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從手機傳來她溫溫淺淺的聲線,他沉默了一下,柔聲說了句抱歉,適才慢慢道,“你一直都沒有說過對我具體是什麼心思,就憑我自己去感受,我以爲你只是喜歡。”
好像確實是這樣。
她不說,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她的心意,他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何況,之前她自己也一直都在糾結掙扎,徘徊不定。
“不是由於以前我對你不好,欺負你,你才一直這麼猶豫不肯答應跟我復婚麼。”傅庭謙磁聲低緩着,“那你現在是……”
站在人行道上,池念低頭看着自己腳尖墊着地,“看在你那麼愛我的份上,以前的事,我覺得沒必要再那麼計較了。”
她的妥協,讓他又是愧疚,又是複雜。
也有深愛,有種如獲瑰寶的感受。
“要是你自己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以後你就對我更好一點,用點什麼法子慢慢償還回來。”池念笑眯眯的挽脣道,“好不好?”
她分明是半開玩笑,沒有別的用意,但傅庭謙卻回答的認真,沙啞的扯開薄脣,“好。”
他已經在讓林臨去辦了。
“池念。”傅庭謙低迷的喚着她的名字,“我會比以前更愛你。”
“嗯,我知道。”
“比以前對你更好。”他口吻深沉而莊重,“什麼都給你,錢給你,權給你,我給你,命也給你。”
“……”
“你想要星星還是月亮,我給你去摘,你想去哪裏,天涯海角我都如影隨形。”他說,“你愛梧桐樹,我給你栽滿整個雲城的梧桐樹,你愛梵高的畫,我給你辦一個擺滿梵高真跡的畫廊,還有……”
雖然聽他說這些,心裏頭像裹了蜜一樣,甜滋滋的,但越是聽下去,她深深覺得,她想上火星他都可能會送她上去看一看。
不能再讓他這麼說下去了。
池念低吟笑着,合不攏嘴的心滿意足着,“夠了傅庭謙,我要你就夠了。”
彼此的她,只當他在說着甜言蜜語的情話,沒太往別處想。
後來的她才知道,後面那兩件事,他是真真實實的爲她辦到了。
被她阻斷,傅庭謙才忽地發覺,本想給她的驚喜,差點就被他昏了頭的一股兒拋出去。
他止住了聲音,過了片刻後,低低的失笑着,“池念。”
他叫她名字的聲音,從來沒有這一刻令池念感覺自己的名字如此動聽,隨後,她聽到他說,“我好像喝了你釀的愛情的酒。”
“……”
“是忍不住就貪你這一杯了。”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字眼,通過手機的傳遞,傳遞激盪在她的心尖上,“你得一直給我續上,醉了你得負責我。”
他覺得,他現在就像是有一身的酒氣,以至於他——
醉意薰然的頭暈腳輕,迷了心神失了思緒,都在不住的胡言亂語。
池念不知道究竟是她自己身上在發熱,還是手機太燙的緣故,她拿着手機的手都滲出汗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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