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啞妻難爲盛一夏靳南霆 >第248章 太過於苛刻
    這樣的一番話,聽在唐允澤的耳裏,讓他頓覺手裏的茶水失去了滋味,原本熨帖的心間也飄起了風霜。

    楚文蘿所說的,十分符合一夏的性子。

    就如上午,她也是這樣的反應。

    他早便知道了。

    “楚小姐,我可以走了嗎?”

    將瓷杯放下,唐允澤淡然的看向了她,眼裏的冰冷之色退了下去,卻多了幾絲漠然。

    似乎是什麼都不在乎了的樣子。

    這樣的反應落在楚文蘿的眼裏,讓她一時之間猜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打消自己的念頭。

    雖然知道這樣的想法太過天真,這麼長久的喜歡,又豈是她幾句話便有用的,但她還是想要知道更多。

    “她不喜歡你,你還不放棄嗎?”

    楚文蘿不由的挺直了脊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想放過他臉上絲毫的情緒。

    不喜歡。

    這樣的三個字十分的刺耳。

    手指上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幾分,紅潤的指腹泛起了白,唐允澤眸光微斂,視線低垂了下去。

    見他沉默不語,原以爲他不會再回答了,卻見他驟然一笑,擡起了眼眸,就似微風中的一池春水,熠熠生輝。

    “她只是從來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不是嗎?”

    “一夏,她是一個界限感很強的女子,合適的時候,我自會問她。”

    “如果她往那個方向去考慮了,仍舊覺得我不合適,無論如何都無法喜歡上我,到時我自不會再去打擾她。”

    他只會默默的守護她,直到她徹底的不需要自己。

    她的心裏一直都有靳南霆,在她沒有放下他之前,不去考慮其他男人,這也是很正常的一個事。

    而且,他們的關係一直就很好,最少,她是不排斥他的。

    如果有一天,她和靳南霆徹底斷了關係。

    只有她還有成家的打算,他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比起去接受一個陌生的男人,接受他無疑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所以,他不需要現在便下定論。

    唐允澤很少和她說這麼多的話,大多都是很冷淡的回覆,彷彿就連多說一個字對他而言都是很難忍受的事。

    他的拒絕和不喜歡,他一直都表現的很明顯,就只差在自己的身上掛一個牌子了。

    唯二的兩次,一次是勸她放棄,一次便是現在,對她表白對另一個女人的心意。

    這一刻,楚文蘿終於有了受傷的感覺。

    他和她是不一樣的人,他的喜歡是安靜的,而她的則很吵鬧。

    可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自欺欺人。

    他們都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

    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楚文蘿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不過沒關係,她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

    他可以等她,而她也會一直等他,只要他一轉身,他就會看到一個滿眼都是她的女孩。

    在這之前,她都會做好自己,一半灑脫,一半熱烈。

    她會讓他感受到被別人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覺,用最真誠和熾烈的心意去告訴他,他很好。

    即便他喜歡的人不喜歡他,還是會有別人把他小心妥帖的放在心間珍視。

    她的心意,不是一時心血來潮,也不會因爲艱難便放棄,更不會因爲得不到便心生怨氣和恨意。

    “我陪你,你等她,我等你。”

    說完這句話,楚文蘿便拿起了另一杯已經放涼了的茶水,一飲而盡,明明只是茶水,卻硬是被她喝出了烈酒的氣勢來。

    “今天打擾你很久了,未經你允許,擅自喜歡你,我向你先賠個罪。”

    沒有再去看他的反應,楚文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同樣,一口便幹了。

    原以爲會很燙,喝入口中,卻自有一股回甘,不僅不燙了,三杯茶下肚,彷彿就連她也品出了幾番滋味。

    再不會喝茶,多喝幾杯,也能找到感覺。

    人是不是也會一樣?

    “那我們今天就此別過吧,你不用高興的太早,我還是會來找你的。”

    楚文蘿白皙的手指十分的靈活,瓷杯在她的手裏,就如一個玩具一般,被她轉來轉去的,彷彿玩筆一般。

    唐允澤的視線不由自主的便落到了她的手上。

    杯子是上好的瓷杯,可以說是白玉無瑕。

    然而,同她手指的顏色相比,卻一下子便遜色了下去。

    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唐允澤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在這個時候,她沒有繼續反駁自己,也沒有再纏着他不放,而是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他。

    唐允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人有時候很奇怪,總喜歡對比,從對比中去看好壞。

    她現在的表現比之前好,並不能抹掉她一直便沒有尊重自己的事實,如果真的那麼好,便不該來打擾他,現在也不該出現在他的眼前。

    只是,這般去想,他又覺得自己太過於苛刻了。

    他不同樣對一夏抱有其他心思嗎?

    手指搭在杯沿上,輕輕的摩挲了起來,天氣涼了,瓷杯的溫度也降得很快。

    這樣冰涼的觸感,讓他心間浮起的燥意一下子退了不少。

    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逐漸的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唐允澤才擡起了頭,視線落在了椅子的軟墊上。

    這是他早上的時候,一層又一層的鋪上去的。

    一天之內,這裏坐了兩個人,然而從頭至尾,他都只是爲一夏準備的。

    將茶壺從小火爐上撤下來,唐允澤一杯接一杯的倒着,彷彿自己喝的是酒。

    良久,小茶壺都空了。

    唐允澤纔看向腕間的手錶,距離楚文蘿離開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這個時候出去,應該是不會再撞上她了。

    離開椅子,拿上茶室鑰匙,這一次沒有再過多的停留,他便很快離開了這裏。

    一直等回到自己的車上,將手搭在方向盤上,他纔再一次看向了腕間的深藍色手錶。

    這塊手錶已經有些年頭了。

    他曾經有一塊戴的更久的手錶,陪伴了他很多年。

    他其實是一個戀舊的人。

    看到熟悉的物品,可以讓他感覺到安心,讓他不至於覺得自己太過冷血。

    之所以會換,並不在他的預料中,包括這塊新換的手錶。

    大概是在他和一夏認識半年後。

    那次她得到了一家大公司的offer,他們出去慶祝,卻不想會遇到搶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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