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並沒有太久,從那次慶功宴直到現在,過去了不過二十天左右的時間,比當初她在片場兩三個月沒見還短一些。
興許是因爲這段時間太忙了,讓她感覺日子像是過去了很久。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自慶功宴一別,他們再無像往常一樣,偶爾還會在微信上聯繫。
江靖北一身優雅得體的淺灰色禮服西裝,在流光溢彩的燈光下,他手裏舉着香檳,施施然的踱步到距離她的一米處。
“我還以爲,是我看錯了。”他微微彎脣的一笑,“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池念隨口解釋道,“唐導正好被邀請過來,我就他一塊過來見見世面了。”
江靖北瞭然的點下頭,然後定定望着她,眼底涌出些許的驚豔之色,“你今晚……很美。”
肌膚白嫩光滑,像被牛奶浸泡過似的,正紅色的口紅以及水藍色的禮服,把她的膚色襯得更是冷白如雪,惹眼奪目的像是人魚成了精。
以至於讓他一眼就注意到了。
池念鮮少這樣隆重打扮,甚至幾乎可以說沒有,看習慣了她平日裏簡樸的日常着裝,即使再好看的人,看多了樸素簡單的樣子,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新鮮感。
而此刻如此盛裝打扮的她,自然是有讓人覺得煥然一新的眼前一亮,尤其的驚豔奪目。
被人誇美,是一件讓人不由自主高興的事。
“不會。”江靖北深深地看着她,“你平常的樣子也很好看,是這件衣服襯托你,不是你襯托這件衣服。”
誇得如此直白又不吝嗇,反倒叫池念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她一時間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又不顯得那麼客套的話回他,最後仍只能堪堪笑着客套了一句,“謝謝。”
江靖北的目光鎖住她,一瞬不瞬的連移都沒移開,直接的像是失了神,他眼底有什麼異樣情愫,池念沒有對望上,所以無從知曉。
甚至,她還有些不經意的閃避成分。
他沒再開腔,隱約的讓池念感到一些不自在的尷尬。
她蠕動了下脣,儘量不讓沉默蔓延在彼此之間,自然的口吻,像是對待一個只是認識了很久的普通朋友,“你女伴呢,怎麼沒跟在你身邊?”
她的出聲,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失禮。
江靖北終於把炙熱專注的視線,從她身上斂回了些,歉意的劃開脣角,解釋了自己的不妥,“抱歉,以前從未見過你精心打扮的樣子,沒注意竟然看得有些入神了,希望沒有讓你感到不舒服。”
池念輕輕抿脣,搖了搖頭,“不會。”
她似真似假的兩個字,江靖北不會不識趣的追根究底,畢竟是他冒犯在先,失了風度。
然後他纔回了她之前的問題,“我是一個人來的,沒帶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