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打斷他的話:“景向東!我只把你當朋友!”

    景向東眼底閃過一抹失落,隨即笑出聲:“你在想什麼?我想說的是,自從咱倆成爲病友之後,我就把你當成朋友了!”

    景向東戲謔的看着林夕,勾脣道:“你該不會以爲,我要說喜歡你吧!”

    有些人,就是能用嬉皮笑臉的語氣,說出最真的話,卻沒辦法讓人當真!

    林夕抿了抿脣,沒說話。

    景向東清了清嗓子,一臉笑意:“我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比我臉皮厚呢,你說你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自戀呢!”

    林夕徹底火了,她小臉冰冷:“出去!”

    景向東癟癟嘴:“好吧,我去包紮,知道你擔心了,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林夕直接把他當空氣。

    白錦瑟回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景向東和林夕笑着說話。

    景向東豬蹄子,還纏上了紗布。

    白錦瑟莫名覺得,這一幕挺和諧的。

    她不動聲色的轉身離開了一會,給這兩個人留下空間說話。

    林夕今天出事兒,要說最擔心的人,莫過於她和景向東。

    也是那一刻,看清楚景向東憤怒陰翳的臉,她才驚覺,景向東對林夕,不似外表看起來那般玩笑。

    她想,也罷!

    林深終究不是林夕的良人,一個情深,一個情淺,有緣無分,他們倆一開始,感情的天平就是傾斜的,註定走不到一起。

    至於景向東,視情況而定吧。

    林夕那麼聰明,應該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次!

    因爲墨肆年的吐槽,追人不能只在白天追。

    下午,景向東就跟白錦瑟好好理論了一番,爭取到了晚上照顧病人的機會。

    這件事,林夕也站在景向東這邊。

    她倒不是想讓景向東照顧她,只不過,白錦瑟白天要上班,晚上再過來,人受不了。

    兒景向東當總裁的,翹班兩天也沒事兒。

    最終,景向東留下來照顧林夕,白錦瑟有空就過來看林夕。

    下午,關於尚云溪被開除的通知,就出來了,這個決定影響範圍甚廣,甚至涵蓋了整個珠寶行業。

    被恆瑞珠寶,因爲品行被開除的員工,鮮少會有公司再用。

    尚云溪的結局在前,凌若煙夾起尾巴做人,根本不敢再作妖。

    快下班的時候,墨肆年收到景向東發過來的微信消息。

    景向東:【搞定了,你老婆晚上回家住,你來接她唄!】

    墨肆年盯着消息看了片刻,想到白錦瑟上午的疏離冷漠,可以保持距離,他煩躁的將手機扔在桌上。

    他隨手去掏煙,卻發現煙盒空了。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拉開旁邊放文件的抽屜,拿出一顆薄荷糖,剝開。

    淡淡的薄荷味充斥着口腔,心裏的煩躁稍微壓了壓。

    墨肆年拿起手機。

    墨肆年:【我待會過來!】

    最終,他還是想去接白錦瑟的。

    人真的很奇怪,他明明很生氣,可是,他卻還是想白錦瑟,甚至看到她站在自己對面,還是想的不行。

    他閉了閉眼睛,坐了片刻,隨手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向外走去。

    白錦瑟在病房裏,陪林夕喫完晚飯,墨肆年就來了。

    白錦瑟是真的沒想到,中午兩個人說的那麼僵,墨肆年那麼心高氣傲的人,居然還會過來。

    墨肆年神情平淡,好像已經忘了中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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