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夏銀行卡收到了一筆轉賬,她數了數上面的數字,金額嚇人。
一開始,盛一夏還以爲是銀行那邊出了什麼故障,打電話去問過轉賬人之後盛一夏很快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靳南霆給的。
盛一夏二話不說想將錢轉回去,但是很快很久她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自己每日可轉賬的金額遠遠不足以達到靳南霆給的那個數字。
盛一夏心裏一陣氣鬱,越想越是心裏不平衡,他這筆錢到底算是什麼意思,買斷他們的關係還是別的?
如果是前者,他可真夠大方的。盛一夏喫的想着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筆錢,於是乾脆就給靳南霆打了電話過去。
打電話的時候,盛一夏心裏也抱着一絲僥倖,因爲她也不確定電話是否能被靳南霆接通。
但是沒一會兒,電話中就傳出了靳南霆低沉的嗓音。
“喂。”
幾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現在猝不及防,聽到,盛一夏感覺有一道電流從自己的體內經過。
酥酥麻麻的,幾乎讓她快站不住腳。
盛一夏甩了甩頭,很快定神,她找回了屬於自己的聲音。
“你轉給我的那筆錢是幾個意思?”
“小北跟安陽的撫養費,有問題嗎?”
如此平淡的語氣,不起一絲波瀾,顯得她的質問有些無理取鬧。
盛一夏心裏不滿:“根本不需要,孩子由我來撫養就行。錢,我會找個時間去銀行還給你。”
“那你可以順便把小培跟安陽一起還回來。”
盛一夏氣血翻涌,又來了,靳南霆又拿出這一套措辭來威脅她,偏偏她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濁氣在盛一夏身體裏上躥下跳着,攪弄得她不得安生。
盛一夏眼睛也不由得紅了一圈。
“靳南霆,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霸道啊。總是那麼我行我素的所有人都應該按照你的意思來生活是嗎?”
“不可以。”
簡單的三個字將盛一夏差點給其出一口老血。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跟靳南霆溝通了,因爲盛一夏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就被靳南霆給氣死。
靳南霆那邊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忙,盛一夏隱約聽到了有人叫他的聲音。
然後,盛一夏就聽見靳南霆對她說。
“收錢還是把小北他們還回來,你選一個。”
然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連一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給盛一夏。
盛一夏心裏很不是滋味,跟自己一個人慪了一會兒氣。
自從兩個人確定重新交往之後,靳南霆都很少像現在這樣直接掛斷他的電話,明明每次都是等她先掛的。
這樣的區別對待,還真讓人覺得諷刺。盛一夏笑了一笑,嘴角全是苦澀的味道。
“你怎麼了?”蘇曉月過來給他送飯開門之後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不由得驚訝的問一下。
“沒什麼?”
蘇曉月不滿:“我們姐妹倆之間還需要遮遮掩掩嗎?是你自己坦白從寬還是比我動手?”
說着,他就已經放下了三盒,然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盛一夏從中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想到蘇曉月那些所謂的手段,盛一夏就身上癢得慌。
盛一夏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
蘇曉月我關注點完完全全就在:“他給你轉了多少錢啊?”
盛一夏多出了那個數字,然後蘇曉月整個人震驚的連嘴都合不攏。
“還什麼還,你是不是傻了,有了那麼一筆錢的話,別說你下輩子了,你下下下輩子都用不完。何必再出去工作,看別人的臉色?”
盛一夏不太認同這樣的做法。
“那錢畢竟不是我自己的。”
“之前不是,但是現在是了。畢竟現在進了你的口袋不是嗎。再說了,就是他給孩子的撫養費,就算你不爲了自己考慮,也要爲兩個孩子考慮。”
“原來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有這筆錢你也可以解決很多麻煩。天災人禍,明天跟意外你總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盛一夏不得不承認蘇曉月說的非常有道理。
可是,她依舊很難心無雜念的收下這筆錢。
看出了這一點之後,蘇曉月直截了當的說:“你擔任也可以把錢還他,只不過這筆錢到時候可能是他給那個未婚妻用。”
“那個女人可能拿着這個錢買包買珠寶,過她的豪門闊太太日子。而你苦哈哈的帶着兩個孩子爲生活奔波。”
“人生苦短,既然能讓自己好過一點又不犯法,爲什麼要受這種苦呢?難道你受得了這種氣?”
聽到她的話之後,光是試着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盛一夏心裏就堵得慌。
也是,讓靳南霆把錢花在別的女人身上,不如把這筆錢留下來,如果小北跟安陽,以後有需要的話給他們就好了。
靳南霆既然是兩個孩子的父親,這也是他該盡的一份責任,不是嗎?
盛一夏很快就舒服了,自己心裏也沒有了顧慮。
又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之後,盛一夏終於被醫生允許可以出院。
新請來的保姆是一個做事利索的人,叫張姐。張姐很快就幫他們收拾了行李,又把家裏收拾的妥當。
回到之前一直住的那個房子之後,盛一夏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前不久她纔在這裏摔過,差一點沒有了自己的安陽小寶貝。
現在她回來了,可是宋清卻不在了。連帶着靳南霆也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家裏還有很多他之前用過的東西擺在那裏,看到之後難免觸及盛一夏的回憶。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他們曾經在一起是那麼的甜蜜。
盛一夏本以爲,他們可以一生一世的。
現在看看,又是何其的諷刺。
蘇曉月就在旁邊將她所有的表情通通看的一清二楚,不想讓盛一夏現在過去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蘇曉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一夏,要不搬個家吧。新的環境,新的開始怎麼樣?”
盛一夏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很快搖了搖頭:“不必了,這裏挺好的,沒什麼搬走的必要。搬家挺麻煩的,再說了,他也根本不值得我做到這個地步。”
聽到盛一夏故作輕鬆的話語,蘇曉月到底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