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自己今天的行爲,心裏更是煩躁的厲害。

    墨肆年回到北苑一號,想到家裏空蕩蕩的,他就不想回去了,一個人坐在車裏開始抽菸。

    他抽了好幾根菸,最後有些頭疼,才摁滅最後一根菸,下了車。

    墨肆年本以爲,白錦瑟還沒回來,跟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去不知名的地方約會了。

    結果,他一打開門,就看見白錦瑟的鞋在玄關處。

    他神色一變,鞋都沒換,大步流星的走進去,一眼就看見白錦瑟坐在餐廳裏,正在喫他做的晚餐。

    墨肆年看着白錦瑟,神色變得異常複雜。

    白錦瑟聽到響動,擡頭看了他一眼:“墨先生,你回來了,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會做飯呢!”

    墨肆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目光犀利的盯着她看,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

    白錦瑟有些尷尬的訕笑了醫生,低頭喫飯。

    墨肆年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一言不發的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來。

    白錦瑟立馬有些緊張,墨肆年這又是怎麼了?

    白錦瑟儘管沒擡頭,可他的靠近,還是讓白錦瑟感覺到莫名的壓迫。

    墨肆年突然開口,語氣幽幽的:“你在外面沒喫飽?”

    白錦瑟擡眸看了他一眼,立馬搖頭:“飽了,但是我看你做的飯菜挺好的,就想嘗一嘗!”

    墨肆年盯着白錦瑟,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跟誰一起喫的晚飯?”

    白錦瑟一怔,正要回答。

    墨肆年直接開口,語氣由此而沉的厲害:“晚飯時間,林夕跟景向東在一起!”

    白錦瑟心頭猛地一跳,他這是知道,自己那會說謊了?

    她臉色變了變,抿脣實話實說:“我跟一個學長一起喫的晚餐!”

    墨肆年的語氣一下子諷刺起來,聲音變得陰陽怪氣:“跟學長一起喫的情侶套餐?”

    白錦瑟猛地擡頭,震驚的看着墨肆年:“你監視我?”

    墨肆年看了一眼白錦瑟,靠在椅背上,點了根菸,嗤笑了一聲:“你有讓我監視的價值嗎?”

    白錦瑟眉頭緊蹙的看着他:“那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墨肆年神情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吐了一個菸圈:“我怎麼知道的,並不要緊,我只是想不通,你跟你學長喫飯,有什麼必要瞞着我?莫非......你心裏有鬼?”

    白錦瑟神情緊繃,語氣有些冷淡:“墨先生,你想多了,我並不是瞞着你,我只是不想讓你誤會,所以才說了謊?”

    墨肆年的語氣不依不饒:“爲什麼會讓我誤會,除非你們不清不楚!”

    白錦瑟臉色變得難看,她直視着墨肆年:“墨先生,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捫心自問,我對你問心無愧,沒有做過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請你不要亂給我扣帽子!”

    墨肆年神色淡淡的看着她,突然自嘲的嗤笑了一聲:“我亂給你扣帽子?你跟別的男人喫情侶套餐?這也是我亂給你扣帽子?你敢說這不是事實?”

    白錦瑟被氣的不輕,她直視着墨肆年,不退不讓:“墨先生,你既然這麼不相信我,那你就去調監控啊!”

    墨肆年面無表情的看着白錦瑟,她以爲自己沒想過麼!

    只不過,他臨時打住了而已,他爲了一個跟別的男人喫飯,都要瞞着自己的女人,這麼大費周章的查監控,到底想查出個什麼東西!

    白錦瑟見墨肆年不說話,似乎是認準了自己滿嘴謊話,跟他協議婚姻,還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似的。

    墨肆年可以誤會她,可是,她張了嘴,她不容許別人這麼誤會,甚至誣陷自己。

    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倔強,冷笑着看向墨肆年:“是,學長是要了情侶套餐,這是事實,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他說餓了,要喫雙份,我還點了一份單人套餐,難道這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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