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還不算,之前的種種好像只能算是開端。
真正令她精疲力盡的,還要數這個夜晚到白天,中間的那幾個小時的過程。
傅庭謙簡直跟吃了藥似的,有時是帶着兇狠的怒火之姿,有時又突然偶爾的溫柔,要了一遍又一遍。
池念備受煎熬的折磨。
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她都已經不記得了。
只知道在她最後疲憊到脫力的昏睡過去之前,男人還是沒有停下。
這一夜輾轉到黎明,待一池春水漸漸散去,天邊已經露出魚肚白。
不清楚睡了多久,興許是被折騰到極致疲倦的原因,這一覺她睡得尤其的沉,連夢都沒有。
等到慢慢清醒過來的時候,池念大腦呈放空狀態,呆呆的看着陌生的環境,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隨後,關於昨晚的種種交融纏綿的記憶,慢慢涌入腦海。
當她還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昨晚興許就是她做的一場噩夢時,卻忽然又察覺,她的腰身被男人鋼鐵般的手臂箍在懷裏。
他帶着男性剛陽氣息,溫度滾燙又灼熱。
“醒了?”
耳邊灌來男人低沉暗啞的聲線,尤爲磁性撩人。
池念卻嚇得一個激靈。
偏頭,明澈視線落在身邊男人的五官上。
他還是那麼英俊,臉龐有棱有角,立體深邃的臉龐每一處彷彿都被精雕細琢過。
成熟剛毅,穩重迷人。
池念卻恰恰與他相反,整顆心情驀地陰鬱下來。
因爲她察覺到,兩人是以怎樣親密無間的姿勢,睡在同一張牀上。
他竟抱着她,讓她窩在他懷裏動彈不得。
不可名狀的憤怒涌上心頭,池念本能的擡起手——
“想打人打上癮了是不是?”傅庭謙截住她的手腕,然後便是一個翻身,俯到她的上方,將她的手按在枕頭上,墨色的瞳仁夾着不知名的浴火,“我慣的你這個毛病,嗯?”
池念何止是想打他,她還想咬他。
這麼想着,她也就真的這麼做了,突然支起腦袋,一口惡狠狠地咬在男人裸露的肩膀上。
她這一口下去,可是帶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狠的恨意。
傅庭謙不禁悶哼一聲,“……池念!”
還真是屬狗了?
不是打就是咬。
池念宛如要把他皮肉都給撕咬下來的那股狠勁,讓他絲毫不多加懷疑,他的肩膀已經被她咬出血的事實。
“池念。”他儘量耐着性子道,“鬆口。”
池念沒有理會他,依舊是泄憤一樣的咬着。
傅庭謙蹙着眉,“我不想動手。”
她還是跟沒聽見似的。
看在昨晚她被他折騰的比較慘的份上,傅庭謙本難得好心的不想再對她動粗。
哪裏知道,這女人就像張開尖刺的刺蝟一樣,兇狠的咬得他筋脈血肉都在跟着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