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沒注意到什麼車經過他們,但也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手下說不上來,匆匆一瞥,實在沒注意到太多的東西。
只道,“我剛纔好像看見了那位姓池的小姐在裏面,情況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
把玩着手裏的鋼珠動作一頓,陸祁緩緩掀起眼皮,朝車窗外瞟去一眼。
手下說,“那輛車去的方向,是我們剛來過來的郊外。”
陸祁半闔着眸沉思了一下,對於與己無關的閒事,他一向沒有心思理會。
不過……
陸祁隨後波瀾不興的吩咐,“跟上去看看。”
“是。”
手下得了命令,很快調轉車頭。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林臨顧不得此刻豪華大廂裏都坐着些什麼人,急匆匆的進來,在傅庭謙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聽完林臨的話,傅庭謙的神色像是裹上了寒霜,氣息霎時冷了下來,站起身朝包廂內的一干人微微頷首道,“先失陪。”
隨後,他便冰冷的轉身走出包廂。
一羣外國人面面相窺,“傅總……”
他們想要起身,但卻被後面的林臨攔下,“抱歉各位,傅總有其他要緊事得必須去處理,望各位見諒。”
一羣外國人顯然各種不滿,上一次他們過來連面都沒見着傅庭謙,這次終於見到了,結果說了沒幾句話連凳子都還沒坐熱,他竟然又走了!
“就這麼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面對衆人的不滿,林臨只得留下來連連賠笑,“事關緊急,實屬不得已,各位見諒。”
傅庭謙出了御春樓,就見到本應該被派去接池唸的司機站在這裏,而那輛車卻不在。
傅庭謙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怎麼回事?”
程司機四十多歲了,大概是因爲來得急,加之惶恐不安而導致他喘着粗氣。
他把事情經過快速大致的說了一遍。
傅庭謙聽完,猛然地看向他,“你說你是被打暈的?”
“是。”程司機抹着額頭的虛汗,“就在我們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內,他把我打暈之後就把我拖到樓道口隱蔽起來,我醒來之後就發現車鑰匙跟車都不見了。”
毫無疑問是被對方開走了,而至於對方把他的車開走去了哪裏……傅庭謙腦海中倏然掠過什麼。
他青黑着臉,首先給池念撥了個電話出去,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關機了。
傅庭謙滿身駭人的氣息肆虐流竄,捏着手機的手背青筋突突的跳,倏然轉身往停着賓利尚慕的方向邁開長腿,一邊又再度拿起手機對保鏢吩咐着什麼。
……
黑色商務轎車被開到郊外,直到荒僻到可以完全確定,這裏絕不會有人找來時,男人這才把車停下。
他打開車門下車,繞到池念這邊來,“下車!”
池念掃視了一圈荒涼的周遭一眼,放棄了抵抗,老實聽話的打開車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