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今天的她跟平時的她不太一樣,似乎沒什麼胃口享受這些。宋清始終皺着眉頭,愁雲慘淡。
好於在她面前表現的下人便阿諛逢迎,“夫人,今天怎麼了?”
“不關你的事少管,活不用幹了?”
宋清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咋咋呼呼,那人自討了個沒趣之後就不再多言。
她乖乖的走了,宋清心裏卻是越來越心煩意亂。
她一直有讓人盯着盛一夏那邊的情況,那個啞巴居然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救護車都來了呢。
聽說她元氣大傷,流了很多血,明明自己當時不過輕輕一推,她就出了事,這人還是玻璃容器做的不成?
怎麼想都是她故意陷害自己,從此挑撥她跟靳南霆之間的母子情分,實在用心險惡。
宋清的心裏很是糾結,一方面,她希望盛一夏出事,這樣就沒有人陰魂不散的纏着她兒子了。另一方面,宋清又記掛着盛一夏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再怎麼樣,那也是靳南霆的孩子,靳家的血脈。
宋清心裏糾結至極,正胡思亂想着,下人過來通報:“夫人,少爺過來了。”
靳南霆過來了?可不就是找她算賬的,那還得了?
宋清莫名心虛起來,飛快的對下人說道:“讓他回去,就說我不在。”
傭人一臉爲難的看向她身後的位置,表情一言難盡。
見此,宋清恍惚間明白了什麼。
她猛然擡頭往身後一看,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靳南霆冷峻的臉。
“你,你來做什麼?”宋清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的慌亂。
宋清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但這幅樣子落在眼中實在是破綻百出。
靳南霆眸光冷冽,說出來的話也帶着簌簌寒風。
“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宋清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嗎?再怎麼樣,我也是你的長輩。”
“我是推了她,但那也是無意之舉。誰知道她那麼脆弱的,而且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宋清眼睛一亮,她爲自己找到了合適的辯解理由。
“你爲了她來這裏怪罪我,怎麼就不問問她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越是心虛,宋清則越是理直氣壯起來。
她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認定是盛一夏的錯,如果不是她故意刺激自己的話,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
而且,她還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宋清越想越覺得自己纔是無辜的那一個,希望落空,她怎麼甘心?
靳南霆皺眉,宋清煞有其事的樣子讓他有些爲難,難道真的有什麼隱情?
這樣的想法只在腦海中短短的停留了一瞬間,很快就被靳南霆摒棄。
“不管她做了什麼,都不是你動手的理由。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害死自己的孫女?”
害死孫女?
這樣的字眼對宋清來說無比的沉重,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心裏是很愧疚沒有錯,但是見到靳南霆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宋清面子上根本不過不去。
宋清越想越氣:“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你還跟我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那個啞巴居然告訴我,婷雪肚子裏的孩子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她什麼損失都沒有,而我失去了一個可愛的小孫子。這對我就公平嗎?”
對於宋清這種強詞奪理,靳南霆並沒有被打亂陣腳,直接拆穿了她的偷換概念。
“江婷雪的肚子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從來沒碰過她。”
“騙你的人是江婷雪,一夏只是把真相告訴你,這也成了她的錯?就算你寧願被矇在鼓裏,江婷雪的孩子是你的孫子,難道盛一夏的就不是了?”
“媽,你是否太過偏心?”
一語命中紅心,宋清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尷尬,極其難看。
靳南霆的質問讓她下不來臺。
自己明明是長輩,憑什麼要受到他的指責?而且……
“我被騙了,我也是受害者。你怎麼就不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南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嗎?”
“我們在討論你推了一夏的事情,你不要趁機轉移話題。”靳南霆面無表情的說道。
一夏一夏,又是一夏。
宋清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有完沒完,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我煩死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靳南霆冷冷的一眼掃過來,剛剛還滔滔不絕的宋清瞬間像是被人點了啞穴一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宋清抖一下,她想起了自己這個兒子的可怕。
這份淡漠的性子,宋清有時候甚至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在靳南霆的注視下,她的囂張氣焰小了一些。
“你到底想怎麼樣嗎?”
宋清這次的話沒有之前那麼多的怨氣,甚至還帶了一點小心翼翼的討好。
她不想跟自己的兒子反目成仇,畢竟靳南霆是她今後的依靠。
“去給一夏道歉。”
“什麼?”
宋清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整個人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裏面全是驚恐。
宋清氣得臉都紅了。
“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我是絕對不可能做的,讓我給盛一夏道歉,你還不如直接讓我去死算了。”
“話題就到這裏結束,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回去吧。”
丟下這句話,宋清就急急忙忙的房房間裏走。一方面是生氣,另一方面是逃避,她可不想被靳南霆爲難。
然而,有些事情並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得過的。
靳南霆森冷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既然這樣,您別後悔就行。”
明明只是一句非常普通的話,卻讓宋清聽出了無限的寒意。
她不安的轉過頭來,聲音中帶着一絲的顫抖:“你想做什麼?”
靳南霆嘴角帶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你很快就知道了。”
《豪門啞妻難爲盛一夏靳南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