶小北離開。

    這樣的事她已經做過了一次,可她覺得,這次比起上一次更讓她心痛。

    她不想傷害阿霆,不想看到他有一點的難過,可她還是做了傷害他的事。

    秋日的陽光灑在人身上,很暖,耳畔的風輕輕拂過,也很舒適。

    在這樣美好的一天裏,他們的心裏卻滿目瘡痍。

    聽到腳步聲響起,盛一夏心中一動,是不是阿霆來了?

    就像從前一樣,安靜的待在被樹枝遮擋住的地方,靜靜的看着她。

    他以爲自己不知道,可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的。

    盛一夏沒有轉過身去,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了起來。

    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樣的腳步聲是如此的清脆,又怎麼可能會是屬於他的?

    美人作圖,身後的背景是爛漫的秋葉花果,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江婷雪站在側面,等欣賞夠了,才走上前去。

    窈窕的影子映入盛一夏的眼簾中,打斷了她所有的思緒。

    說不出是難過,還是遺憾,盛一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眸微彎的擡起了頭。

    ——你怎麼來了?

    曉月很少不打招呼便到別墅中來,通常都是約她去外面的,她也不是很喜歡在別墅裏和她見面。

    本以爲曉月會嘻嘻哈哈的和她說,想她了,所以纔會來,但她只是繞着她打量着。

    盛一夏眼裏浮起了一絲疑惑,不知道曉月究竟在看些什麼。

    ——曉月?

    這樣沉默,不發一言的曉月,讓她有些不適應,心裏忐忑了起來。

    看到一夏臉上的神情,蘇曉月嘴角抿了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感覺你長本事了。”

    這樣的一句話一下子便讓盛一夏愣住了,長本事了?什麼意思?

    怎麼感覺今天的曉月奇奇怪怪的?

    “唉。”

    蘇曉月擡頭望了望天,嘴裏發出了嘆息聲。

    她真的不知道該拿一夏怎麼辦了。

    從同事嘴裏聽到一夏的名字,她這才知道一夏因爲設計的對戒徹底在網上火了。

    她把網上的相關消息都瀏覽了一遍,還進了不少珠寶網的圈子,在看到一夏的名字後,知道她這次算是徹底在珠寶界站穩了腳跟。

    這本應該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可看到那對戒指,她卻高興不起來。

    以一夏的能力,在國內的珠寶界揚名,這是遲早的事。

    但那對戒指的含義……

    “一夏,你和他之間又出什麼事了?”

    如果不是出了大事,一夏不會這麼做。

    從前一夏給她說過,這對戒指設計的初衷,就是爲了和靳南霆斬斷一切過往。

    她們還商量過,如果他不承認這對戒指的話,就直接開始打樣製作成品,把對戒投入市場,讓數據說話。

    現在,一夏把這些事都做完了,卻半個字都沒有和她透露,這隻能說明他們之間是真的出了大問題。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還給她餵了無數狗糧,怎麼就突然之間走到了這一步?

    她也不覺得是她想多了,一夏只是簡單的想要把對戒做出來,而不是爲了那個承諾。

    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夏不會什麼都不和她說。

    而且,這幾天楚文迪總是不見人影。

    今天問他,他才說,他這幾天都在陪靳南霆。

    聽到曉月的詢問,盛一夏烏黑的睫羽顫了又顫,只是一句話,她的鼻頭就酸了。

    可她不想在曉月的面前哭,不想讓她擔心。

    用指甲掐着手心,疼痛讓她的注意力轉移了幾分,硬生生將眼裏的淚意逼了回去。

    “一夏,你別瞞我了,你不說,我只會更擔心,如果連我都不能說,你真要把自己一直壓抑着嗎?”

    蘇曉月朝前走了兩步,將她的手抓了起來,制止了她傷害自己的行爲。

    說到對一夏的瞭解,靳南霆都不如她。

    畢竟,她和一夏是一起長大的,對於一夏的一些小習慣,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從前的一夏就是這樣,在情緒壓抑到極致的時候,就會傷害自己。

    是她總要檢查,一夏才把這個毛病改了過來,不會再做特別傷害自己的事,但一些輕微的傷害還是在所難免。

    因爲後者好的快,她也不是每次都能及時發現。

    感覺到掌心的溫度,盛一夏心中一軟,之前一直緊繃着的神經便跟着鬆懈了下去。

    再聽到曉月的話,淚水便控制不住的滴落了下來。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沒用,總是哭,不像曉月,再難的事都可以笑着挺過去。

    她不想哭的,可難過悲傷的感覺,總是突如其來,她根本控制不住。

    沒有再繼續壓抑自己,盛一夏伸手環住了曉月的腰,埋着頭狠狠的哭了出來。

    這些日子,每一天她都像是在凌遲一樣,心裏被割了一刀又一刀,這種心如刀絞的感覺,她不想承受,可又必須承受。

    哪怕是讓自己不去在乎,她都做不到,因爲她不能不在乎。

    她不能在傷害阿霆後,自己還好好的。

    只有她陪着他一起痛,她心裏纔會稍稍好受些,自責與內疚才能輕一些。

    一直等哭夠了,盛一夏才鬆開了曉月,而曉月身上的衣服也被她的淚水打溼了。

    ——我們回去,給你換件衣服。

    盛一夏擡起淚眼朦朧的眸子,有些歉疚的看着曉月。

    看到一夏可憐兮兮的模樣,蘇曉月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

    都這麼難過了,還什麼都不說,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嗎?

    什麼事都要自己去抗,卻不知道對於在乎她的人來說,只想她好好的。

    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有時候她闖了禍,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卻默默替自己頂了缸,爲此,還捱了不少院長的罵。

    如果不是從別人嘴裏知道那些事,她都不知道一夏爲她做了那麼多。

    也正是因爲那樣,一夏纔會被院長劃分到了她那一撥,認爲她們都是一樣調皮搗蛋的人。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一夏是福利院最乖的孩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