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夏似乎還能聽見她的心理活動。
盛一夏心想:要是有一個地方什麼的,蘇曉月一定會迫不及待鑽進去。
“她就是開玩笑的。”盛一夏主動替蘇曉月解圍。
楚文迪一步步走了過來,神色是那麼的幽怨。
“是嗎?我怎麼看着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蘇曉月忍不住上前輕輕錘了他的肩膀一下:“行了,差不多得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只是這樣?”楚文迪挑了挑眉,顯然對她這樣敷衍的態度有所不滿。
蘇曉月無奈:“那你想怎麼樣?”
楚文迪很快就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蘇曉月一下子就聽懂了他的暗示,臉也紅了一大圈。
“別鬧!”蘇曉月嬌羞道。
楚文迪面不改色的:“這裏又沒有什麼外人。”
盛一夏非常配合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你們儘管繼續不用當我存在。”
蘇曉月被兩個人調侃的越發害羞,嬌羞地露了一下腳之後直接撞開了楚文迪,匆匆忙忙跑到廚房裏。
“我看看水燒的怎麼樣了,你們要喝什麼茶?”
“花茶吧。”
盛一夏說完之後又看向了楚文迪,楚文迪已經將自己帶過來的晚餐放在桌子上一一擺開。
“按照你們倆的口味隨便買了一點。”
“謝謝了,你來的可真及時,我們倆剛纔好討論,只要點外賣的事。”
盛一夏道了謝,隨即問起了靳鎮海的事情。
“靳鎮海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發現他拿不到錢之後,就直接捲走了他所有的錢,帶着兒子一起跑了。”
“所以靳鎮海纔會把主意打到公司上,試圖從你手裏搶過公司繼承。”
“現在因爲鬧事暫時被關了起來,你如果不想讓他出來的話,我倒是可以想辦法讓他多關心一些時間。”
“那就多關一些時間吧。”
盛一夏沒有一絲猶豫的說出了這樣的話。她也不想借着這樣的機會公報私仇,但是目前這個情況她沒有別的選擇。
要是讓靳鎮海出來的話,他一定會再想辦法在公司搞事,破壞她的名聲,甚至是整個集團的名譽。
要是自己不能順利接管公司的話,豈不是愧對了靳南霆對自己的囑託?
而且盛一夏幾乎可以想象到,一旦靳鎮海佔全之後,她跟自己的孩子將要面臨什麼樣的局面?
爲了孩子,自己必須強大起來。
“如果你方便的話,明天我們就去公司吧。讓高叔你幫忙處理了這麼久,現在也是時候去跟公司裏的人見見了。”
“那可是一場硬仗,你做好了心理準備嗎?”
“還有時間給我慢慢做心理準備嗎?”盛一夏訪問了他這麼一句話,嘴角滿滿都是苦澀的味道。
楚文迪便沒有在提任何反對意見。
他心裏也非常清楚,現在這個情況讓盛一夏越早接受公司的事情越好。
氣氛不可避免的變得沉默起來。
“好了,不要聊這麼沉重的話題嘛。其實已經買好了晚飯的話,不如我們先來喫東西吧。”
“對了,有酒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蘇曉月本來還想提議他們喝一點酒的,但是這個建議很快就得到了盛一夏和楚文迪兩個人一致的反對。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瞪向蘇曉月,異口同聲道——
“你身體都沒有痊癒,喝什麼酒?”
蘇曉月往後縮了縮脖子,口中振振有詞:“你們倆一起訓斥起我來倒是挺有活力的。”
對此,另外兩個人哭笑不得。
等第二天到公司的時候,盛一夏才發現自己面臨的考驗到底有多艱難。
纔到公司樓下就有靳家一些亂七八糟的親戚紛紛過來聲討她,無非又是殺人犯狼子野心那一套。
盛一夏完全有理由懷疑他們是經過靳鎮海授意那麼做的,也沒有跟那些人客氣,殺雞敬猴的讓保安紛紛將這些人帶走。
不然要是再來第二批,第三批天天這樣,在公司面前鬧事……光是想想那個畫面盛一夏就覺得糟心。
老虎不發威,他們還真當自己好欺負了。
盛一夏進入公司之後,她很快又發現還有許多難題等着自己。
比如說辦公室裏的那一大堆辭呈,因爲靳南霆的突然離去,幾乎很多人都認爲他們的公司現在不行了。
各種高管紛紛跳槽,董事會也對盛一夏有各種各樣的意見,雞蛋裏挑骨頭。
一場會議下來全部都是陰陽怪氣的話。
要不是楚文迪在旁邊幫自己見招拆招,她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一天下來,盛一夏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楚文迪給她倒了一杯咖啡。
着正準備開口,盛一夏就提前告訴他:“你現在什麼也別說,讓我一個人靜靜就好。雞湯對我不管用,我就想頹廢一會兒。”
楚文迪搖了搖頭:“你放心,我並沒有想要安慰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
“什麼?”
“這纔到哪兒啊?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明天的。後面會更困難的,加油吧!”
楚文迪拍了拍她的肩膀,瀟灑的轉身離去。
盛一夏差點直接被氣吐一口老血,這一碗毒雞湯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但又是那麼的真實。
盛一夏咬了咬牙,不就是一大堆破事要處理嗎?一件件攻克,遲早會有處理完的一天。
而且自己也不是孤軍奮戰,怕什麼呢?
盛一夏咬了咬牙,重新恢復了鬥志,繼續埋頭於各種文件。
而高助理時不時會在旁邊提供一些指導,告訴他其中的利害,幫忙分析。
幾天下來,盛一夏也終於慢慢摸出一些門道,不再相識,當初那樣一問三不知。
事情漸漸往好的方向發展,畢竟公司原本的底子在那裏,靳南霆先前談下了不小的合作,暫時不會有問題。
盛一夏對未來充滿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