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慢一點。沒關係的他們已經不在了。”
聽到這樣的話之後,盛一夏緊繃的雙肩一下子鬆懈下來。她頹廢的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着。
跟剛纔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完全截然相反,就像是被扎破了氣球一樣。
看到她這幅樣子,蘇曉月心臟狠狠一陣刺痛。
“一夏,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帶你來這裏,如果我不帶你來這裏的話,也就不會遇到他們。”
盛一夏剛纔差一點有想哭的衝動,但是在聽到蘇曉月這句自責的話之後,卻反而哭不出來了。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這裏,只是冤家路窄罷了。”
蘇曉月仔細觀察着盛一夏,怕她太難過,一個勁安慰:“你剛纔的樣子很帥的,一點兒也沒有丟臉。”
“你不知道,你懟那個李思思的時候,我都差點不認識你了。我本來都想罵她了,但你自己上了,特別好。”
“你有沒有看見,當時靳南霆跟李思思那個臉色……”
蘇曉月話,突然之間說不下去了,因爲她看到了淚流滿面的盛一夏。蘇曉月如鯁在喉。
她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痛恨過自己,剛纔果然就不應該不出聲,放靳南霆他們離開的。
那個混蛋居然把盛一夏傷的這麼深!
盛一夏在蘇曉月的眸子中看清楚了自己的樣子,狼狽極了,那麼醜陋。
她最討厭自己這副軟弱的樣子,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從前才誰見了她都要欺負一下。
盛一夏手忙腳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彷彿這樣就可以當中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真的。”
他不停的重複着這些話,就好像這麼說了,自己就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一樣。但是盛一夏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幅樣子,只會更加招人心疼。
蘇曉月緊緊的捏起了拳頭,風風火火的轉身就走。
盛一夏被她這個樣子給嚇呆了,雖然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潛意識裏有個聲音在告訴盛一夏,不論如何一定要攔住蘇曉月。
她上前緊緊的拉住了蘇曉月,這樣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因爲幾乎是蘇曉月拖着她在走。
盛一夏當時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問題,整個人就像是隻樹袋熊一樣緊緊的掛在了蘇曉月身上。
這樣的姿勢的確起了作用,因爲蘇曉月確實停了下來,但同時也因爲這樣怪異的姿勢,他們引得周圍其他人不少人的注目。
蘇曉月跟盛一夏臉上都掛着一層紅暈,但是害怕蘇曉月會在自己鬆開之後離開,盛一夏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最後,還是蘇曉月率先做了妥協。
“你放手吧,我不會走這樣總行了吧。”
“真的?”盛一夏一臉懷疑,遲遲不敢相信。
“嗯,真的。”
“那你剛纔是準備做什麼?”
“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對狗男女。”
“噗嗤。”
聽到她的話之後,盛一夏就直接忍不住笑出了聲,眼角泛着一點點的淚光。
蘇曉月這頭上多了一排黑線,這是一個冰冷而現實的問題。
她無語的看着盛一夏:“我這是在幫你誒,你就不能不拆臺嗎?”
盛一夏笑了笑:“謝謝,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我不想看到你亂來。”
“你我跟你保證不亂來,你現在可以從我身上下去了嗎?”
盛一夏用了動嘴皮子似乎要說什麼,但是蘇曉月已經猜到了盛一夏接下來的意圖。
在盛一夏開口之前,蘇曉月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告訴她:“保證是真的比珍珠還真這樣行不?”
“嗯。”
盛一夏輕輕的點了點頭,表情很是傲嬌。
兩個人確實分開了,但空氣中卻瀰漫着一股尷尬的氣氛。
蘇曉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你現在還好嗎?”
“嗯,算是吧。”
經過剛纔那麼一插科打諢,盛一夏反而沒有一開始那麼悲傷了,只不過在想到靳南霆的時候,心中還是會微微一陣刺痛。
這不,心臟又開始疼起來了。
不能再想靳南霆了。盛一夏甩了甩頭,試圖將男人的身影從腦海中甩走。
蘇曉月主動挽住了她的胳膊。
“走走走,不去想那兩個人,你今天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請客,你就放心地買買買吧。”
聞言,盛一夏挑了挑眉,也有心情跟她開起了玩笑。
“你確定?我可不想被留下來打工。”
聞言,蘇曉月眉一挑,眼一瞪,佯裝出一副慍怒的模樣。
“一夏,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咱現在好歹也是身上有錢的人好嗎?以後請你叫我小富婆。”
盛一夏不厚道的笑了,蘇曉月有多少的家底她會不清楚嗎?
看了眼旁邊的GUCCI店,盛一夏計上心頭,拉着蘇曉月的手都要往裏面走。
蘇曉月無意間看了眼logo,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她二話不說向着樹袋熊一樣緊緊纏住了盛一夏,跟盛一夏剛纔的姿勢如出一轍。
“一夏,求高擡貴手,放姐妹一條生路。”
真要去了這裏面買買買,她分分鐘宣佈破產。
盛一夏笑的越發開心,她本來就是打趣一下蘇曉月,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走吧,不鬧了。快去買菜吧,小北快放學回來了。”
“好。”
等到兩個人都買完東西回到家裏之後,盛一夏又收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東西。
由張姐代爲轉交給他們的。
“盛小姐,剛纔你不在的時候有人送來了,這個說是送給安陽的。”
盛一夏看到了張姐手裏的東西,是一個長命鎖,樣子很是精緻。包裝上的logo有些眼熟,盛一夏很快就想起來這家店是剛纔靳南霆跟李思思逛的那一家。
當時,李思思手上提着一個飾品盒,難道就是這個嗎?
看着手上的長命鎖,盛一夏心情複雜至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豪門啞妻難爲盛一夏靳南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