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錢如海肥碩的身子在她的面前轟然倒地,就好像一座山突然坍塌了一樣。
巨大的轟響讓殺紅了眼的江婷雪漸漸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錢如海已經痛苦放大,沒有了任何的呼吸。
江婷雪像是觸電一樣飛快的扔掉手中的菸灰缸,一臉驚恐與不安:她剛剛做了什麼?看着自己一片血色的手掌,江婷雪的瞳孔縮成了一個小點。
心裏應該很害怕纔對,但是身體每一個細胞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活躍,瘋狂的叫喧着痛快。
折磨她的錢如海已經死了,以後沒有人敢再欺負自己。這個發現讓江婷雪止不住的興奮。
“啊——”
一聲穿透耳膜的尖叫將江婷雪拉回現實,她看到了門口的傭人。那個女人驚恐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失聲尖叫了起來。
恐懼感再一次回到江婷雪的身體,她幾乎可以想象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不管她是不是爲了自衛,錢如海那邊的親戚一定不會放過她。
然後藉機扳倒她,順理成章的霸佔錢如海的所有財產。
江婷雪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閉嘴!你剛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她兇巴巴的朝着傭人大吼了一聲,傭人被她的聲勢嚇到卻是頭也不回的跑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江婷雪氣得想罵髒話,這下不就加劇了她暴露的可能?
顧不上肚子上的陣痛,江婷雪先去錢如海書房裏的保險櫃偷走了裏面所有能拿走的財產,然後強撐着身子出去打了車,前往醫院先將肚子裏的胎兒問題解決。
她的孩子根本保不住,江婷雪沒有人任何心裏顧及的選擇了流產。當初之所以留下這個孩子,也是爲了讓錢如海開心,能夠對她好一點。
現在既然錢如海死了,也就沒有那個必要了。處理好身體的情況之後,江婷雪並沒有休息,而是第一時間離開去銀行取了最後一筆現金。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發現了錢如海的保險櫃密碼,還有銀行卡的密碼,暗中轉走了錢如海很多錢取了不少現金,全部都被她藏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現在取了最後一筆錢之後,江婷雪就帶着錢開車離開,打算暫時去躲避一下風頭。
夜色深沉。
一路上,江婷雪都在腦海中想着自己今天的種種遭遇。所有的不幸幾乎都是從跟秦陽見面後開始的。他說自己會後悔的那些話還歷歷在目。
以及,錢如海拿到的那些照片,所有的事情很難不跟秦陽聯繫起來。
江婷雪緊緊的捏住了方向盤,眼珠子幾乎都快從眼睛裏瞪出來,她滿心憤怒。如果不是秦陽,自己也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
既然他這麼對自己,她也就一定不會讓秦陽好過。
首當其衝的當然是不會放過他費盡心機也想要保護的盛一夏下手,她發誓自己今天遭受的種種磨難遲早會一五一十的向盛一夏奉還。
江婷雪的眼睛已經被憤怒和仇恨所填滿,在黑夜的襯托下,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魔鬼一樣滲人。
目睹了江婷雪行兇的那個傭人被嚇得不輕,慌慌張張的回了家。江婷雪說會殺了她的那些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徘徊不去,他害怕江婷雪會真的對他動手,所以什麼也不敢聲張。
但是錢如海被殺死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第二天的時候,其他傭人會到別墅,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錢如海報了警。很快,錢家的其他人也知道了,警察詢問了每個人情況,最後從一些監控弄清楚了怎麼回事。
錢家的其他人發現錢如海的錢被轉空之後憤怒不已,勢必要江婷雪血債血償,把所有的錢還回來。江婷雪就這樣被通緝了。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在整個首都傳開。
畢竟江婷雪可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名人。
盛一夏知道這件事,還是從蘇曉月那裏知道的。她身爲記者,對這些訊息最爲敏感,也知道的最多。他們報社還關於這件事做了相關的報道。
盛一夏聽了之後心情久久的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我以前只知道她很壞,但是沒想到她連殺人這麼恐怖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蘇曉月聳了聳肩:“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聽錢家的傭人說,是錢如海發現了江婷雪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甚至連肚子裏的那個孩子都可能不是他的。”
“錢如海哪裏受得了這種窩囊氣,然後就對江婷雪動了手。”
“動手?”盛一夏的表情變得複雜,前些天在醫院遇到江婷雪的畫面跑了出來,“她不是看着都壞了好幾個月的樣子嗎?”
“是啊,錢如海就是個家暴男,哪裏會管這些。或許是打得太狠了,江婷雪就受不了報復了回去,然後錢如海就死了。”
“不過江婷雪真的是一個狠人,不止對別人狠,對自己也挺狠的。她做了流產手術之後,捲走了所有的錢開車逃跑的。換做一般人,那裏有她那個毅力。”
蘇曉月邊說着已經忍不住便連連搖頭。她是真的佩服江婷雪這方面的勇氣。同時,又覺得可怕,這樣一個狠心的女人,做什麼事會不成功?
如果被她盯上的話,只會是麻煩事一件。
想到這裏,蘇曉月心情複雜的看向了盛一夏。
“怎麼了,突然這麼悲傷?”
盛一夏被她的反應弄得有些奇怪,一時也摸不清蘇曉月的心裏在想什麼。
“一夏,你老實說,這件事跟靳南霆有沒有關係?我有點擔心江婷雪之後會報復你們。”
蘇曉月說得煞有其事,但是盛一夏卻被她弄得有些雲裏霧裏。
這件事怎麼又跟靳南霆扯上了關係?盛一夏嗅到了那麼一點兒不尋常的味道。盛一夏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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