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雲莫低聲叫她,“池小姐,是陸三少,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裏的好。”
池念也知道不要跟陸祁碰上的好。
她轉過身,藉着人羣掩去了自己的身形,悄聲問,“陸莊……是陸祁的地盤?”
雲莫點頭,“是的,之前我想提醒你,不過看你尋顧小姐的消息心切,我就沒說了。”
就算她提前知道了,一定還是會進來。
“我以爲我們只是在賭場找人,不一定會碰上他……”
“沒事的。”池念聽着她自責的語氣,拍了拍她肩膀,“我跟他又沒什麼過節,以前幾次見面他沒爲難什麼,不用多想,辦完事我們就走。”
“嗯。”
池念跟雲莫站在人後,剛低聲交流完,沒注意鬧事中心處又發生了什麼,只聽見陸祁再度開腔道,“把人扔出去,別讓他在這裏影響了大家的興致。”
“是。”
他話音落下,阿哲頃刻便叫來維護現場秩序的手下,將那個撒潑鬧事的男人控制住,押了出去。
那男人還在怒罵着,說着一些什麼黑心賭場,要報警之類的話。
阿哲俯身壓低聲音問他,“三少,要招呼他嗎?”
“這麼點小事,你讓人看着辦吧,平常怎麼來就怎麼來。”
“明白了。”
這麼點小插曲,在這裏的人似乎都見怪不怪,等鬧事的人被帶出去,就有賭場的經理在陸祁的示意下,出來驅散了衆人,之後各自又繼續玩着各自的,完全沒放在心上。
身旁有人這麼嘟嚷了一句。
這些與她無關的插曲,池念沒有放在心上,但看人都漸漸散開,她不太想跟陸祁撞上面,於是拉着先前被她攔下的女人道,“我們換個地方說,可以嗎?”
“行,不過我只能給你五分鐘時間。”
“沒問題。”
陸祁剛解決完這邊的事,再轉頭去看時,原本剛剛是池念幾人站着的地方,此刻人已經消失不見。
轉眼的時間,她這是又跑到哪去了?
陸祁不禁挑了下眉,低笑一聲。
……
拐角處。
池念將人帶過來後,便有些心急如焚着,“現在可以說,你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撿到的手鍊了。”
穿着工作制服的女人回憶着,“是三天前,大概凌晨兩點多,在我下班回去公寓樓前的那條人行道上。”
……三天前?
那不正是她回到雲城,找顧時箏找到凌晨的那天?
這麼說,三天前的那個晚上,顧時箏還在雲城?
不然這麼一條刻着鑽石的手鍊,不會到凌晨才被人撿到!
池念心一緊,腦子裏像有密密麻麻的東西在啃噬着,緊跟着問是哪個公寓樓的人行道。
在她表明不會搶手鍊後,對方明顯也沒什麼好再遮掩的,隨之便告訴了她一個公寓名字。
池念沒聽說顧時箏在那裏有房子。
所以,她是經過那裏不小心掉了手鍊,還是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手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