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時,池唸對他早已繳械投降。
她一向不會鬧事,比起鬧事,更多的時候,她只想趕緊息事寧人。
然而這一次,她無論如何偏偏不想再退。
“要動手就廢話,反正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你動手也不會讓我改變主意。”池念逐字逐句地道,“我只要蘇蔓之道歉!”
傅庭謙滿身冷戾,握住她脖子的手力道不自覺的加大,“你還真是冥頑不靈!”
“傅庭謙,”頸脖上驀地傳來疼痛之感,池念依然有恃無恐着,嘲笑他道,“與其想讓我改變主意,你倒不如想想,怎麼才能說服蘇蔓之,是不是……你也沒自信說服得了她不接受我的條件?”
她明知故問的語調,令他更爲惱火。
池念笑了,“那還真是挺意外的……”
“我只是不想跟她發生不必要的爭吵。”傅庭謙薄脣冷抿,“因爲你,沒那個價值。”
她哦了一聲,“那這意思是,無論如何你都得逼着我改變主意了,”又笑了一下,“那你真是要失望了。”
傅庭謙看得出來,她已經全然豁出去了,不論他如何想要掐死她,她都沒有要改口的意思。
他慢慢放了手上的力氣,沁着涼意的眼,分明看不見也還是盯在她身上,彷彿要隔着黑暗把她看穿,“就爲了給顧時箏那女人出口氣,你就不怕死到這個地步?”
“傅庭謙,你平時蘇蔓之一而再的找我麻煩,我忍了,可是我忍你們,不代表你們可以肆無忌憚,隨隨便便欺負到我身邊人的頭上。”
“我們不委屈。”池念淡淡嘲弄,“真委屈,也是蘇小姐委屈。”
傅庭謙神色冰涼。
“你心愛的女人現在還守在門外呢,也不知道現在我們發生了什麼,心裏一定很着急。”末了,池念又輕笑着補充,“如果我們再不從這裏出去,我又忍不住想表演一下聲音,讓她聽到一些想入非非的東西,也不知道會聯想到些什麼。”
她的意圖,是想讓他趕緊起身離開,兩個人能儘快離開這個單獨相處的包廂。
池念不知道,傅庭謙雖然平日裏總會威脅她,他自己卻半分受不得威脅,更是從來沒有別人能威脅他的道理。
傅庭謙聽完她的話,猝然危險,如同蟄伏的野獸被激發了野性,“你是不是真以爲,你不怕死,我就拿你沒辦法?”
池念蹙眉,“只要你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刻原地表演叫聲,你若是不介意蘇蔓之聽見,造成你們之間不可修復的裂痕,我也不怕。”
雖是這麼信誓旦旦的,不過心底多少還是有些發憷的,全憑一腔孤勇,才讓她不在這個男人面前產生退縮之意。
可池念終歸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惡劣程度。
他嗤聲,捏着她臉頰晃了晃,“我還有的是其他法子,讓你後悔今晚這麼惹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