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秦宇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但這次,卻完全不一樣了。
一個是還有迴旋的餘地,二個是,一旦選擇之後,那麼,就沒有退路,一旦選擇,或許,在短時間內他擁有着無數修煉資源,但日後卻有着無盡的災難。
秦宇雖然自信自己實力非凡,可和那未知天地的妖孽比起來,還是有些底氣不足,雖然,自己在仙之天地有大荒戰神殿的資源,但他們卻有着那個天地的龐大修煉資源啊。
所以,比起他們,自己堪稱先天不足
特別是知道成爲少殿主的條件之後,秦宇更是不敢冒然決定,因爲自己是斬殺了四位戰神才成爲了少殿主,那麼,其他人亦是如此。
也就是說他們的實力比起自己只強不弱,在加上先天的不足,一旦真的去了那個天地,秦宇拿什麼和他們比拿什麼和他們鬥
雖說有着天旨、棺蓋、橫刀等等,可誰能知道那些人就沒有呢正如黃金牛所說的荒兵、甚至鴻蒙至寶
深吸了口氣,秦宇一時之間想了許多,他不能只爲眼前,不顧往後。
可又讓秦宇無比糾結的是,成爲少殿主後,前往那個天地的機率將會極大這一點,秦宇不得不考慮其中。
將胸膛裏的濁氣吐出之後,秦宇壓下了內心的思緒,道:“日後慢慢思考吧,再說就算我想成爲少殿主也要完成三個任務而這任務”
“什麼任務”黃金牛看了眼秦宇。
秦宇無奈苦笑,拿出了紫色令牌,直接丟給了黃金牛。
黃金牛接過之後,神識掃入其中,臉色急劇一變,將令牌丟給秦宇後,臉色有些怪異的看了眼秦宇,道:“這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
“是啊,這還是第一個,按照聖靈所說,需要完成三個才能成爲真正的少殿主,所以,短時間內只怕難以成爲少殿主了。”秦宇無奈苦澀。
“好了,反正不急,先在宗內修煉一段時間再說吧。”黃金牛不僅安慰道。
秦宇苦笑搖頭,將令牌放入納虛戒裏,道:“當務之急,我是要先將體內的吞噬漩渦根除,這次和四大戰神一戰,讓身體嚴重虧損,我擔心過不久後又會復發” 秦宇無奈,這吞噬漩渦不根除,他就難以靜下心來修煉,而在道之天地永恆峯上涌入體內的力量還不知能遏制吞噬漩渦多久,所以,他需提前做好準備,若實在不行,他便要去參悟星辰戰神莊凡的腐
朽之道和禁錮之道了。 “大荒戰神殿強者衆多,先了解一番之後,看看宗內是否有人,而且你那裏不是有好酒嗎這片天地的人嗜酒,到時可拿那酒來引出頂級強者,看能否解決你體內的漩渦吧,實在不行,等你下次復發
時,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漩渦。”黃金牛道。
沒有親眼看到,單憑秦宇口述,黃金牛也無法得出那漩渦是什麼來歷。
“先在這大荒戰神殿看看吧,過幾天和我一起去拜訪溫夕道,之前我在長老殿說過要去拜訪他。”秦宇道。
黃金牛怪異的看了眼秦宇,道:“可以。”話語剛落,他又道:“走了,我們先在宗內逛逛吧,這裏可是大荒戰神殿的內門啊,將時間往前推,不是誰都能夠在這裏閒逛的。”
半個月後。
九大仙域,第一仙域,北部某個大宗的歲月修煉區的某個洞府。
“砰”一道爆裂之聲突兀炸開,玄鐵鑄造而成的洞府們直接化爲了齏粉,一名男子渾身煞氣翻滾,面目猙獰的衝了出來。
“秦宇你最好祈求永遠不要讓我在九大仙域看到你,否則,我許文鋒定然你生不如死”男子站在洞府們口厲聲嘶吼。
這男子竟是在大荒戰神殿內門弟子許文鋒
數位準備進入洞府的弟子皆是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有人竟招惹了這個妖孽,心中都爲那名爲秦宇之人暗暗祈禱,得罪了這煞星,有幾個有好下場
就在許文鋒怒火沖天之時,一名青年從其他洞府之中走出,紛紛來到了許文鋒的身邊,這人正是被秦宇轟碎一臂的黑衣青年。
“許師兄難道我們真的就無法在去內門嗎不是封號挑戰賽出了問題嗎聖靈前輩爲何要封那秦宇爲少殿主我不信那秦宇能夠戰勝四大戰神”黑衣青年滿
許文鋒臉色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雙目之中迸發出濃濃的殺意,他突然道:“嶽鴻,你前段日子說那秦宇手中的兵器和那外來者秦宇很相似”
