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
彙集在南城門的修士已經達到了數百萬之多,暗中的神識更是無法計算。
可現在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鎮住了。
前幾年秦宇的風頭太盛了,而皞驚神五人給了衆多紫府境修士一股無法逾越般的感覺,可現在誰都沒想到那強大的五人在這四人面前這般不堪一擊。
特別是手段更是聞所未聞,這讓衆多修士情不自禁的猜測起來這四人的來歷,特別是緞袍男子,散發的氣息讓同境界的王境修士都震撼。
在衆人震撼,在緞袍男子漠視着皞驚神,等待皞驚神回答時,種天衍和圖山河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熾熱化。
比起兩個道身,種天衍的本尊實力強大的多,縱然圖山河名列虛空域紫府境第二,在種天衍面前也沒人和優勢,更別說種天衍已經是王境一重。
“轟”伴隨着一道道震響,圖山河身子如同隕石般撞擊在光幕之上,渾身血肉模糊,向來都話少實力強大的他已然重創。
“吼”
在這關鍵時刻,圖山河燃燒了血脈,拼死反擊。
伴隨着他的氣息爆發,一道道細如尖刺般的黑芒浮現,這黑芒多如牛毛,每個都散發着銳利氣息。
“雕蟲小技”種天衍冷笑道,他身子臨空一躍,隔空對着圖山河演練出一套戰法,伴隨着他每一個動作,都會化作一道人形虛影席捲圖山河。
而每道人形虛影蘊含着磅礴的力量,其中規則之力更是兇猛至極,宛如力量風暴。
一直未出手的童狂武看了看被控制的皞驚神,又看了看受傷的圖山河,心中駭然之時又心生絕望。
連皞驚神和圖山河都無法戰勝,他根本也沒有戰勝的可能。
焦急萬分的童狂武想着辦法,想去通知秦宇,可現在想走已晚,只求金鬃鼠能夠去找出秦宇,否則,他們三個連同倪辰也全部都要死在這裏。
“轟轟”
看到圖山河遭受猛擊之時,童狂武身形一動,正欲攻擊,卻看到不遠處那名身着白色紗裙,面容嬌美的女子正巧笑嫣然的注視着自己。
強烈的危機從背脊中生出,令童狂武有股被毒蛇盯上,渾身汗毛都倒數起來。
童狂武有股預感,只要自己一動,此人必會動手。
看到圖山河重創,童狂武身形一晃,還是決定動手。
可就在他動的瞬間,那面容嬌美的女子笑的越發燦爛,而她髮髻中的那跟碧綠玉簪突兀消失。
“轟”
童狂武的身子直接倒飛起來,似乎被一支重箭射飛,身子馴如閃電般撞擊在光幕之上,而一根碧綠的長箭,沒入其內心,將他釘在光幕上動彈不得。
“咯咯”那面容姣美的女子咯咯一笑,似乎在嘲笑着童狂武的不自量力。
與此同時。
修煉之地。
金鬃鼠在修煉之地的大廳中,來回走動,神識鎖定着南城門,身子情不自禁的都在哆嗦,他萬萬沒想到會冒出這般恐怖之人,連皞驚神、圖山河、童狂武都如此不堪一擊
可以確定的是,如果秦宇這次還不出關,那麼,他們都必死無疑。
內心驚恐和絕望的金鬃鼠看着修煉之地的大門,咬了咬牙,直接混入修煉之地中,一個一個開始尋找起來。
在金鬃鼠瘋狂尋找秦宇閉關的洞府時,緞袍男子注視着皞驚神,淡漠道:“告訴我,你的答案。
”
“滾”皞驚神低吼一聲,身爲窮奇,一生只認一主,已經臣服秦宇,若還臣服他人,他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將窮奇祖血掏出,這是無奈之舉,因爲,既然能夠凝聚出窮奇祖血,那麼意味着皞驚神的肉身極其強大,這樣的肉身潛力無限。
而將窮奇祖血掏出來就算放在其他窮奇身上,只怕效果會大打折扣,所以,不到逼不得已,他不會如此做。
皞驚神並沒有回答,而是死死的盯着緞袍男子,他在拖延時間,他在等,等秦宇出現。
這個時候,唯有少魔主來了,方能夠化解此劫。
不知爲何,這些年來,皞驚神、圖山河等人對秦宇有着絕對的信任,因爲秦宇從未讓他們失望過。
百息時間眨眼即逝。
緞袍男子再次擡手,將皞驚神的左手斬落,鮮血狂噴而出,緞袍男子淡漠道:“我在給你百息時間,下次,就是你的腿了。”
言語中帶着強大的自信,因爲一切皆在他掌控之中。
“轟”
這時,圖山河身子不斷的撞擊在光幕之上,身上血肉模糊,骨骼都已經蹦斷了差不多,身體也已經有些化爲了獸形
種天衍能夠被那個天地看重,其不管是資質還是悟性確實拔尖,若圖山河踏入了王境,或許還能和種天衍旗鼓相當,但只有紫府巔峯的他,不是種天衍的對手。
“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種天衍臉上帶着一抹獰笑,緩慢走向圖山河。
與此同時。
“李大哥能否將你斬殺肉身的畜生的聖嬰要過來嗎”站在淡藍色道袍男子身邊的呂向陽詢問道,之前被倪辰如下人一般喝斥,令呂向陽內心積蓄了無盡的仇恨,恨不得將倪辰挫骨揚灰。
“當然。”李姓男子淡漠道,身形一晃,浮現在童狂武面前,將童狂武的獸囊摘下,又回到了呂向陽身邊,將獸囊中的倪辰獸嬰掏出,打下了幾道禁制之外,丟給了呂向陽。
接過倪辰的聖嬰,呂向陽滿臉獰笑,望着化爲狻猊的倪辰聖嬰,直接一掌扇下,道:“你放心,想死沒那麼容易,看我怎麼玩死你”
這時,皞驚神雙腿也已經被斬落,鮮血將地面染紅,而緞袍男子踏空而站,注視着皞驚神道:“最後百息時間,百息之後,我會將你兩個骨翼斬落。”
骨翼一旦斬落,就算日後接上,但也無法恢復如初,在某種程度算是真正廢了。
在所有修士唏噓不已的注視下,百息時間轉眼即逝,緞袍男子道:“時間到,告訴我,你的選擇。”
“要殺便殺”皞驚神吐出一口血水,厲聲道。
一股淡淡的光幕將血水阻擋,緞袍男子臉色有些失望,道:“既然如此,那麼,只有掏出你的窮奇祖血了。”說着,他擡起了右手,準備將皞驚神的骨翼斬去。
窮奇祖血,正在骨翼根部
“轟”
就在這時,一道悶雷之聲響徹天際。
令所有人皆是一震皆是環顧四周尋找聲音來源方向,就連緞袍男子也轉頭看向聲音來源方向,當看一道身影正踏空徐徐走來時,目光微眯。
而那呂向陽身子一顫,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內心升起了本能的恐懼之意。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