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前面,保鏢的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一路保駕護航,隨時待命。
她直到現在纔回味過來,他剛去她外婆家的那個晚上,他說他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這男人爲了留下來,果真是費盡心機什麼謊言都說得出來。
他明明騙了她,然而奇妙的是,她卻不覺得生氣,更無惱火。
她如今對他,好像越來越不怎麼計較他的種種舉動,越來越不經意,潛移默化的縱容着。
不計較他,尚且可以算作是因爲他幫了她一些忙。
但縱容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本意是想對他敬而遠之的。
這種自身的表裏不一,忽而令她感到陣陣的煩躁。
好像總因爲這樣那樣的事,不論因爲他或者因爲她自己又或是因爲別人,總能次次把他們緊緊捆綁,讓她避無可避逃無可逃,不知不覺間跟他糾纏得越來越深……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又猛地想起了他說的一些話——
“傅庭謙。”不知靜默過去了多久,池念依舊保持着背對他靠着車座的姿勢,淡淡的聲音伴隨悠揚的音樂聲飄散出來,“你跟蘇蔓之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們怎麼做到還是清清白白的?”
他獸慾那麼強烈,居然沒跟蘇蔓之睡過……
“是不是你以前那方面不行,後來治好了?”可這麼想,他們新婚夜那晚,他不是挺正常的麼,“或者蘇蔓之有什麼問題?”
她喃喃的話語落下,駕駛座上的男人沉默了須臾。
該怎麼說呢,她對他跟蘇蔓之兩人間的事提不起什麼興趣,可他說他只碰過她一個,她實在覺得匪夷所思。
內心像被打翻的五味成雜,滋味繁亂。
池念淡淡然的抿着脣,一動不動的道,“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隱私,你不想提就不說了。”
不知是不是她敏感,車內的氛圍,因她提出那個問題後,有微妙的異樣在流竄。
須臾後,池念聽到身後灌來他的嗓音——
“我剛認識她那會兒,她高中還沒畢業,確定關係在一起,是在她高考完了以後,準備步入大學的暑假。”
他比蘇蔓之大三歲,比池念大四歲。
由於他曾經在學習上跳過級,雖然他前後加起來一共跳過三級,但在他十七歲的時候被傅啓正抓去部隊待了兩年,練了一身自保的本領回來,學業上也就耽擱了兩年。
而他跟蘇蔓之確定關係交往時,這個時候他已經步入了社會,沒靠傅家,僅憑自己的能力在創業。
傅庭謙語調淡然,聽不出來回味,像僅僅只是在複述一件極爲平淡普通的事,“她在大學四年跟我交往期間,剛開始三年,由於考慮到她學業問題,所以我沒跟她提過那方面的事,第四年我以爲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可以提了,不過,被她拒絕了。”
“她……拒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