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默默別過臉,哭的更厲害了,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要不然......我......我揹你往外走吧,等走會有信號了,我就打電話,讓人安排直升飛機過來,直接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雲子言輕笑,打起精神看着她:“你別擔心......我真的沒事,再說了......你這小身板,也背不動我啊,我有點困,你讓我休息會,好不好?”

    齊默默不敢說話了,只是默默的哭着,擔心又難過的看着雲子言。

    雲子言緊閉着眼睛,像是在休息,卻像是睡着了一般。

    過了兩分鐘,齊默默突然擔心的厲害,她拉着雲子言的胳膊搖了搖:“子言,你醒醒,我揹你吧,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背不動你呢!”

    結果,雲子言沒給她任何迴應。

    齊默默瞬間就慌了,她忍不住提高聲音:“雲子言,你醒醒啊!”

    雲子言的確是昏迷了,殘留的些微蛇毒和失血,讓他暫時昏迷。

    齊默默慌亂到了極點,失聲道:“雲子言,你別睡啊,你醒來啊,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鬧脾氣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分手了,我再也不提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啊?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趕緊醒來,好不好?”

    齊默默哭的淚水溼了臉,可惜,雲子言沒有絲毫反應。

    她害怕雲子言的情況越來越糟糕,顧不得雲子言之前說的話,她直接轉身,小心翼翼的避開雲子言的傷口,用盡力氣,將他背了起來。

    可能是太擔心了,她的身體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儘管雲子言的體重,壓得她連身體都直不起來,可是,她還是強撐着,沒有趴下,就這樣揹着雲子言,一步一步的按照他們之前說的方向,往前走去。

    齊默默揹着雲子言,走走停停一個多消息,雲子言還是沒醒來。

    齊默默再次背起他的時候,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在發燙,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她顧不得擦乾眼淚,直接背起雲子言,艱難的往前走,只不過,速度似乎比之前,還隱約快了幾分。

    只不過,就在她走了幾分鐘之後,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叮噹的聲音,像是有人敲打鋁製的鍋蓋一樣。

    齊默默眸子閃了閃,用了點力氣,把雲子言往上背了一點,向着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

    雖然她也害怕,對方是公司裏那些反對她的人派來的,但是,這些跟雲子言的生命相比,無足輕重。

    她只想儘快帶着雲子言從這裏走出去,哪怕是那些人,她也可以妥協,大不了,公司就不轉移了,她放棄這些年的心血,陪雲子言回銘城,辭掉現在的職位,只拿股份和分成算了。

    只要雲子言能儘快得到治療,讓她怎麼做都行。

    在鬱鬱蔥蔥的雨林中,大約走了七八百米後,齊默默終於隔着半人高的草叢,看清楚了發出聲響的地方。

    一個頭發很短,長相剛毅,穿着軍綠色背心,迷彩褲,作戰靴的年輕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個鋁製小鍋面前,小鍋被架在石頭上,下面生着小火,對方無聊的拿着一個鐵勺子,在鋁製小鍋蓋上,敲出聲響。

    只是一眼,齊默默就可以判定,對方不是公司那幫反對她的人派來的。

    如果是那幫人,不可能這麼隨意悠閒。

    對方似乎早就察覺了齊默默的存在,齊默默剛看過去,就看到對方如鷹般的眸子,倏然看過來,神色警惕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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