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東立馬瞪大眼睛:“不是吧,不是季柔,那你幹嘛對她那麼好!”

    墨肆年眸子閃了閃:“也不是對她好,她是個農村姑娘,走到這一步也挺不容易,我沒必要爲這麼點小事兒,就趕盡殺絕!”

    其實,事實是,那天晚上墨肆年藉着酒勁兒親白錦瑟。

    那是第一次,他直面自己的內心。

    結果,他捱了白錦瑟一巴掌!

    墨肆年離開北園別墅,當時就回了景向東組局的別墅。

    季柔當時還在別墅,看到墨肆年回來,就一聲不吭的給他倒酒,什麼話也不多問,安靜的坐在旁邊,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墨肆年那晚上,是這麼多年,頭一次感性。

    他問季柔,爲什麼出來參加這種局。

    然後,季柔跟他說了一下她的情況。

    她說,她是個農村姑娘,家裏有六個姐姐,很窮很窮的那種。

    她出來打拼,意外出道,她本以爲夢想觸手可及,可是,進了這個圈子才明白,這裏是有錢人的天堂,沒錢沒勢,想要資源,難於上天。

    她還跟墨肆年說,她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不勞而獲的,她不想裝清純,她只是想盡量出人頭地,脫離那個貧窮的地方。

    要是放在平時,墨肆年壓根不會在意這種事兒。

    天底下窮人多了,他不可能挨個救濟。

    可是,那天晚上,可能是季柔陪着他度過了最矛盾的,情緒最糟糕的時候,他便理解了季柔幾分。

    所以,接下來的緋聞,資源,他都默許了幾分。

    只不過,景向東是什麼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

    他說了句農村姑娘,景向東就腦補出了一個苦情大戲。

    他忍不住感嘆:“看來,季柔是當着你的面兒,買了一波慘啊!”

    墨肆年斜睨了他一眼,沒否認。

    景向東眸子閃了閃:“只不過,你不喜歡她,那你喜歡誰啊?”

    他想了想,神情突然一僵,難以置信的看着墨肆年:“我草,你該不會是喜歡上白錦瑟了吧!”

    墨肆年表情微僵,靠在沙發上不說話。

    景向東自言自語:“不是吧,你還真喜歡上白錦瑟了,雖然她打架好,打檯球好,還有才華,長得還跟個天仙似的,但是......我以爲你倆就是半路夫妻,一起過河,過了橋就散夥的那種啊!”

    墨肆年冷着臉,一言不發。

    景向東湊過去,盯着墨肆年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就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神情複雜:“不是吧,你這還真是喜歡上她了,你跟我詢問情感問題,就是爲了追她?不行不行,這簡直是千年難遇,這麼有歷史紀念意義的一刻,我一定得記下來!”

    墨肆年看着他貧的快突破天際了,忍不住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能回答問題麼!”

    景向東訕笑,然後清了清嗓子:“好吧,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我們好歹勝似親兄弟,我也不會對你藏着掖着,這要追一個女人啊,其實挺俗氣的!”

    墨肆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依舊不開口。

    景向東繼續賣瓜:“女人都是感性動物,不同的人,肯定有不同的追法,但是,她們也是有共性的,喜歡浪漫,更喜歡堅持不懈對她們好的愛人!”

    墨肆年微微蹙眉,直戳問題核心,諷刺道:“你堅持不懈對一個女人好過嗎?你的話有實驗依據嗎?”

    景向東頓時乾笑:“你別拆臺啊,算了算了,我直接說吧,要追白錦瑟,就接送他上下班,送花,送禮物,一起約會喫飯,堅持不懈,每天記得給點小浪忙,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追到手了,到手之後,然後就該......”

    景向東說着,擠眉弄眼的看着墨肆年,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

    墨肆年滿臉看不懂的表情,皺眉:“然後就什麼?”

    景向東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自然就該做兩個人該做的事兒了啊!這還用問麼!”

    墨肆年沉默了,他看着景向東,突然覺得,他跟這個老司機請教,到底靠譜不靠譜。

    景向東以爲他沒聽懂,對着他擠眼睛:“我說肆年,你可別說你是純情少男,聽不懂我的話啊!”

    墨肆年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低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不過,他好心的給了景向東一個回答:“懂了!”

    景向東立馬就笑的有點花花,語氣曖昧:“這就得了!”

    墨肆年一臉麻木冷漠的看着他,提出別的問題:“你怎麼才能確定,她愛上你了?”

    景向東一副過來人的口氣,打了個響指:“這還不簡單,肯爲你喫醋,自然就愛上你了啊!”

    墨肆年聽到喫醋兩個字,沉着眸子不說話。

    景向東盡心盡責的爲他出謀劃策:“要我說啊,你跟季柔這個關係,也甭跟她解釋,正好用來試探試探,看她會不會爲你喫醋!”

    墨肆年沒吭聲,卻在心裏開始衡量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景向東算是看明白了,墨肆年這次是真上心了,跟之前和宋瑾談戀愛,那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他忍不住敢看:“嘖嘖,看你這節奏,萬年冰山終於融化了,只不過好在,你們倆有一張結婚證,你可以把人綁在身邊,慢慢來!”

    景向東還在感慨呢,墨肆年突然冷不丁的開口,問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可以不表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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