“是啊,前些日子在仙之天地引起了巨大風波的秦宇有着一個形似棺蓋的兵器和一個卷軸,而那少殿主也叫秦宇,我懷疑是同一人”黑衣青年嶽鴻低聲道。
“去證實一番,一旦是同一個人,我許文鋒定然要將他從九大仙域揪出”許文鋒歇斯底里的道。
“好,徐師兄,內門不能去了,但外門應該沒事外門雖比不上內門,但比宗內修煉聖地要好,而且造化之地過不久要開啓”嶽鴻說着看了眼許文鋒,道。
“你去將調查他是否就是那外來者秦宇,其他的我自有打算。”許文鋒說完,陰着臉消失不見。
好不容易成爲了內門弟子,本以爲能在內門修煉聖地修煉,爲造化之地做準備,卻因爲秦宇的一句話,永遠都不能踏入大荒戰神殿內門半步,如何不讓許文鋒暴走
第一仙域,東部一個名爲清江鎮的邊緣小鎮。
在小鎮的西面,幾名中年婦女帶着幾名孩童正圍着一座以籬笆搭建而成的簡陋小院,正七嘴八舌的喝斥着什麼。
“錦繡妹子,尋常打鬧着玩,也就算了,但這次,你家的相忘出手也太重了吧” “就是,你們家相忘性子烈,平常打鬧着玩,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年紀還小,但這次,小虎的門牙都被他打掉兩顆,小石的手也扭斷了, 就連小妞的臉也被抓出了幾個血印,她還
這麼小,萬一以後破了相耽誤了她一生怎麼辦誰負得起這個責”
“當初,我們也是看你孤母寡子的很是可憐,纔好心收留你們,但相忘也這麼大了,你也該好好教育他了,否則,這樣下去遲早要闖出大禍來。”
“對,是要教育下了。”
中年婦女們越說話就越難聽起來。 而在院子裏,一名容貌普通的女子正拿着一根竹條,她身着布衣,滿頭長髮隨意束起落在後背,雖然容貌不美,可身體高挑,且渾身散發着難言的貴氣,就算是那普通的容貌也無法掩蓋她的尊貴之感
。
女子注視着眼前一名約莫六七歲,赤着上身的孩童,怒聲道:“爲什麼又要打他們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打架嗎爲什麼不聽”
孩童狠狠的看着籬笆外婦女們身邊的幾名孩童,又看了看女子,倔強的咬着嘴,小臉漲的透紅,就是不回答。
“說不說”女子揚起了手中的竹條,直接抽向孩子的背部。
“啪”的一聲,孩子背部浮現了一條猩紅的竹條印痕,但孩童緊咬着嘴,小手緊握成拳,眼睛都不眨下,只是恨恨的看着籬笆外的幾名孩童。
那幾名孩童被赤着上身的孩童盯着,都有些後怕的朝着他們母親背後靠,不敢和那孩童對視。
布衣女子見此,臉上浮現了一抹怒意,揚起竹條又抽了下去。
“啪啪”
幾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孩童那稚嫩的後背被抽出了數條猙獰的血痕,但孩童只是握着拳,不說話也不吭聲,連哼都不哼一聲。 布衣女子眼眸深處拂過一縷不忍,厲聲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還敢在犯,以後別想出去玩了。”說着,女子轉身看向籬笆外的婦女們,道:“幾位大嬸、大伯,是錦繡教導無方,這是我的一些積蓄
,你們拿去買些補品給小虎、小妞他們補補身子,相忘我會好好教導,決不允許還有下次。”
說着,女子從袖子裏拿出了幾顆下品靈石,遞給了籬笆外的婦女們。 幾名中年婦女看到下品靈石,眼眸中都是拂過一抹精光,領頭的那位中年婦女,也不客氣接過靈石道:“錦繡妹子啊,真的不是我多嘴,相忘性子烈,真的要好好教育,不然,以後闖出了大禍,那時想
教育都晚了,哎。”
“哼,錦繡妹子,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若有下次的話,你們母子二人就離開清江鎮吧”另一名中年婦女摸了摸腳下女童的頭,哼着道。
“只要他們還敢說我父親拋棄了我和母親,我姬相忘就一定要撕爛他們的嘴就算離開清江鎮,我也要撕爛他們的嘴”倔強的孩童突然擡起了頭,使出了全身的力勁,嘶聲力竭的大聲道。 布衣女子身子一顫,微微低下頭,竟是不敢轉過頭去,看那稚嫩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