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答應蘇墨寧的要求,做到“尊重”他,到時候以她唱跳能力又做不到,只怕會引起蘇墨寧更大的反感。
如果直接說做不到,那蘇墨寧鐵定現在就跟她翻臉了,嚴重一點的,說不定他叫張燁送來的這頓晚飯都喫不到了。
所以思來想去,時歡覺得沉默比較靠譜。
“怎麼不回答?你又啞了?”
“又”這個字,就用的很靈性。
看來時歡的感覺出現了嚴重的錯誤,沉默……也不是很靠譜。
“我會努力的。”
除了努力,時歡給不了他任何保證。
“你還需要努力嗎?”
在蘇墨寧眼裏,只要拿出第二次公演時候的水平,時歡就可以所向無敵了。
“當然需要,水不進則退,萬事萬物都需要努力,我也不例外。”
時歡強裝鎮定,努力的爲自己找着託詞。
“可是……你不覺得你退得有點太厲害了嗎?”
蘇墨寧的眉毛擰成了一團,繞是他的樣貌很出衆,時歡都無法感受到一點點的賞心悅目。
“我解釋過了啊,因爲我頭部受了傷,腦子出問題了,所以才導致發揮有些不穩定。”
爲了擺脫蘇墨寧的逼問,這已經是時歡已經第二次親口說自己“腦子有問題”了。
這麼想想,時歡突然感覺心有些酸……
“那第一次公演的時候怎麼說,不論是唱還是跳,你都一塌糊塗,那個時候腦子也受傷了嗎?”
時歡愣了,一臉愕然的看着蘇墨寧。
說實話,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蘇墨寧會把第一次公演的事情搬出來說。
如果還說是因爲頭受傷的緣故,只怕這蘇墨寧會覺得她把他當傻子,然後當場給她來上一錘吧。
“我第一次上舞臺,太緊張了。”
最後她靈機一動,找到了一個聽上去還算不錯的解釋。
“你覺得一個大學生再緊張,會答不出來1加1等於多少的這種弱智題嗎?”
如果說時歡第二次公演時的表演堪稱頂級,那她第一次公演時的表演就可以稱之爲垃圾。
但凡正常一點的人,再緊張,也不可能讓自己的水平跌落得如此誇張。
“我……”
時歡被蘇墨寧的這個問題問倒了,脖子彷彿被什麼東西扼住一般,連發生都覺得困難。
“因爲我跟姜棠換曲目了,然後臨時換,導致排練的時間過短,沒法呈現出更好的表演。”
時歡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就是靠這個藉口糊弄過去的,在懊惱自己剛剛爲何沒有想起來之後,便趕忙向蘇墨寧解釋道。
“這不是理由,就你第二次公演時的水平,哪怕只給你學一天,你的表演都不可能和第一次的舞臺那樣差。且楊晃也說了,你跟那個學員第二天就發現撞曲目了。也就是說第一次公演的那個舞臺,你至少也練了五天的時間。練了五天跳出那個水平,是絕對不可能的。”
遺憾的是,時歡還是沒能成功糊弄到蘇墨寧。
時歡看着他那咄咄逼人的神態,心裏一陣叫苦。
這蘇墨寧,當什麼明星和導師啊?應該去當刑偵警察,多抓些罪犯,爲百姓造福纔對,而不是對她這個一心想出道的重生之人咄咄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