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飯點的時間,池念仍舊未歸,別墅門口遲遲不見她蹤影。
傅庭謙不知不覺從書房輾轉到了客廳,時針走向越來越晚,他拿着手機,解鎖了一遍又一遍。
雲姨將晚餐都擺上桌,過來喚他道,“先生,該喫飯了。”
傅庭謙哪裏有喫東西的心思,不過看了眼手腕上的石英腕錶上的時間,他又一次拿起茶几上的手機,解鎖,不假思索的給雲莫去了個電話,“她還沒回來?”
酒吧裏的雲莫看了看不遠處的池念,如實的道,“池小姐還在跟唐導聊天,似乎還沒有回去的打算。”
他們這是聊的什麼天,能從白天聊到晚上?
再多的事,這個時候也該說完了。
傅庭謙沉沉道,“去叫她,說該回來喫飯了。”
“池小姐說晚飯也不回去喫。”
“……”
他今天特意休息在家,然而她偏偏卻不理他,反而還跟另一個男人處在一起……要不是清楚池念跟唐修懷對彼此都沒什麼意思,他們這孤男寡女的待了一天,他都想去把唐修懷狠狠揍一頓不可。
不過,雖是忍住了衝動,但還是忍不住快溢出天際的醋,傅庭謙更是心浮氣躁了整整一天。
看來,她這是……不想回來。
意識到這點,男人的心猶如被火焚燒,焦心焦慮得厲害。
通話收線後,傅庭謙屏息凝色的坐在沙發中,幾秒時間過去,驟然的,他猛地斂着一身凜冽氣息起身。
一把抄過茶几上的車鑰匙,他疾步如風的朝大門處踱去。
雲姨注意到他離開的身軀,“先生,您還沒喫飯的……”
扔下這麼一句話,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別墅門口。
……
就那麼獨自開車出來的傅庭謙,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幹什麼,要去哪裏。
只是一個人待在九溪灣,讓他猶如針氈,坐立難安。
賓利尚慕漫無目的的行駛在車水龍馬的街道上,車輛以及行人都是形形色色的,猶如過眼雲煙般從車窗外掠過。
夜幕降臨後,整個雲城的繁華彷如沉睡的巨獸猛然甦醒,絢麗奪目的璀璨燈光顯得無比斑斕。
而路段是時而擁擠,時而通暢。
傅庭謙就這麼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沒有目的地一手控制方向盤,一手擱在車窗上。
風從車窗透進來,將他指尖夾着的菸頭吹得星火飄散,可偏偏吹不散他深埋在心的陰霾與鬱結。
他想,終究還是他敗了。
就受了她一天的冷暴力而已,他都滋味難受的跟刀割一樣,怎麼都好不了,倘若真讓她跟池淵走了,確定,他接受得了麼?
他能忍受,將來都不再有她的雲城麼……
不知道究竟把車開到了什麼地方,馬路上車輛極少而人跡罕見,傅庭謙倏然打過方向盤,將車子急急在綠茵樹下的馬路邊停靠。
……
晚上八點多近九點,在酒吧裏坐了整整一天,饒是唐修懷看出池念心情不好,想多陪她聊聊,但到了現在兩人都有些坐不住。
不約而同都想起身散了的時候,池念接到來自傅庭謙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