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怔了怔,睫毛微顫。
他又笑,“不過這種事,好像也只有神明才做得到,我充其量還是個凡人。”
“不,在我眼裏,你跟神明沒什麼區別,這次這部劇得以進行下去,都是多虧了你。”
前面是半開玩笑半認真,後面池念則是由衷感激。
她接着道,“還有當初在國外,你也給過我太多幫助,我實在不知道該回報你纔好,如果沒有當初你的開導,那個時候完全喪失了自信的我,恐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她突然認真的語氣,讓他有點兒不適應。
江靖北忍不住揉揉她的腦袋,“真想回報我,就別總是跟我那麼客氣,不然,我會很受傷的。”
受傷?
池念訕訕笑道,“也沒有那麼客氣吧?”
在她眼裏,江靖北是亦友亦師的存在,大概是因爲以前在國外被他揉腦袋揉習慣了,所以他偶爾會揉她腦袋的時候,她沒有反應過激的覺得不妥。
兩人說話間,穿過了馬路來到對面的公園。
已經是入冬的季節了,空氣裏是真的冷了下來,公園裏來散步的人不多,隔一段距離纔有那麼稀稀散散的幾個人。
公園的中心是圓形的大湖,池念跟江靖北走在圍繞着湖邊的人行道上。
寒冬的季節圍着湖面走,真是別有一番冷意。
嗯……合適醒酒。
江靖北注意到她,“是不是太冷了?”
“還行。”池念忍不住緊了緊外套,朝他咧嘴笑道,“就是不知道這公園裏竟然還有湖,有點失策了。”
江靖北二話不說,“你穿我外套吧。”
看他要脫外套,池念連忙阻止他,“別,你穿的也少,脫下來就感冒了。”
“我不冷。”
“那也不行。”池念不信,然後又說,“而且我的外套已經很厚了,你的外套也大,我再穿上你的就裹成糉子了,太醜了。”
江靖北望了望她,最終只能作罷,“那就回去吧,這麼冷還這麼折磨你,我看着也不忍心。”
可是他是心情不好纔想來走走的,池念哪會在他心情還沒完全舒散前就走。
她搖頭,“我真的沒什麼關係,其實沒多冷的,這纔剛剛過來就掉頭回去,那也太掃興了,我也想再多走走。”
江靖北上下看她,“你確定嗎?”
“嗯嗯。”
她點頭如搗蔥。
江靖北緩緩笑開,“行吧,再走一會兒就回去。”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公園,只有他們兩個互相認識的人。
那一刻,被風佛過的湖面上的波紋,像極了他此刻的心情。
她總是能在不經意間,讓他心湖不可抑制的盪出漣漪。
“對了,上次不是說,你回來的時候我送你去機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